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云不轻不重的点点头。
裴瑶有这样的觉悟,是好的,否则他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对她。
看着他不咸不淡的态度,裴瑶俏脸微微不安。细数以前在皇宫的日子,自己已经是备受宠爱。
现在,她不想失去!
一咬红唇,俏脸尴尬而难为情。
“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不如……不如就留在臣妾这里吧。”
说完她低下了头,有些害臊。
秦云倍感诧异,但看她害臊,又咬牙挽留的样子,心中极爽,很是满足。
他笑道:“朕留下来做什么?你以往可没这么过,都是不情不愿的。”
裴瑶听出他的不岔,也知道他是故意的,脸蛋通红。
咬牙豁出去了,羞涩道:“陛下,两夫妻还能做什么?”
“以往臣妾心怀魔障,现在一扫而空,从今以后……依陛下就是了。”
最后六字,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见。
秦云憋笑,看着如花似玉的裴瑶,心中痒痒。
但他今天绝不主动!
一屁股坐上床,有点高傲道:“朕不喜欢空口无凭的东西,还是要摸得着,看得见的实物。”
裴瑶满脸羞红,摸得着,看得见,陛下说话真是……
她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没黑。
前倾身体,道:“陛下,妾身不是在这吗?”
秦云挑眉:“要朕主动吗?你该干嘛?”
裴要忍不住苦笑,她不是不懂事的女人,只是以前怨恨秦云,所以才不主动的。
她一咬银牙,万般娇羞的爬上床,身段曲线绝美。
有些讨好道:“陛下,臣妾还未真正主动侍奉过您,今天就当是赔罪了,还请陛下不要笑话臣妾。”
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开始帮秦云脱龙袍,脱完又脱靴,跪在地上,万般顺从。
她心想自己本就是陛下的女人,给秦云主动那啥,有错吗?
不一会,二人便已是坦诚相待。
青纱落下,依稀能看到床上的白皙风光。
裴瑶心脏砰砰直跳,有些紧张羞涩,闭上了双眼。
心中暗道,今天就是豁出去了,明日不下床也得让秦云舒坦,不再有隔阂。
但秦云迟迟未动,欣赏着眼前春光,一览无余,心中满足。
裴瑶却想多了,睁开眼慌忙解释:“陛下,臣妾虽流落在外,但一直守身如玉,不敢让旁人触碰一二,还请陛下不要多想。”
“或者,可让宫内老嬷嬷前来检查。”
秦云没有想多,重重的嗯了一声。
紧接着。
裴瑶亦是嗯了一声,不过音色却是七上八下,夹杂着说不清的暧昧跟桃色。
她眼睛水汪汪,逐渐媚态,主动夸奖道:“陛下,好厉害!瑶儿这样配合可还满意?”
秦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裴瑶不主动还好,一主动就要人命。
那声音,简直是催魂曲!
作为一个男人,此时此刻,能不“殚精竭虑终为子”吗?!
傍晚时分。
这边偏殿是炮火连天,另外行宫一角的堂内,却是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秦渊在旁人面前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往往都是发泄怒火和怨气的狰狞阶段。
失败了!
又一次失败了!
他本以为王敏抓走秦云,会直接杀掉,可不出两个时辰,秦云就安然无恙的再度“王者归来”。
太庙祭祖虽有风波,但眼下几乎都被秦云处理好了。
他狰狞着脸,心中愤怒。
“啊!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狗皇帝,本王不服!”
“王敏这个废物,枉费本王这么信任你。”
“抓住人,还能让跑了,气煞我也!”
“要不是看你武功高,还有点用,本王当初就把你和你那大哥父亲一样,一起杀了!”
砰!
他砸碎花瓶,俊朗的脸颊露出一抹嗜血的芒。
任何人在他眼中都不过登上帝位的棋子罢了,当初派人杀人灭口往王渭二人的,就是他。
“殿下,您那位婢女解决了,的确怀有身孕,已经扔进了深井,旁人不可能找到。”
一个随从悄悄走进来,低声说道。
虽然打扮普通,三十多岁,其貌不扬,但那手上却全是老茧,定然是一个用兵器的好手。
秦渊轻轻的嗯了一声,瞳孔中尽是冷漠。
“一个婢女而已,竟敢怀本王的孩子!”
“王图霸业,本王需要助力,她和孩子的存在,只会拖累本王。”
闻言,男子眼神微微一颤,惧怕于秦渊的冷血,为了权力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掉。
“童飞,想办法联系西凉大都督,就说当年的婚约可以履行了,本王要迎娶他的长女。”
“本王资助他西凉多年,现在是时候收回利息了!”
童飞低头,抱拳道:“是,殿下!”
又蹙眉道:“但……王爷,咱们已经被皇帝监视起来了,这样做会不会有风险?”
秦渊冷冷道:“哼,论权谋,皇子无数,却无一人可跟我秦渊比!”
“皇帝虽然有所提防,但查不到西凉大都督的头上,你小心点就是。”
童飞点头:“是,陛下,小人这就去办。”
……
邙山火把无数,点亮行宫如同白昼。
白天祭祖的动荡之后,鲜少有人能睡得着。
除了秦渊还有一个窦太妃,也是夜不能寐。
时至今日,她逐渐开始后悔,后悔走上了这么一条路,每一次阴谋都被秦云化解。
她很担心,有朝一日,老九也会输给秦云。
甚至担心,老九已经被发现了!
这段日子,因为秦云表现出来的强势,她的一颗心仿佛老了很多,不再奢求帝位霸业,只希望自己三个儿子都好好的。
她披着锦绣披风,凝视着天上的明月。
历经岁月沉淀的风韵脸蛋,浮现了一丝忧虑。
“不行!哀家要为以后做一些打算!”
她眸子一亮,但随即暗淡。
作为一个深宫女人,为以后打算,始终是要得到秦云的宠爱才行,而得到宠爱,不外乎侍奉秦云。
她目光复杂,内心剧烈的挣扎,迟迟没能下定决心。
窦姬雪白五指抚过自己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蛋,已经能感觉到些许皱纹,美人迟暮,最怕容颜衰败。
长叹一口气,幽幽自语:“唉,陛下不过图一个新鲜,哀家谈何在后宫站住脚?”
“除非……诞下龙子。”
呢喃到这,她的脸颊猛然滚烫,然后失措,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
立刻摇头,关上窗子,背抵墙壁。
手放在胸口,脑中混乱。
她明白,现在的秦云已经不是可以掀翻的了,除了求和,还有别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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