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满看着掌柜的把珍珠一点点磨成了珍珠粉,掌柜的递给她:“好了,一两银子。”孙小满付完钱,她总觉得今天有些蹊跷,慢慢走出了门。
“哎呦,你都弄完啦,那咱回吧。”钱管事从后头赶了过来。
这一次,钱管事再没买什么,两人上了车一起回府。到了院子,孙小满先回房,她没有把珍珠粉直接去给小姐,总觉得今天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事情。
她把银子和珍珠粉放到桌子上,她看了看银子和珍珠粉,突然想到了怪异之处。之前办小姐的差事,小姐给的银子都是略有剩余,剩下的都是算她的跑腿钱。这次却剩了足足九两,钱管事每次陪她出来都是有东西一起去买,这次是特意陪她,而且还找了机会没有进店。
也就是说,钱管事这次是故意这么做的。想到这里,孙小满走出去,对门房说她拉了小姐交待要买的头油,自己又再次去了街上。
孙小满去了上次的药铺,掌柜的看她来了,站起来问:“姑娘,这次又来找老朽鉴别什么?”
“这个,您看看。哦,这是给您的茶水钱。”孙小满说着又掏出了银子。
掌柜的把珍珠粉先用银针探探,又用手指捻了几下,最后用指甲挑起一点儿放到嘴里尝了尝。掌柜的疑惑地说:“姑娘,这就是普通的珍珠粉,里边没有毒呀。”
“掌柜的,您帮我掌掌眼,一般擦脸的珍珠粉都用这个吗?”孙小满问。
“是你用?”
“不是,是我家小姐。我头一次买,不知道买的合不合适。”孙小满说。
“我的店里也卖珍珠,珍珠也是药物的一种有镇心安魄的功效。你买的这个珍珠粉是南方渔人自己养殖的,磨出的粉质没有南珠的细腻,功效也差一点。”掌柜的细细地说道。
“掌柜的,这两种价格如何呢?”孙小满又问。
“哦,我这里也有卖珍珠粉。看这个分量,普通珍珠算你一两,南珠的话就给你个优惠价九两银子。”掌柜的说。
“原来钱掌柜是在这等着我呢。若是我把珍珠粉直接给了小姐,剩下的银子当成赏钱,那么就算是我以次充好,贪没了小姐的银子。如果我老实,把九两银子都给了小姐,那么也肯定是我不会办事,她会借口我怕办砸差事把权利再给收走。前几次钱管事带我出去,估计也是为了麻痹我。该怎么办呢?”孙小满暗想道。
过了一会儿,她有了主意,这次也要使出些手段,让府里暗处的人不敢打她的主意才是。
想到这里。孙小满笑着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你把南珠的粉末,给我来一份儿。”
掌柜的没想到自己做了一笔大生意,笑着说:“好的,姑娘。你就放心吧,这可都是上好的南珠。要是用好了,下次还上我这里来买呀。”
掌柜当着孙小满的面拿出来了几颗珠子。掌柜的说:“姑娘,你看南珠的色泽要比普通的珠子更润泽,南珠的个头也更大。所以,用它来擦脸效果也会更好。”
掌柜的帮孙小满磨好了珍珠粉,孙小满付完钱之后就离开了药铺。
孙小满坐在车上往府里走。路上,她已经想好了之后自己要怎么办。
回到院子里,钱管事走过来问:“小满姑娘,你这是去哪儿了?”
孙小满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钱管事,我刚才买珍珠粉,忘了给小姐买头油了,我刚才出去给买回来了。”
“下次喊我一起去,我知道小姐喜欢哪家的。你的珍珠粉给小姐了吗?”钱管事关心地问。
“还没,现在有点晚了,我想明天去给春儿。”孙小满道。
钱管事正色说:“姑娘,不是嫂子要教你。咱们做奴才的,主子交代的事情就要第一时间办好。你呀听嫂子的话,赶紧去把珍珠粉给了春儿姑娘交差,不要让小姐等急了。”
“哦,多谢钱管事一点。”孙小满感激地说:“我现在就过去送。”
“我陪你一起,正好有事情和春儿姑娘说。”反是热情的挽着孙小满的手。李婉菊的院子走去。
她看着孙小满把桃花坊的纸袋递给了春儿,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钱管事和春儿聊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没过几天,府里就传开了孙小满采买以次充好,贪墨了小姐银子的事情。
这些话传到了刘氏的耳朵里,刘氏让贴身丫鬟把孙小满叫到了她的屋子里。
“小满,枉我如此看得起你,想好好栽培,没想到你竟然干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看到刘氏发怒的样子,孙小满在心里暗想钱管事终于开始动手了。
她懵懂地说:“如夫人,奴婢一直尽心做事,不懂您说的是什么。”
“你还死鸭子嘴硬,府里都传开了你用劣等珍珠充当优等给小姐磨粉贪墨了小姐的银子,还非得让我把珍珠粉扔到你脸上才肯承认吗!”刘氏怒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身世清白,可以给李婉菊培养做助力的丫鬟,没想到孙小满眼皮子竟然如此浅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刘氏怎能不生气呢。
“珍珠粉?如夫人,奴婢给小姐磨的就是最好的南珠呀。”孙小满解释着。
“钱管事!”刘氏喊出了站在门口的钱管事。
钱管事一出来就痛心地说:“小满姑娘,前几日你出去采买都是我在你旁边,从来没有差错。可就上次,我一时没有留意,你竟然就犯下如此错误。要不是听桃花坊掌柜的说,我还不知道你买了普通珍珠,听嫂子的,赶紧给夫人承认错误。嫂子再陪你去把南珠磨成粉,给小姐送来求夫人原谅你吧。”
“不必了。”刘氏生气地说:“以后这个差事还是让钱管事负责。”
“等一等。”孙小满道。
“如夫人,不知福里可有能鉴别珍珠粉的嬷嬷吗?”孙小满问。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氏道:“请教养嬷嬷过来,另外让人去她房里找她贪墨的银子!”刘氏看她死不承也动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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