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割一个,再割一个,还是不够火候啊!”
“小人手艺活好着呢,大可先把命根子割成十几截,再去割蛋也不迟啊……”
说到这,他把范长喜裤子一扒,眼中涌起鄙夷,竟转瞬换了个嘴脸,道:“噢,是小人说错了,割三截就成……”
啥?
这下手也太黑了吧?
闻言,范长喜终于回过身来,惊恐地大叫:“蒋指挥使,我悟了、悟了啊!”
“不就是弹劾孔讷这个老东西?”
“我干了!”
蒋瓛似笑非笑地问:“不怕自己凌迟之后,死无全尸了?”
范长喜一脸大义凛然地道:“为民除害,我辈读书人,何惧永不超生?!”
见他终于应下,蒋瓛这才满意点了点头,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如此,等你凌迟那日,再割吧!”
“来啊!”
“给他灌参汤!”
“还有,把此事奏报于皇爷!”
“遵命!”
说罢,一个锦衣卫连忙领命,一路来到朱寿住的府上。
此时的朱元璋,正躺在院子摇椅上,仰天晒着暖阳,好不惬意。
而朱标则是抄着鞋底,把朱棣三个好弟弟,摁在地上锤,说不出的快活。
至于朱寿,出于怕挨老爹的揍,早就窜上了房顶,两手一掐腰,仰着头,放声大叫:“荷花池里荷花飘!”
“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
“一起一落随风摇!”
“公蛤蟆大喊母蛤蟆骚!”
听着大孙子的吟诗,朱元璋脸都气绿了。
兔崽子!
这吟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要开骂,管家老方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昭狱来信了!”
“范长喜、胡季安,俱要上朝弹劾衍圣公孔讷!”
咦?
办完了?
朱元璋一下来了精神,也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对朱标招手道:“待会再抽,过来,咱们找你们说个事!”
闻言,朱标意犹未尽地收手,走了过来,问道:“爹,啥事啊?”
朱元璋也不含糊,笑呵呵地道:“京师百姓都种了牛痘,大疫也稳了不少,咱也该开朝,治一治孔讷的罪了!”
“老四!”
“孔家的坟,炸的咋样了?”
朱棣不敢怠慢,忙不迭地道:“爹,光挨大哥的揍了,孩儿忘了跟您老说,前两日燕王府来报,说都炸完了!”
朱元璋顿时满意颔首,道:“不错不错!”
“上天念衍圣一脉有罪,而降罚于坟……”
“如此,孔讷的罪名就更洗不清了!”
“开了朝,标儿你跟咱回宫一趟,你们三个兔崽子再住几日,给我护好寿儿这小混账!”
“是,爹!”
见父子几人聚在一起,朱寿骑在屋脊,好奇的问:“老头子,你们嘀嘀咕咕干啥呢?”
朱元璋抬起头,顺口忽悠道:“噢,寿儿,你说这个啊!”
“听说应天府要解封了,爷爷和你爹要进去一趟,把家产收拾妥当了!”
“回头咱们也好跑路去北平啊!”
呀!
去北平?
朱寿顿时一脸激动地道:“那可是大事,得赶紧去啊!”
“老头子,得尽快!”
“毕竟太子朱标随时都要嗝屁呐!”
“晓得了,晓得了!”
接下来的几日,府上一片安稳。
等火候差不多了,朱元璋、朱标父子两人,则是找个了由头,赶回皇宫。
随着皇帝回宫,早朝大开!
奉天殿内,文武百官肃立!
朱元璋穿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
今日,必治罪衍圣公孔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个随侍的太监迈步而出,高声宣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闻言,出于天花之诸事,群臣纷纷准备迈步出列。
尤其是户部尚书赵勉,一只脚都已经迈了出来。
可也就在这时,一声愤恨至极的声音,自殿外轰然响起,瞬间响彻整个奉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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