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日不在家,辛苦你了。”宋乐山亲了一下谢依楠的手背。
“有玉兰陪着,倒也还好,这段时日玉兰学的不错,杨掌柜那也已经决定往后有些东西由玉兰来做就好,我也不过是绘制一些图样罢了。”谢依楠被宋乐山拥在怀中,脸颊微红。
“做这些最是费脑子,也最累。”
宋乐山笑道:“也快该吃晚饭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赶了半天的路,也是累了,还是我给你做饭吧。”谢依楠说着就要站起身。
“我来。”
宋乐山不由分说的把谢依楠摁回到了座位上头:“我最近在外头,也是学到了两样新菜,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谢依楠见状,也只好点了点头:“那我帮着你打打下手?”
没有他赶了半天路去做饭,而她只在这里坐着的道理,倒是不如两个人一起做饭。
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旁人是红袖添香在侧,那他们为何不能灶房锅台携手?
宋乐山脸上,浮了一层浓浓的笑意,只拉着谢依楠的手进了灶房。
香菇酿肉,韭黄鸡蛋,外加一个醋溜土豆丝,谢依楠则是做了烫面饼,熬了稀稀的米汤。
宋乐山的手艺的确比着从前好了许多,香菇酿肉做的好吃,其他两样普通的菜也不逊色。
以至于谢依楠晚饭的时候,比着平常,多吃了半张饼。
饭量倒是见长,就是不见谢依楠身上长肉。
宋乐山笑着想,却又脑中灵光一现,这目光却不自觉的投向了谢依楠的肚子。
算起来,他和谢依楠已经成婚一年了,圆房至今,也有半年的功夫。
这半年里,他绝对算的上的是勤勉的。
而谢依楠此时饭量增大,会不会说明她已经……
宋乐山想着,这心思便有些远了。
谢依楠正在那喝粥,察觉到宋乐山的询问的目光,咯咯的笑了起来:“倒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回来前的几天,月信刚走。”
也就是,没有身孕了。
若说没有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但此事到底急不得,且若是表露的过于急切的话,总归会让谢依楠觉得心中难过。
宋乐山只呵呵笑道:“那倒是无妨,咱们多努力努力也就是了。”
多努力的意思,宋乐山明白,谢依楠自然也明白,这脸腾的一下,成了大红布。
宋乐山也不再多说,只将碗筷收了,拿去洗涮。
夜晚,早日熄灯,努力耕耘。
宋乐山在家不过待了三日的功夫,而这三天里头,谢依楠觉得她下床的时间,屈指可数,不是在睡觉,休息,就是在……
嗯……不可描述。
连这饭,都是宋乐山做好了,端到床边来的。
“你这回来也待不了几日,按说也该回去多陪陪爹娘的。”靠在宋乐山宽厚肩膀上的谢依楠,轻捻着宋乐山散落下来的发丝。
宋乐山的发丝,十分的油亮光滑,倒是比她这个成天精心护理的头发摸起来还要舒服一些。
“我回来的时候先去见了爹娘的,原本我要跟娘说一声这两天多陪了你的,结果我还没开口,娘倒是叮嘱我,家中一切都好,也没什么事,让我这两天好好陪陪你,没事就别回家去。”宋乐山戏谑的笑道。
曹氏如此叮嘱,这目的不言而喻。
先前成婚半年之时,就迫不及待的到处寻医问药,这会子这么久没有动静,自然肯定也是更加着急了。
无论如何的,也要多给宋乐山与谢依楠多创造些在一起的机会,好让她早些抱孙子。
“你倒是别往心里去,娘年岁大了,只想着多子多孙的罢了。”宋乐山担忧谢依楠因为这个事情心中多想,急忙解释道。
老年人思想大多如此,谢依楠倒是也十分理解。
更何况,曹氏暗中催促宋乐山,却也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提过催生之事,估摸着也是担忧这个事当面说的话,谢依楠心里头不舒服。
曹氏顾及这一层,倒也说明她心中把谢依楠看的极重,所以才处处顾虑。
“娘的心思,我明白,放心吧,我不会多想。”谢依楠笑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大都缺乏医学常识,只觉得怀孕是一朝一夕之事,更觉得月信前后往往是最容易受孕的时候,但依照常理来说,正常夫妻几年之内怀孕,都是十分正常的情况。
谢依楠总是如此,温柔懂事,知道处处体谅别人。
宋乐山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刮,脸上笑容更浓。
而谢依楠,则是小猫一般的,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窝在他的臂弯之中。
宋乐山则是将胳膊给紧了紧。
宋乐山又在家中待了一日,便要离家继续去忙生意了。
比着上次的出门需要徒步而言,宋乐山手中有了银钱,也为了方便,买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匹,如此往来也能快上许多,到那边的山里,顶多也就是半日的功夫,若是路上不停歇,一个半时辰也是够了。
带了一些换洗的衣裳,以及谢依楠亲手做的干粮,宋乐山与她及家人告别,便出发了。
炎炎夏日,外头的蝉知了知了的叫,难免让人烦躁。
倒是谢依楠这里,整个屋子里头只和宋玉兰两个人在,又放了许多的水盆,倒也算是凉快了许多。
加上两个人在这里平心静气的,一个专心的打着手链,一个屏气凝神的画着图样,越发不觉得天气炎热。
只不过,宋玉兰编着编着,突然停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谢依楠正拿笔勾画,看到宋玉兰这副模样,笑了起来:“好好的怎么一脸的愁容。”
“娘前两天找我说事来着。”宋玉兰张口说话时,索性把手中的东西尽数都放了下来:“娘说帮我相看了一户人家,人不错,让我去瞧瞧。”
“这不是好事?”谢依楠笑道:“你年岁合适,也该说人家了,你可去瞧了?人怎样,可还合心意?”
“没去。”宋玉兰有些懊丧的回答。
“这是为何?”谢依楠有些奇怪,但想起宋玉兰从前遇到的葛家河的事情,知道她必定因此受挫,便安慰道:“我不是说过,这未必人人都是葛家河,不也有像你大哥,二哥一样忠厚老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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