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帮爹批奏疏!”
“咋,你这娃子胆子越来越大,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闻言,朱允熥想也不想,立马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道:“爹,我还是个孩子啊!”
“不是孩儿不听你话,实在是孩儿得去种牛痘啊!”
“万一孩儿染上天花咋办?”
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爹,孩儿种不上牛痘,皇爷爷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一气之下,非抽你不可啊!”
话音刚落,朱标一下愣住了。
该死啊!
允熥这小兔崽子,竟敢要老爷子威胁孤?
欠揍!
可很快,他便长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也罢,那你就去找你大哥吧!”
“哎……”
“孤老了,连儿子都开始不听话了!”
不料,朱允熥听完之后,顿时大喜过望,忙道:“谢谢爹!”
“孩儿走了!”
说罢,转头便一溜烟的跑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朱标满脸错愕,整个人都懵了。
这兔崽子咋不上当?
真是跟雄英越学越歪了啊!
回宫雄英认祖归宗,孤把你们两个逆子一起吊起来抽!
他忍不住愁眉苦脸地喃喃道:“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儿大不由人呐,连拉壮丁都拉不到了!”
“还好,孤要准备诈死之事了!”
“再帮老爷子批一阵奏疏,孤也就解脱了!”
“来人!”
一个亲军连忙迈步上前,抱拳行礼:“敢问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朱标微微一笑,道:“既然天花快要平定,京师也解封了……”
“去!”
“把西平侯沐英给孤请来东宫,就说孤有大事找他相商!”
“还有,孤找英哥之事,谁也不准透露给老爷子!”
“谨遵太子殿下谕旨!”
说罢,亲军连忙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沐英迈步走入东宫,连忙上前抱拳行礼:“臣,沐英,叩见太子殿下!”
朱标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摇头失笑,道:“英哥,你我兄弟,何至于这么见外?”
“都说了,来东宫不必行君臣之礼!”
闻言,沐英摇了摇头,道:“你是储君,俺是臣子,臣子见了君,非行礼不可!”
“再说,俺永镇云南,太过招摇了,再闹出点啥逾制之举,岂不是给你和老爷子添乱?”
朱标顿时一叹,道:“英哥你……哎!”
“罢了!”
“来来来!”
“咱们进去喝茶!”
“好!”
一落座,沐英连忙岔开了话题,问道:“说吧!”
“标弟,你找俺商量啥大事啊?“
“莫不是雄英认祖归宗,还是这娃子的大婚?”
朱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之色,道:“都不是!”
沐英顿时一愣,眼神恍惚地道:“都不是?”
“那还能有啥?”
说着,还不忘举起茶杯,悠哉悠哉喝了一大口,好不快活。
可也就在这时,朱标连忙凑上前来,低声道:“英哥!”
“孤要诈死,好叫雄英代孤登基为大明下一代皇帝!”
“你可愿助孤忽悠老爷子?”
话音刚落,沐英一口茶水喷出来,好悬没把自己给活活呛死!
卧槽!
不好好当太子,诈鸡毛的死啊?!
此时,沐英整个人傻眼了!
不是吧?
标弟居然要诈死?
这也就罢了,还叫雄英越过他,登基成为大明的下一代皇帝?
荒唐不荒唐啊?!
转念一想,他顿时看向了朱标,震惊地道:“诈死?”
“诈什么死?”
“标弟啊标弟,你莫不是被雄英的脑疾给传染了?!”
朱标长叹了一口气,道:“英哥,你有所不知啊!”
“给老爷子当太子,累成孙子啊!”
“雄英暴毙那几年,允熥也好,朱允炆也罢,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子,以至于我不得不尽心辅政!”
“现在雄英没死,人也是个圣君之相,那我还这么操劳干啥?”
“早点一脚把他踢上皇位,我也落得个轻松自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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