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浑身打着哆嗦,“不敢不敢,皇上,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啊!”
“那你说,这事要如何解决?”
这早朝下了没多久,御史的折子是一本接着一本往里进,结果一看,全是一个内容,好嘛,昨天才提点一下,今儿还变本加厉了!
“这……”徐德梁拿眼睛去看白玉珩,这毕竟不是他一家的事啊,结果,就见白玉珩两手抄在袖子里,眼观鼻,鼻观心,跟老僧入定了一般!
夏侯渊也瞄了一眼过去,随后也有点头疼,心里更恨,就瞪着徐德梁,“看人家干什么?问你呢?”
老徐为难啊!
夏侯渊转了一圈站到了白玉珩的面前,“小子,你觉得呢?”
白玉珩忙躬身回道,“臣听从圣上安排!”
夏侯渊伸手点着他,半响后颇有些无奈地道,“……这种事闹大了,你们脸上都没光,自己商量去。”
随后甩了袖子坐回椅子中,继续批改奏折。
可惜,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也没听到一点声音,闹的夏侯渊,直接挥手,“走走走走,都给朕滚出去,商量明白了再进来!”
两人退了出去,就见门外楚寒无聊地走来走去。
白玉珩上前一步,“小寒……”
楚寒便凑了过来,“怎么样?”
白玉珩道,“让咱们商量!”
楚寒就点头表示明白了。
白玉珩再要说什么,高公公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将楚寒迎了进去。
白玉珩挺直了腰板,反正没让离开皇宫,由一旁的小太监领着去了一侧的偏殿。
老徐自然是想跟他商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好.可惜,白玉珩属木头的,不管他说什么,他都没言语!
这时倒是进来两个小太监奉茶,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茶水直接就洒在了白玉珩的身上,外衫直接湿了一大片,“这这这……奴才该死,大人,要不奴才带您去换件衣服吧?”
白玉珩轻轻的拂了拂,看着这一直低头的小太监,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了!”
“不不不,一定要换一定要换……”
说着想上前来拉白玉珩,白玉珩后退一步,“虽说这是御书房的偏殿,可到底还是圣上的地盘,如此换装,被圣上知道了,怕是不妥!”
那小太监身子一颤,没敢再说什么,弯腰退了下去。
只不过出了门,却直起了身子,一张十四五岁,细白的小脸紧紧地皱了起来,细细一看,竟是个小姑娘!
嗯,当今七公主夏侯若汐,噘嘴道,“直接拆穿人家可恶!爱姬还说他好玩,像根木头似的,哪里好玩了,哼!”
转身跑了!
——
楚寒进得这御书房,地上一片狼藉并未清理,她跟没看到一样,上前请了安。
夏侯渊便摆了摆手,“你先坐一下啊,朕把这两本折子看完……”
楚寒只好坐到了椅子里,一旁高公公将水果点心都摆好了,就站到夏侯渊的身后,听吩咐。
楚寒坐着也是无聊,就捡了水果吃,然后又吃了点心,只不过她都把一盘子吃光了,夏侯渊还在批折子。
楚寒就更加无聊了!
——
“今年东北米粮的收成都不错,可西北遇上了早灾,南边又有水灾……唉……”说完夏侯渊抬头扫了一眼楚寒,结果就看到楚寒那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弄的夏侯渊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要治她个不敬之罪?
扫了眼高公公,那厢高公公便走到楚寒身侧,轻轻的推了推她,“郡主……郡主……”
楚寒恍惚着抬起了头,“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
高公公就道,“圣上与您说话呢?”
“哦!啊?说说什么了……”
夏侯渊轻咳一声,“要不要朕给你搬张床过来?”
楚寒忙收了收心,直摇头,“床床就不用了!”
“哼!你来说说,你公婆还有那徐氏之间,你说该怎么办?”
楚寒正了正身子,“皇上,咱们也知道,这种事拿到您跟前说,怎么都不好听,可是,原来,我婆婆是打算和离的,用我婆婆的话说,就是我公公已经负了她一个,就莫要在负另一个女人,可偏偏那和离书被徐氏给撕了不说,我公公又在这个时候生了重病……这件事,您问臣女,臣女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夏侯渊额角抽抽,说了半天,这又把话给他扔回来了,还弄的很委屈,他就不相信,这丫头脑袋里没想法?
但是,夏侯渊发现有点头疼,国家大事难不倒他,到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家事,让他左右为难。
和离,若那会就真的和离了,也没有这么多的事,这会你再和离不是擎等着挨骂吗?嗯,还间接地把他夏侯渊也骂了进去!
揉了揉额头,“别给我打马虎眼,有什么你尽管说吧!我听着!”
楚寒眉头便挑了一下,自称“我”啊,那就是这会没有皇上,只是一个平凡想听八卦的老头啊,那行啊!
便往他跟前凑了凑,“老爷子,您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有个想法。”
夏侯渊很是赏识她,这丫头当真是一点就透,就抬头道,“你说。”
“我把徐氏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杀了,这事就了了!”
夏侯渊一巴掌拍她脑门子上了,“什么馊主意!”
楚寒嘿嘿一笑,耸了耸肩,“可是不然呢?是让我婆婆做妾,还是让徐氏做妾?”
夏侯渊斜眼看她,“洪灾之下山体倒塌,你都能想出主意来,如今就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你就搞不定了?”
楚寒长出一口气,“老爷子,这不是我搞不搞得定的,就算是那徐氏同意做妾了,我们也不能收,将来会有一大堆的麻烦!而且,谁知道他做武库司这几年,手干不干净,那么大的一个宅子,没得再把俺们全连累进去……”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别别别,您可别生气,不然就这么着吧,她过她的,我们过我们的,从此以后谁也别打扰谁!而她的男人姓向,武库司的郎中,只不过生病了,在府中养病,至于能不能好,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了!而我们家公公姓白,我们进京后寻到的亲人,身体不大好,已经静养了,就这样,您看行吗?”
楚寒心道,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再不然,那就别怪她手黑,真的整死那姓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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