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条起伏之线,竟可代表我泱泱华夏之国运?
等等!
为何是两条?!
转念一想,一个国子监学子忍不住站起身来,疑惑地问:“宗师,敢问为何画出两条国运之线?”
“这两条线,又为何而交汇?”
朱寿笑了一下,道:“这么快就看出了不对劲,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来来来!”
“你姓甚名谁啊?”
对方腼腆一笑,挠头道:“宗师,学生乃心学之门下,名为西门庆!”
啥?
西门庆?
啊这……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好名字,好名字啊!”
“一见了你,本少爷就想回府去看金瓶梅了!”
“坐坐坐!”
说到这,他目光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诸位,这两条起伏之线,乃是我泱泱东方华夏,与西方诸夷之国运!”
“上,为华夏!”
“下,为西方!”
话音刚落,众人一下惊呆了!
啥玩意?
我东方天朝上国也就罢了,区区四方诸夷,也配有国运之线,与我华夏比肩?!
见众人面露鄙夷之色,朱寿长叹了一口气,道:“诸位是不是觉得,我华夏气吞四宇,万国臣服,无有敌手?”
“对!”
“自汉唐而始,唯有我华夏始终万国来朝,岂有我华夏遣使朝贡天下万国?”
“宗师,您也太看得起西方诸国了吧?”
“诸夷之国力,也配与我华夏同位?”
朱寿摇了摇头,说道:“诸位,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诸位既入格物院,当把眼界放宽、放长、放远,为我华夏万年而虑!”
“接下来,本少爷就来说说,为何要把华夏、西方之国运,放在一起而较之!”
众人表情一凛,连忙肃然地道:“宗师,我等洗耳恭听!”
朱寿抄起一根树枝,抬手指向了上头的国运线,笑道:“诸位且看!”
“自炎黄而始,我华夏传承上千年而不绝!”
“直至始皇帝车同轨、书同文,册立大一统,我华夏终成天下强盛之古国!”
“大汉,拓疆万里,予我汉人之名!”
“盛唐,融汇天下为我华夏所用!”
“汉唐以来,纵是出了五胡乱华之祸,我华夏之国运,照样蒸腾,宇内为雄尊!”
“我华夏文明,灿烂天下!”
“可诸位再看看,我华夏国运,又是从哪走了下坡之路?”
说罢,抬手又是指向了一个地方。
众人凝眸望去,发现正是从这个节点,本是一路高歌的国运线,忽然转折,走了下坡路。
有人沉吟了几下,迟疑地道:“五代十国?”
“还是南北宋,对立辽金?”
朱寿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断然说道:“错了,是崖山海战!”
“此战之后,我华夏汉人之气节、骨气,被元廷铁骑敲断!”
“自此,一个比我华夏文明远远落后的游牧之族占据江山!”
“这也就罢了,汉人竟被称作两脚羊,地位远不如色目人!”
“元廷为何几十年而亡?”
“既因元廷失于宽、暴政横行,也因它不曾对历朝历代之制,有过任何的反思、革新,反而开了倒车,束缚我华夏之民的开创进取心!”
“元廷疆土纵大,可我华夏国运却就此而衰了!”
一声声,响彻整个学堂。
众人听得心神激荡!
也就在这时,西门庆眼看后面的国运线再次拔高,下意识地问:“宗师,既是如此,那国运之所以再生,是因我大明立国?”
朱寿重重点了点头,道:“对!”
“当今陛下,驱逐鞑虏,再造华夏,功绩可比秦皇汉武!”
说到这,他面上涌起滚滚敬仰,肃然地道:“诸位想一想,我大明立国之后,汉人也罢,各地的土人也罢,是否又有了气节?”
“直到今洪武二十四年,兵锋无匹,国泰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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