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的不信邪,立马呵斥道:“胡说八道!”
“他这辈子,当个千户也就到头了,再受天家宠幸,最多捞个世袭千户位!”
“别说他当不上指挥使,就是当上了,本指挥使这位子让给他坐,他敢吗?”
“锦衣卫上下服他吗?!”
闻言,千户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于是便很是惭愧地道:“大人,是卑下多虑了!”
“行了,赶紧滚去叫人!”
“卑下遵命!”
说罢,连忙转身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一众百户以上官位的锦衣卫,尽皆汇聚于镇抚司正堂。
众人分站两侧,齐齐抱拳行礼:“卑下,拜见指挥使大人!”
蒋瓛缓缓起身,冷淡的目光扫向众人,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本指挥使叫你们过来,是有一桩大事要办!”
众人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敢问大人,咱们要操办何等大案?”
“莫不是江南士族又闹出乱子了?”
蒋瓛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不,是咱们锦衣卫出了乱子!”
一下子,众人面面相觑极了。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有啥乱子啊?
也就在这时,蒋瓛冷着一张脸,冷声喝道:“奉皇爷谕旨……”
“今,削减锦衣卫刑狱之权!”
说到这,他抬手指向一个执掌昭狱的百户,冷冷地道:“田大友!”
“说!”
“你该当何罪?!”
闻言,对方忍不住脱口叫道:“指挥使大人!”
“我田大友忠君报国,何来罪过啊?”
“削减锦衣卫权柄,也不至于拿卑下开刀吧?”
不料,蒋瓛一点也没听进去,上去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冷着脸喝骂:“聒噪!”
“来人!”
“把他给本指挥使拖出去砍了!”
随着蒋瓛的话音落下,众人瞬间震惊了!
不是吧?
陛下纵是颁布旨意要削减锦衣卫权柄,指挥使大人也不至于直接杀一个百户祭旗吧?
为何啊?
指挥使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搞得如此盛怒?
而此时,百户田大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求饶道:“指挥使大人,卑下何错之有啊?”
“您饶过陛下……”
可话还没说完,蒋瓛立马挥手打断话头,冷着一张脸,暴怒大喝:“何罪?”
“死到临头,还嘴硬是吧?”
“本指挥使问你,你身为执掌昭狱之百户,守的乃是我锦衣卫重地!”
“前阵子,有何颜面和胆子,敢私下跟江南士族往来?!”
话音刚落,众人面色大震!
什么?
田大友这厮,竟敢跟江南士族有私下之往来?
他怎么敢的啊?!
众人震惊之余,心中也是掀起滚滚怒气,脱口大骂:“混账!”
“我锦衣卫,乃天子亲军!”
“一日是锦衣卫,一辈子是锦衣卫,永不涉文武党争,一生唯忠大明天子!”
“田大友!”
“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文官来往!”
“锦衣卫的脸面,都让你这个狗东西丢尽了!”
“叛我锦衣卫者,当千刀万剐!”
声声大骂,响彻整个锦衣卫镇抚司!
见自己犯了众怒,田大友吓得脸上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道:“指挥使大人,卑下只是……只是收江南士族一千两银子……”
“好照顾昭狱里的同窗啊!”
“卑下发誓,绝无叛锦衣卫之心!”
不料,蒋瓛听完之后,脸上更是杀气十足,冷喝道:“发你娘个头!”
“你身为锦衣卫,难道不知皇爷最恶的就是贪官?”
“跟朝臣有往来不说,还敢贪污,罪加一等!”
“拖出去,执千刀万剐之刑!”
“遵命!”
说罢,几个锦衣卫迈步上前,扒了田大友身上的飞鱼服,直接便押出了正堂。
至于此时的蒋瓛,则是冷冷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一个千户,淡淡地道:“你身为这混账的上官,罪亦不可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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