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任凭雄英胡闹下去,万一耽搁了他们的功名咋办?”
“再说了,儿臣莫名其妙多出两个孙子……”
“这叫什么事啊?!”
说罢,顿觉心口疼的厉害。
哎……
造孽啊!
天杀的吕氏,若不是当年下毒,孤的好儿子岂会患了脑疾?
决定了,回头命人再配几好方子,叫他尝个遍!
也就在这时,朱元璋长叹了一口气,道:“标儿,你不懂,咱不管教雄英,也是为国为民啊!”
朱标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父皇,您的意思是……”
朱元璋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地道:“雄英这娃子,打从患了脑疾,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害人精!”
“你想啊,他坑害两个读书人,叫他们拜为义父,总比去坑害满天下的读书人要好吧?”
“正所谓,两权相害,当取其轻也!”
“他祸害了夏原吉这两个倒霉蛋,却有无数人免遭于毒手,难道,你还算不明白这笔账?”
啊?
对于老爹的歪理,朱标震惊的目瞪口呆,讷讷地道:“父皇,您说的也不全无道理……”
见他表态认同,朱元璋顿时一拍大腿,激动地道:“标儿,那就是了啊!”
“牺牲一两个读书人,足以利国利民,岂不是大好之事?”
“若觉得愧对夏元吉、黄观……
“大不了,叫刘三吾去教授他们的学问嘛!”
“这还揍雄英干啥啊?”
说到这,他眼中流下几抹热泪,忍不住举起袖袍擦拭:“哎呀呀,雄英开枝散叶了,咱们老朱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呐!”
朱标一下傻眼了!
疯了吧?
父皇,你管这叫祖坟冒青烟?!
一瞬间,朱标脸都绿了。
收两个读书人当干儿子,怎么就祖坟冒青烟了?
父皇!
您也太宠雄英这个兔崽子了吧?
可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凝眸问道:“父皇,刘大学士乃是主考官……”
“万一他去教授了夏元吉、黄观,一旦舞弊,岂不是坏了科举之公义?”
朱元璋摇了摇头,失笑道:“标儿,你这就多虑了!”
“以刘三吾之品行,再怎么忠于雄英,也绝不会坏了科举,自掘坟墓!”
说到这,他转头便吩咐了一句:“蒋瓛!”
“臣在!”
“命人知会刘三吾一声,叫他去雄英府上,教授夏元吉、黄观学问,免得真被这娃子给祸害惨了!”
“遵旨!”
蒋瓛得了吩咐之后,连忙领命而去。
迈步出宫之时,心头止不住的感慨。
夏元吉、黄观这两个读书人,命也太他娘的好了!
一步登天,认了皇长孙为义父不算,还有堂堂翰林院大学士亲自教授学问!
看来,往后见了这两位陛下的干重孙,自己纵是锦衣卫指挥使,也绝不可有所怠慢了啊!
他这一走,朱标看向了自己的老爹,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父皇,儿臣以为,咱们得尽快叫雄英成婚啊!”
闻言,朱元璋微微凝眸,立马神色不善地问:“咋,你莫不是想咱的重孙降生,趁着咱享天伦之乐,好去尽情揍雄英一顿?”
见一切没瞒住老爹,朱标心头很是尴尬,嘴上却振振有词地道:“父皇莫闹,雄英可是儿臣的心头肉,儿臣岂会舍得揍他呢?”
“儿臣之想,是琢磨雄英有了娃,怎么说也会收敛心性,绝不会轻易胡闹了!”
“再说,雄英开枝散叶,令咱们老朱家四世同堂,岂不美哉?”
四世同堂……
朱元璋恍然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说道:“呀,标儿,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哦对了!”
“徐增寿那缺德玩意送雄英的那两个通房丫头,肚子里有动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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