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此恨,万世不休!
吾定杀汝!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之下,他来到了满刺加的海疆。
远远一见大明宝船,他登时面色大喜!
呀!
明军竟有二十多艘宝船?
岂不是说,大大增加了胜算?!
转念一想,他面色激荡之余,便放声高呼:“对面的明军,莫要杀俺!”
“俺代大王陈祖义,献降书而来啊!”
岸上的兵卒听完之后,也不敢怠慢,连忙入营禀报。
此时的马和,刚和颍国公之子傅让碰头,于帐中商讨大事。
他看向了傅让,问道:“傅将军,可曾把方孝孺的门生,送去暹罗了?”
傅让重重点了点头,笑道:“送去了!”
“船上还有几位儒生,回头平定了陈祖义之患,大可留下一人,传孔孟之道于满刺加!”
马和也是呵呵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正说着,军卒迈步入帐,抱拳道:“马大人、傅将军,陈祖义遣人送来了降书!”
降书?
马和眉头一皱,忍不住道:“堂堂拥贼万众的陈祖义,连打都不打,竟要投降?”
“不对!”
“此人连陛下的天威都不放在眼里,岂会怕了本使一介阉人?”
“莫不是有诈?”
傅让摇了摇头,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去!”
“把人叫来,本将倒要看看,是耍什么把戏!”
“遵命!”
片刻之后,施进卿迈步走入大帐。
一见到两人,他嗷的一声哭了,跪倒于地,泣声道:“两位贵人,还望救救小人啊!”
“小人施进卿,远走故土二十六年三月八日,纵死也想落叶归根!”
“望两位贵人开恩呐!”
一番话说完,马和两人齐齐愣住了。
这个陈祖义的手下,玩的这是哪一出啊?
尤其是马和,眼神微眯,便冷声问道:“本使问你,此言何意?”
施进卿连忙叩首,磕头道:“贵人,陈祖义之降,乃是诈降……”
说着,便把所有的谋划,全都说了一遍。
马和听完之后,心中依旧多疑,嘴上却安抚道:“真没想到,区区海寇之中,竟有你这般的忠义之士!”
“放心!”
“你若不曾诓骗,本使回航大明,定带你回到故土!”
施进卿心中大喜过望,忙不迭地道:“贵人,小人万死不敢使诈啊!”
“您若不信……”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小人这就咬断手指明志!”
说罢,把手塞进嘴里,硬生生咬断了一根手指。
见他疼的冷汗如雨,却始终面色不改,马和表情一凛,挥手道:“起来吧!”
“本使信了!”
“傅将军以为如何?”
傅让目光闪烁了几下,缓缓问道:“陈祖义老巢之地势,兵力,军器配置,常用的海战之法,统统说来!”
“你若说个明白,等回航大明,本将许你一个前程!”
施进卿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回贵人,陈祖义之老巢,共计战船八十,兵谕七千六百余人!”
“投降之地,乃乱石峡,此地……”
“还有,陈祖义的炮弹不多,正因如此,船上多备火油,以震慑海外诸国……”
说着,把一切全都透露了。
火油?
闻言,傅让一下愣住了。
咦?
若以火攻……
岂不是一举灭了陈祖义之贼患?!
这一刻,傅让的心里激动极了。
他看向了马和,忙不迭地道:“马大人,依在下之意,欲灭陈祖义,当以火攻!”
“不知意下如何?”
火攻?
出于在燕王朱棣身边的耳濡目染,马和也很熟知兵法,转瞬便想通了用意,颔首说道:“此计甚妙!”
“虎父无犬子!”
“傅将军,不愧是颍国公的儿子啊!”
“不过……”
说到这,他目光闪烁了几下,缓缓道:“本使以为,陈祖义不知傅将军也来了满刺加,你的船队,可作一支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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