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凑上前来,在她耳旁低声道:“老爷子和大哥,都准允本王送人去东宫,侍奉吕氏那个贱人了!”
啥?
老爷子也答应了?
邓氏眼前瞬间一亮,激动地道:“王爷,这么说来,咱们岂不是大可顺势收拾吕氏了?”
“咱们得赶紧弄死她!”
“不然,等雄英回宫,这贱人对这娃子不利咋办?”
朱樉重重点了点头,笑道:“爱妃言之有理!”
“此事,宜早不宜晚!”
“送去东宫之人,你可曾挑好了?”
不料,邓氏摇了摇头,道:“不曾……”
朱樉眉头一皱,问:“为何?”
邓氏眼中流露出一抹无穷恨意,缓缓说道:“最毒妇人心!”
“王爷!”
“臣妾心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往后于史书之上,也留不下一个好名声,与其如此……”
“这毒,臣妾要亲自给吕氏下!”
“敢坑害雄英,臣妾要她死,臣妾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朱樉顿时急了,忙不迭地道:“爱妃,你不是说好要跟本王相濡以沫、双宿双飞的吗?”
“这怎么还亲自犯险……”
“不成、绝对不成!”
邓氏轻轻一笑,替他摆好藩王蟒袍的衣领,满脸坦然地道:“王爷!”
“我视雄英如亲子!”
“倘若当年吕氏真干了坑害雄英之举,杀子之仇,非亲手报之,我心难安!”
“唯独委屈了王爷,要是东窗事发,为我收尸,死后同葬一棺!”
说到这,她微微抬眸,笑盈盈地道:“不过……”
“臣妾给吕氏那贱人,准备了上好的慢性之毒,怎么说也得几个月才可暴毙!”
“说不定,几月之后事发,还可迎来什么转机呢?”
见争执不过,朱樉咬了咬牙,泄气地道:“也罢!”
“为了雄英不再遭到这个贱人的毒手,也唯有如此了!”
“放心!”
“自青梅竹马而始,你我相伴多年,你若死,本王也绝不独活!”
“雄英这娃子,酷喜银子!”
“大不了,本王把银子全给他,求得一个诈死之法,何时雄英要平定西域,本王何时隐姓埋名领军,帮他平掉就是了!”
“什么他娘的天下、藩王,本王只要你!”
“没了你的相伴,天下的荣华富贵再多,又有何益?”
说罢,便把邓氏揽入怀中。
邓氏耳鬓厮磨之余,则是说道:“王爷,雄英回宫在即,此事拖不得了!”
“臣妾这就去东宫,以弟妹之名,把毒给她喂了!”
“好!”
“本王在王府等你回来!”
“臣妾去也!”
说完,邓氏带上转着毒药的小瓶,一路来到了东宫,说明了来意。
东宫侍卫听完之后,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古怪,说道:“卑下去请太子谕旨!”
片刻之后,对方折返而归,恭谨地道:“您请入内……”
接着,便领着邓氏一路来到了圈禁吕氏的偏殿。
这一路,邓氏心中毫无惧死之意,简直激动坏了!
吕氏!
本妃之狠毒,不亚于你!
敢坑害雄英,本妃非要弄死你!
杀!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一抬头,迎面便见偏殿之内,吕氏披头散发,把头钻出两扇殿门之间的缝隙,放声大叫:“放本宫出去!”
“快放本宫出去!”
“本宫乃是吕则天,谁敢圈禁本宫?!”
“杖刑、统统杖刑!”
见吕氏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邓氏满脸错愕,整个人都看傻了!
不是吧?
这贱人怎么还疯了啊?!
此时此刻,邓氏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吧?
吕氏这个贱人怎么还疯了啊?
为何?
还有,太子侧妃患了疯病,东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连个风声都没传出来啊?
等等!
这贱人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吕氏透过偏殿的门缝瞧见了她,顿时大叫道:“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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