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郁结,他的眉心一直紧紧蹙着,忍不住又开始抽起了烟。
由于多伦多这个地区,言氏的业务还没有拓展过来,调查起来会比较麻烦一些,所以花的时间会比以往要长。
这刚好给了祝玄龄行动的时间。
料到言湛会去查时澜,所以他对资料做了些小改动,让李助理那边得到的消息,半真半假。
所以当李助理得到的档案,资料已经被改过了。
李助理拿到资料后便立马给了言湛。
言湛面无表情拆开了档案袋,拿出里面的资料和照片,一页一页翻看。
他知道时澜这六年过的不错,在那间画室,从学员变成了老师。她的家就在离画室的不远处,有一个保姆薛姨照顾着她。
然而当他再往下翻,视线像是被凝固住,一颗心急速的往下坠落。
时澜和祝玄龄,结婚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向了言湛的心。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结婚了,是法律认可的正式夫妻,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时燃。
他曾想过,也许时澜答应了祝玄龄的追求,也许两人一直不温不火的培养着感情,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
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外奔去。
资料上有时澜的家,言湛只看了一眼便记住。
此时天色已晚,时澜的家灯火通明。言湛还没靠近门口,便听到里头的欢声笑语,心里只觉得酸涩得不行。
他的手不间断的按着门铃,打断了里头的笑闹。
薛姨跑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英俊,但神色阴翳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薛姨没有见过言湛,第一直觉并不喜欢他,所以态度稍显冷淡。
言湛知道这个就是照顾时澜的薛姨,所以他给出了应有的礼貌,“您好,我找时澜。”
薛姨打量着他,但人还是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言湛不是有耐心的人,正要推开薛姨强行进去,便看到时澜往门口走来,她的身后是带着一个孩子上楼的祝玄龄。
他的眼神彻底冷下来,手握成拳暴起青筋。
薛姨对他的感觉也更不好了,她皱眉对时澜说:“澜澜,你认识这个人吗?他说来找你的。”
“认识。薛姨你先进去,我和这位先生聊一聊。”
此刻的时澜已经镇定下来,没有刚见言湛时的恐惧。
薛姨仍是不放心,“有什么事就叫我。”
时澜点点头,看着薛姨上楼,她将门从内合上,自己站在门外。
看见她这一系列动作防贼似的,言湛心中更觉得烦躁了,他语气不好,“怎么?看见朋友大老远从中国来,不请我进去坐坐?”
时澜依旧是面无表情,“我和你不是朋友。”
“对,我们不是朋友,是前任夫妻的关系。”言湛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时澜没说话,两人沉默对视着,一个人的目光翻起惊涛骇浪,一个人的目光平静如水,而这场眼神的对峙中,最终是言湛先行认输。
他的目光也软下来,眼中的寒意褪去不少,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时澜,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真的和祝玄龄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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