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牛大胆,则是抱着两个火药包,一眼沈溍过来,连忙跑上前来,憨直地道:“尚书大人!”
沈溍抬手一指他手里的两个火药包,转头对群臣说道:“诸位!”
“这两个火药包,尽是两斤之量!”
“右边这个,乃是格物院所创之火药!”
“诸位待会且看看,两者之威力如何!”
群臣一下愣住了。
都是两斤?
这威力再大,又大得了哪去啊?
尤其是胡季安满脸的不信邪,冷声道:“故弄玄虚!”
沈溍也不恼,立马吩咐道:“大胆!”
“去!”
“见这无耻老贼长长见识!”
“噢。”
说罢,牛大胆抱着两个火药包,分别放入了木头阵,跟一个工部匠人一起,齐齐点燃了引线之后,转头就跑。
胡季安满脸鄙夷地道:“就这就这?”
“有何厉害……”
可话还没说完,火药包轰然炸响!
轰!
如同天崩一般声响炸起,竟叫众多文官吓得腿都软了!
等到烟尘散去,只见左边的木头人,纵是缺胳膊少腿,起码还保存尚好,可再一看右边的木头阵……
所有木头人全部炸裂,散落一地!
一下子,群臣瞬间震撼了!
卧槽!
区区两斤格物之火药,威力竟然这么大?!
此时此刻,满朝文武全都震撼了!
不是吧?
区区两斤火药罢了,竟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威力?
别说两斤,纵是二十斤,也够呛把木头人炸个稀巴烂吧?
太神了啊!
尤其是国子监祭酒胡季安,顿觉自己脸面被活活打肿之余,忍不住震惊地道:“这……这……”
“火药里头,是何配比,竟把威力拔高如此之巨……”
“老夫……老夫……”
见他浑身直哆嗦,沈溍翻了个白眼,鄙夷地道:“此乃格物秘方,乃工部一等一之机密!”
“咋?”
“胡祭酒,你敢窥测国之利器?!”
啥?
窥测国密?
该死啊!
老夫随口问问罢了,沈溍这厮竟立马扣下来一顶大帽子?
胡季安吓得心头直跳,忙不迭地道:“不敢、不敢……”
此时的赵勉回过神来,面色幽幽地暴喝:“胡季安!”
“如今格物院才开几日,便造出来如此利器,眼见为实,你还有何话说?”
“你还敢说格物是祸国之根吗?!”
一旁的吏部尚书詹徽,也连忙接过了话茬,冷笑道:“是啊,赵尚书说的对!”
“铁证如山!”
“胡季安!”
“本官问问你,我巍巍大明朝,凭何不可立格物院,凭何不可册立格物院大学士?!”
胡季安被骂的老脸通红,讷讷地道:“这个……这个……”
“钻研出如此火药之工匠,兴许是个垂垂老矣之工匠,算不得数……”
“老夫以为……”
可话还没说完,沈溍便挥手打断,一指远处蹲在地上思索的牛大胆,振声说道:“垂垂老矣之工匠?”
“放屁!”
说到这,他抬手一指远处蹲在地上思索的牛大胆,肃然地道:“此等火药,乃我工部十几岁的娃娃所创!”
“他入学格物院,才几日的功夫罢了!”
“一个娃娃以区区几日之光景,便可造出如此利器,往后呢?”
“不出十年,在格物院的帮助之下,我大明国力定再上一层楼!”
“天下万国,还有谁敢不敬我大明如敬神?”
“可你这个无耻老贼,竟要把兴国之院灭于胎中,是何居心?!”
一声声大骂,犹如滚雷,响彻于群臣耳畔。
群臣听得目瞪口呆极了!
啥玩意?
造出如此火药之人,竟是一个小娃娃?
这也太厉害了吧?
至于这火药,一旦武备于天下戍边卫所,纵是起了战事,也定可消减将士们的伤亡啊!
一下子,傅友德等众多淮西武将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胡季安,恨声道:“你这老狗,草菅人命、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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