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一处僻静的教会医院里。
傅珩赶到时,挂着小牌子‘自闭症诊疗中’的二楼已经被炸成断壁残垣。
他呼吸凛重,心口一跳。
拔枪举射,他快步上楼,眼观四方,在灰尘扑簌簌里浑厚声喊,“祁遇!”
二楼的断垣后面,诡谲安静。
“我在这……”祁遇痛呼了一声,嗓音沙哑。
紧接着一声枪响。
傅珩狞眉,跃过去。
祁遇被困在椅子上,胸前挂着红字警报器,她淡红的唇染了血,“有炸弹。”
“我女儿身上也有。”
她踢开身边的敌人,提醒傅珩,“十二点方向!”
傅珩扭头,扣动扳机。
身后突袭的敌人倒在地上。
灰蒙蒙的灰尘里,只听一阵枪击扫射。
半分钟之内,归于安静。
只有炸弹的警报声滴滴滴。
傅珩额角深邃,脱掉被枪打穿的外套,跑过来,把祁遇扶起来,伸手就来剪她胸前的警报器电线。
男女的呼吸粗喘着,交叠。
祁遇泪眼闪动一瞬,望他,并推开他,“傅部长,请先救我的女儿,她受伤了!”
傅珩嘴里叼着钳子,没有动,锁眉看了眼她的胸,炸弹还有三十秒,他一刀剪下去。
警报器归于寂静——
祁遇猛的推开他,转过身,跳起来,腿却发软,她倒在地上。
“她在哪?”傅珩问。
“前面的土堆里。”祁遇指向前方。
傅珩跑过去,长腿踢开炸碎的碎石,双目严峻,蹲下身来挖开。
土堆和破碎的砖砌下,小女孩柔嫩的小身子骨一颤一颤,她粉嫩无暇的肉手,遍布血痕。
“蒙蒙!”祁遇嘶声,走过来。
傅珩按住女人柔细的肩膀,沉声说,“我来。”
他把小女孩挖出来,男人的怀抱宽阔厚实,小孩子温柔地被抱进来,傅珩用了半秒,剪开她头顶上的炸弹报警线。
孩子半昏不醒,白嫩的脸蛋受了伤,她呜呜哭泣着,喊出口的竟然不是‘妈妈妈妈’,而是‘爸爸爸爸’,她的小手抓紧了傅珩的衬衫。
“蒙蒙。”祁遇扶住她手臂上擦破的大片血痕。
“快送医院。”
傅珩抱起,往楼下跑。
“还有阿光!”祁遇温淡的眉眼里,全是冰冷,“阿光为了救我母女,去引开一部分敌人了,他断着一条腿……”
傅珩锁眉,立即联系援队赶来,“他们会想办法救阿光的。”
“到底怎么回事?对方是谁?”
两人灰头土脸,冲下楼时,傅珩问祁遇。
祁遇双目森冷,讥笑握拳,“还能是谁?霍沉!”
她一脚踢开转角一个死人的脸,“霍府的军队制服!还用再说什么?霍沉这些年一直不放弃对我们的追杀,他称我们为少主的余孽,一定要斩草除根,只要有机会,霍家底下的狗就会对我们寻衅滋事,我们这13年活得不如狗,东躲西藏,我女儿连去正牌医院看病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找这种教会医院隐蔽的诊疗中心,她的病都被耽误了,如今,霍府的狗竟然对她下杀手,我真的过够了这种日子……”
她视线紧阖,盯着地面。
平复无尽的恨意。
车子就在前面,祁遇缓缓回神,惊喜了一瞬,可眼底的光在没看到车窗里有那张她期盼的男人俊脸时,又陨落了。
她的嗓音有些失落,“少主……他没有来吗?”
傅珩根本没有告诉少主。
傅珩低沉咳嗽了一声,也没有错过她脸上那抹藏匿的失落,不知为何他的嗓音冷硬了几分,“少主来和我来,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
“上车!”他的嗓音更硬了。
祁遇奇怪的看了眼他,坐上车时,她眸光半垂,看着自己女儿,只说,“麻烦部长再通知一遍少主。”
如果孩子有个好歹,当爸爸的总是要……
傅珩一个猛踩油门,车有脾气的飙了出去。
城区里的医院,傅珩提前要了一间独立病房。
扛着怀里小小软软的孩子进去,傅珩命令医生详细检查,紧急治疗。
倒是疏忽了,身旁一身挂彩的女人。
等他亲眼盯着孩子的伤势处理完毕,傅珩长腿一转,去找祁遇。
没找到,但洗手间的门口散落着女士窄裙,高跟鞋,丝质的衬衫犹如细腻的女人肌肤,摆在地上。
门开了不宽不窄的一条缝。
傅珩的眼色一深,他是很立体的脸廓,五官硬挺而充满着成熟的气息。
当祁遇的身子穿过门缝,跃进他的眼底时,男人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傅珩明知自己理应非礼勿视,避讳转头。
可他鬼使神差的,喉结滚动一下,竟然走近了几步。
半开的门里,祁遇在脱衣服,洗手台上摆着两瓶药水,一包棉签,纱布。
很显然,她想自己处理伤口,她屏息咬牙地脱下、沾紧伤口的衣服,女人莹白似玉的身子就露了出来。
成熟,温软,且饱满,似滴水的蜜桃,细腻曲折,富含对成年男性的诱惑。
肩带落下……她身子侧对着傅珩,曲线被双臂捧起,她面容忍痛,将衣服缩成一团,突然低头去拿了口袋里的东西,展开在看。
她在看什么,傅珩不知道。
但自己在看什么,傅珩很清楚。
男性的荷尔蒙悄无声息地张扬开来。
傅珩不着痕迹地滑动喉结,眼角变暗,呼吸猝然都有些加重。
他应该是睡过她的。不然这身体里为何涌动起热血高涨,难以压制。
记忆可以丧失,但感觉不会蜕变。
他对这个女人,有感觉。
算一算,13年前,她可能还未满十八岁,线条单薄的少女,并不如现在眼前这生过孩子之后的女人韵味,自己在那个醉酒的夜晚,就是个禽兽!
想想自己可能在这具身子上做过什么,傅珩眼底暗火烧灼。
“咝——”里头怦地一声,祁遇的腰带擦到了伤口,她身体一痛。
傅珩抬步!
女人突然出声呵斥,“你敢进来,我一枪毙了你!”
她温淡,冷静,冷漠,手指却有些慌乱的藏起手里的东西。
傅珩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出口嗓音就沙哑,“我想,你需要我进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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