瞧瞧,我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脸色一震,突然松开我。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悲悯的看着我,似乎自嘲道,“唐言,都是孽缘。”
我不懂他说什么,只是觉得,身子有些泛了,微微倚在角落里,下意识的伸手去抚肚子。
隔天我才知道,严牧深夜里找我麻烦,倒不是因为我去医院里打胎,而是那天严牧函未曾去公司,也未曾出现过。
而我也像消失了一样,消失了一天,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我和严牧函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这种反应是几个意思,是在乎我?
还是在乎我给他戴绿帽子。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严牧深似乎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他很少回别墅,兴许是怕和我吵架。
又或者是别的,倒是我的肚子,随着时间倒是有了反应。
那天在医院,我终究还是舍不得,毕竟是命,我会离开严牧深,可不代表有了一个孩子,我就没办法离开他。
只要舍弃他曾经娶我时,那些身外之物,带着孩子离开,也未曾不是一间好事。
长期在黑暗重翻腾的人,看见光芒会拼命的追逐。
唐诺兰在我的生命里留下太多的阴暗了,我从未享受过温暖,这个孩子来得意外,但未必不是上帝赐予的礼物。
我日后寻一地方,将他生下,母子相依为命,唐诺兰未曾给我的爱,我努力让我的孩子享受。
想来,也是挺好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便寻思着怎么离开这座城。
严牧深最近不经常回别墅,倒是给我不少方便,陈嫂照顾我饮食起居,偶尔见我嗜睡,倒是提醒我多出去走走。
怕她看出端缪,我倒是听话,经常抱着书到别墅后院,到不是看书,而是算计着什么时候离开合适。
两个月后,严氏有项目要出国谈,大项目,他必定会去。
到时候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只是这一走,铁定少不了要一笔钱,严牧深给过我一张卡,只是这卡若是一刷,他若有心找我,怕是我走不远。
计划归计划,眼前的日子总是要过的,次月十五,严牧深有同学宴请他,说是给孩子办满月酒。
这事我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去,还带着我去。
宴会定在酒店,严牧深的同学,自然是非富即贵之人,我没问,但无意中得知,这位同学是官宦人家。
酒店选得不张扬,但却足够有格调,我挽着严牧深进去的时候,宴会已经进行了大半。
那同学间严牧深来了,倒是格外欢喜,领着妻子上前攀谈问候,这位同学姓周,我暂且称他为周先生。
他与严牧深聊了一会,担心我无聊,便叫他身边的太太带着我去楼上瞧瞧孩子。
一个月的孩子,倒是生得粉嫩,虽然没长开,但是眼睛很亮,很招人喜欢。
我平日里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蹲在摇篮边听孩子母亲说,“肚子里的时候,他常踢我,如今出来了,这小脚小手的,还是不安分。”
我看着孩子,不由觉得柔软,开口道,“疼么?”
自然是问生的时候。
周太太不免一笑,看着孩子,目光格外柔软,“疼,可看着他出来的时候,脸色青紫,我更心疼他,他也是和我一样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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