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学狗叫吗?
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可如果……不按照龚珊的要求去做,我的手估计真的会被她废掉。
我一时犹豫不决。
龚珊满脸嘲讽地盯着我,那眼里有厌恶,有仇恨……
我忽然意识到,即使我学了狗叫,她肯定也不会放过我。
她不过就是耍着我玩。
或许是见我久久都没有动作,龚珊不耐烦地皱眉,又一脚踩在我的指头上。我痛得牙齿发颤。
痛入骨髓,我脑袋不知怎么,也昏昏沉沉。
可能是伤到神经了……
我浑身发寒,我怕我的双手真的断掉。
在极度的恐慌中,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在晕过去之前,我隐约听见龚珊在指挥保镖:“把她扔到车上。”
……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车上。
现在应该是开去乐山吧。
比起被当成精神病,我更在意的是我的手。
手指的筋骨已经断了,没被包扎,伤口就那么露在外面。
这双手,以后还能用吗?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流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窗外望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高大的围墙后面是一片像度假山庄的建筑。
这里应就是乐山了。
乐山是花临人闻之色变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大门被打开,车子开进去,经过几个弯道,终于停在一幢房子前。
房子外面黑黢黢的,只有漆黑的树影偶尔随风摇动,就像是鬼影子,看着可怖极了。
更可怕的是,大厅里亮着惨白的灯光,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脑袋里闪过恐怖片里的场景,心里有点打鼓。
好在我是学医的,有时候大晚上做实验,胆子也算是训练出来了。
其实比起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保镖推搡着我,下了车。
我被押着进了那幢可怕的房子,走廊上依旧只有惨白的灯光,偶尔能听见两旁的房间里传来各种嘶吼尖叫,在空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这不像精神病院,更像是一幢鬼屋。
最后抵达走廊的尽头,我被推进了一间封闭的屋子,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扇小窗户,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我听见其中一个保镖道:“好好看着,别让她跑了。”
其他人都应了好。
对方又道:“龚小姐的意思,每隔几个小时就打她一顿,让她受点教训,但不能让她死了,要慢慢地折磨她,你们注意点分寸。”
我听得心头发冷。
看来她不单单是想让我的手报废。
我更深层次地见识到了她的恶毒。
可我此时也想不到办法来摆脱。
我的十根手指废,即使不碰,也痛得我脑袋发昏。
更何况这间屋子只有一个小窗户,外面还有人看守,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等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我慢慢地摸索,发现这是一间空屋子,没有任何家具。
我靠着墙,坐在冰冷的地上,默默地想着对策。
后来实在是撑不住,竟然就这样昏睡过去了。
半夜却被冷水泼醒。
原本初夏的夜里就有些冷,再被冷水一浇,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我打着寒战,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拖拽了几米远。
接着就感觉有人一脚踩下来,正好踩在我没有被包扎的手指头上。
我死死咬着牙齿,不想让自己变成只知道吼叫的疯子。
可是不行,太痛了,痛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我鼻涕眼泪一起流,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最终痛得晕了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床上,有明亮的日光透过白色窗帘照进来。
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在乐山的精神病院!
可这是哪里?!
我慌乱地坐起来,看到自己的手指头竟然已经被包扎过了。
药水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虽然还有些刺痛,但却让我感到很舒服。
这让我诧异极了。
我打量了下房间的布置,很是清雅,床头柜上竟然还有一束百合,是我最喜欢的花。
这实在太诡异了。
总不可能是龚珊大发慈悲放过了我。
那我是在做梦吗?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个女孩子走进来,一个甜美,一个清纯。
甜美的女孩子冲我微笑道:“苏小姐,您醒了,我来给您换药。”
两人手脚麻利,动作轻柔地给我的手指头上药。
我回过神来,低声问道:“请问……这是哪?”
一开口,我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应该是昨天夜里哭太多的缘故。
清纯的女孩子立刻给我倒了杯温开水,还很体贴地递到我嘴边。
甜美女孩笑着回答我道:“这里是周家,您只管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吩咐我们一声就行。”
周家……难道是周勋家里?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问道:“是周勋……叔叔的家吗?”
毕竟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他会帮我,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能将我救出来。
不过,他不是回帝都了吗?
怎么会知道我被龚珊抓了起来,还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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