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很蹩脚的借口。
堂堂一个镇压北平、杀伐果断的燕王之尊,竟怂的要死,居然要赶着回去睡觉……
而这话一出,朱寿顿时急了,忙道:“大哥急啥?你若走了,这坛新酒谁来喝啊?”
朱棣也不含糊,顺口便道:“二弟,这不还有你呢吗?”
朱寿顿时一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大哥莫闹,天知道小弟酿出的到底是个啥玩意……”
“万一,把小弟喝傻了咋办?”
嘶!
朱棣倒吸了一口冷气,听得脸都绿了。
卧龙啊卧龙,你是一点也不怕本王喝傻了是吧?
缺不缺德?!
对于朱寿,燕王朱棣是真的怕了。
这娃子,望之不似好人呐!
要是本王因一坛酒而喝出个好歹,岂不是贻笑大方?
堂堂藩王的脸面,还不得丢尽了?
转念一想,他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二弟,你这美酒,咱可无福消受呐!”
朱寿脸色一板,说道:“大哥,这么说来,你是一点也不给小弟面子喽?”
啊?
卧龙这厮一向小心眼,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回头拐不走可就尴尬了!
燕王朱棣面色变幻了几下,顺手一指马和,振声道:“二弟,这酒,咱是喝不了!”
“不过,马公公大可以代咱而喝啊!”
“马公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和听得脸都绿了。
不是吧?
燕王殿下,您这就把奴才给卖了?
可出于一片赤胆忠心,他也不敢不从,咬牙一跺脚,便道:“朱公子,此酒,奴婢来喝,莫要为此坏了你们兄弟的情谊!”
倒是朱寿摇了摇头,笑道:“那还是算了吧!”
“马公公若是喝出个好歹,本少爷可就吃不着土豆炖牛肉了!”
“这坛酒留着,等燕王上门请他喝吧,也好叫这位殿下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何为大明第一烈!”
闻言,燕王朱棣一脸的懵。
该死啊!
到头来,还不是本王来喝?
他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道:“二弟,不如把这坛酒叫咱带回去送于燕王吧!”
“天下藩王入京,陛下定要在宫中举行家宴!”
“趁此良机,燕王正好拿此美酒,一来在诸王面前好好露个脸,二来也可替你的闷倒驴打响名头,岂不美哉?”
朱寿顿时眼前一亮,激动地道:“呀,这个办法妙!”
“要是此事功成,闷倒驴之利,小弟送于大哥一成,燕王两成,如何?”
咦?
既有银子拿,还可装足了脸面……
好事啊!
燕王朱棣立马一拍大腿,大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二弟,咱得回家睡觉,走了,走了啊!”
说罢,带着马和一转身,作势欲走。
“且慢!”
朱寿忙是抬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了过去:“马公公,此乃出海索物之图谱!”
“其上,本少爷画了土豆、辣椒、金鸡纳树等等一应神物!”
“你入四海之后,大可按图索骥!”
马和接过之后,顿时一愣,忍不住问:“敢问朱公子,辣椒、金鸡纳树又是何物?”
朱寿抬头望天,长叹了一口气道:“北平寒苦,本少爷的爷爷年纪大了,万一因此生出了冻疮……”
“这辣椒,辅以药膳,正好可以推宫活血,医治此病!”
“至于这金鸡纳树……”
说到这,他看向了朱棣二人,一字一句地道:“此物,正是抗疟疾的圣药!”
“安南、占城国之地,多生毒虫、易发疟疾!”
“这金鸡纳树,可保我大明王师,消了此病之患,一力灭了安南,纳其为疆土!”
啥?
抗疟疾?!
一下子,燕王朱棣二人齐齐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年头,天下诸地爆发的瘟疫,几乎都是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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