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则是伸出手来,拎出她的衣领,把其丢在马上,面带感慨地道:“哎,何苦来哉?”
“苏姑娘,本国公非是害你,而是救你啊!”
“如此苦命人,何至于成了东南士族的手中刀?”
“见了本国公妹夫,恐怕你都得埋怨本国公为何不早点送你入京!”
“等本国公妹夫他年登基,说不定你还可册封为当朝贵妃,到时候,本国公见了你也得行礼呐!”
而此时,眼看自己的二当家落于敌手,一众山贼顿时惊呼:“二当家!”
“魏国公,你……”
话还没说完,徐辉祖便大手一挥,冷冷地道:“放心!”
“本国公不取她的性命!”
“倒是你们浮罗山,本国公念在尔等皆是遭倭寇劫掠而流离失所、不得不落草为寇,大可免了尔等之罪!”
“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就说本国公把他闺女带走了,想你浮罗山得以保全,唯有他闺女给本国公妹夫当妾这一个办法!”
“至于他想报仇,还是琢磨明白自己上了东南士族的当,叫他好好想想吧!”
“哼!”
“本国公若想灭你们浮罗山,一道军令足矣!”
“到底谁才是恶人,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说罢,押着苏禾,带领一众兵马便走。
一众山贼顿时大急,可刚要起身动手,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伸手一拦,皱眉道:“莫动,让二当家去吧!”
“堂堂魏国公,不至于杀一个弱女子、阶下囚!”
“而且,这话说得在理……”
“他们要真想杀咱们,何至于说这么多,挥刀便砍,咱们就全交代这了!”
“走!”
“回去找大当家定夺!”
众人面色变幻,最终咬了咬牙,坐看徐辉祖骑马而去。
等过了浮罗山,徐辉祖望着旁边趴在马上还在昏迷不醒的苏禾,皱了皱眉,转头吩咐道:“周虎!”
“卑下在!”
“去!”
“找一驾上好马车,留给苏姑娘歇息之用!”
“等太孙登基,她可是本国公妹子在后宫执掌皇后大位最得力的帮手,可不能出半点闪失!”
周虎面色一肃,连忙抱拳行礼:“卑下遵命!”
说罢,火速赶往最近的城池。
徐辉祖快马加鞭而行,仰天大笑!
妹子!
莫怪大哥不是人,实在是太孙注定后宫三千佳丽,如若不然,太孙何至于命秦王入西域,说白了,不就是馋西域女子的美色了?
既是如此,与其跟那帮不知深浅的妃子争宠,不如跟大哥给你找的帮手争宠!
太孙殿下!
臣回京一趟,给你找来一个美妾……
你不会一气之下,治罪于臣吧?
……
此时,朱寿浑然不知,自己被徐辉祖给惦记上了。
他正呆在府上的院子里,望着眼前摆放的太孙喜服,又看了看旁边的便宜爷爷朱元璋,满脸懵逼地道:“老头子!”
“孙儿的大婚喜服,造得也太奢华了吧?”
“还有,上头绣得团龙,是不是他娘的逾制了?”
“要是孙儿没记错,这是皇帝大婚才有的礼制规格吧?”
朱元璋摇了摇头,笑呵呵地道:“逾制?逾什么制?”
“太孙大婚、皇帝大婚,有什么两样?”
“造都造完了,等你和妙锦举办大婚就这么穿!”
“不然,咱就抄鞋底抽死你这孽障!”
一下子,朱寿脸都绿了。
这糟老头子,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
有什么两样?
谁家太孙喜服所佩之冕冠,是皇帝才可用的十二冕旒啊?
这是多恨不得本少爷赶紧登基当皇帝?
也不怕礼部官吏天天说三道四?
本少爷服了!
心里正想着,太子朱标迈步上前,深以为然地颔首,振声说道:“爹,您说得对!”
“这逆子是该抽!”
“礼部造这太孙喜服,不要银子的啊?”
“大婚之日,你这兔崽子就得这么穿,不然孤就把你这府邸炸了,叫你只可住东宫!”
朱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谁脑门子被驴蛋子挤了,住东宫那个鬼地方?”
“穿就穿,当孩儿怕了你啊?”
“不过……”
“孩儿要是没记错,混账老爹你可是宣成病重卧床不起吧?”
“那问题就来了!”
“到时候,礼敬父母,孩儿该拜谁是好?”
朱标眉头一皱,下意识地道:“兔崽子,你这是啥意思?”
“难道……”
朱寿也不卖关子,一脸激动地道:“混账老爹你起不来床,那就叫四叔来吧!”
“拜谁不是拜啊?”
“咋样咋样?”
啥?
叫老四代替孤,接受雄英的礼敬?
还不等朱标发怒,门外便响起燕王朱棣的激动大笑:“大侄子!”
“四叔的好大侄子哎!”
“听说你大婚的喜服造好了,四叔过来开开眼呐!”
说着话的功夫,燕王朱棣迈步走入院子。
可一抬头,立马便迎上来太子朱标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的冷冽目光!
朱棣心里瞬间掀起一个大咯噔!
卧槽!
大哥这是啥眼神?
难道,大侄子又坑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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