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打了个寒战。
“想什么呢?”她急忙把这件事丢开。
第二天,她去上学的路上,把那些照片和文件全部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从此,她再也不好奇了。
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家,家庭这样的温馨和睦,是她两辈子梦寐以求的,她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
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狗血剧?
她深吸了几口气。
她的手掌已经脱痂了,上次车祸的影响,算是过去了。
但是杨明明还是没来上学。
她的脸,怕是尚未养好,而她是绝不会让同学们瞧见她破相的模样。万一有人手欠,拍下了她的黑照,那就是将来抹不去的黑历史了。
盛棠想到杨明明,再次想起了父亲的那位学生。
同时,盛棠在网上订购的丝巾已经到了。
丝巾是粉红的,上面用劣质的机器刺绣绣上了几个字。
那是一句古词,盛棠挺喜欢的。
丝巾是寄到学校收发室的,盛棠拿过来拆开,引来蒋宝初她们无情的嘲笑。
“我的天,这也太艳俗了吧!”
“这是什么?这个季节,哪有用这样的丝巾的?”
“盛棠你老实交代,你是回到八十年代的歌舞厅去上班了吗?”
众人调侃盛棠,哈哈大笑。
盛棠也笑得不行,把丝巾抢回来塞到书包里:“滚,我有用!”
一群女孩子们嘻嘻哈哈。
最近盛棠她们这边总是很热闹,大家相处得非常愉快。
蒋宝初还是非常好奇盛棠到底用那丝巾做什么。
盛棠不说。
下午的时候,正好又是体育课,她跟体育老师请假,跑到地质大学去了。
她父亲下午没课,在办公室里和几位学生讨论他们的论文选题。
盛棠一来,学生们多半认识她,纷纷叫小师妹,然后找个借口走了。
“你怎么来了?”父亲对她不打招呼跑过来很惊讶,又担心出了什么事。
“就是很想爸爸。”盛棠道,“下午是体育课,老师说不上了,我想提前回家的话,还不如过来接爸爸放学。”
盛教授笑道:“你这么乖?”
盛棠说是啊。
然后,盛教授瞧见了她的脖子上,系了一条很奇怪的丝巾:“那是什么?”
“我买的丝巾。”盛棠道。
盛教授:“.......”
他女儿的品位,不像是那么差的啊。那丝巾像老太太戴的,现在又流行复古了吗?
“爸爸,那边有个凉亭,还有学生在那边背书,我们过去照一张相吧。”盛棠说。
盛教授同意了。
父女俩跑到了凉亭里,旁边的学生一连替他们拍了七八张。
盛棠又道:“丝巾好勒人。”
她取了下来。
盛教授舒了口气。
盛棠随便折了折:“爸爸,放你口袋里。”
“放吧。”盛教授抬了抬胳膊。
盛棠把丝巾放了进去,那边的学生又给他们照了两张。
她道谢。
妈妈知晓她跑了过来,也是很惊讶的,三个人一起回了家。
到家之后,盛棠把丝巾锁在了柜子里,非常慎重,生怕被人偷了去。
这件事办完,盛棠暂时松了口气。
只是在空暇的时候,她也会想起上次调查的那些人和那些照片。这件事,时不时蹦出来,搅扰得她心湖一团糟。
哪怕她再三决定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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