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诚把手掌轻轻放到了孙小满的小腹上,温柔的说:“小满,我们又要有孩子了。”
就连世子也罕见的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脸上带着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孙小满有孕,喜事冲淡了王爷生病的悲哀,没有人留意到躺在床上昏迷的王爷耳朵跟着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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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除夕夜,国公府里就热闹多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坐在正座,四个儿子并儿子围坐一桌,另两桌坐了孙一辈和少数几个第四代。
国公爷看着自己红火热闹的景象和几个儿子一起开怀畅饮。
李如云病体还未康复,明月坐在他身旁帮他夹菜。因为有长辈在一旁,小辈们也是简简单单问候几句,真正的快乐还要等酒过三巡,国公府的晚宴才算真正开始。
果然几杯酒下肚,人们说话声也越来越大,大家在心里一笑每年的保留节目要开始了。
国公爷依然一马当先,一套飞王刀法让小辈们喝起彩来,接着李家的四个儿子也都上演了自己拿手的武术绝活。
再接下来就是孙一辈的表演,其余几人按照往年的惯例表演了自己擅长的或琴、或书、或画、或武,只剩下身子不好的李如云还没有表演。
李夫人见状给儿子打起了圆场,让明月上台表演。其实,在此之前她就跟明月透了起,明月表演了家乡的采莲舞,给王府增添了几分水乡风情。
按说节目表演到此就该结束了,国公爷笑哈哈的对国公夫人说:“往年你从没露一手,今年咱家也多了明月,让小辈们也见识见识你的风采!”
小辈们一听国公爷让国公夫人上去表演,一个个都鼓掌喝彩,国公夫人拒不过,于是用丝帕擦擦手站起身子。
她笑着看着儿辈和孙辈,说:“既然大家都想看,我就给你们演一回!枪来!”
早有下人把准备好的长枪给国公夫人送了过来。
国公夫人卷起袖子,手握长枪先是舞了一个枪花,然后右脚在前,身体左转成右弓步,左手握枪抡半花,背于身后,右掌变拳,好一式回头望月!
国公夫人虽然年事已高,但是仙人指路、织女穿梭、白鹤亮翅一招一招打下来看得小辈们目瞪口呆,没想到关于祖母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国公爷看她舞得兴起,低喝一身:“吾来也!”手持长刀栖身上前,一刀一枪战到了一处。
两人的打斗你来我往煞是好看,儿孙辈都站起来高声喝彩。老夫人看着持刀的国公爷好像看到了当年的年轻将军,她微微一晃神,怎料国公爷的刀斩了过来。
当啷一声,国公夫人的长枪被敲落在地,国公爷收势不住,一刀劈上了国公夫人的胸口。
“小心!”李得江高声喊到,有女眷吓得捂住了眼睛。
老夫人心知不妙,一个铁板桥来躲国公爷的刀,可惜年岁到底是大了,胸口中了一刀。
“夫人!”国公爷扔下刀扶住了国公夫人。
一场年夜饭变得混乱不堪,明月吓得抓紧了李如云的袖子。
其余人赶紧把国公夫人送回了房间,国公爷心情不好把所有人都给撵了出去。
等屋里人都下去了,国公夫人虚弱的说:“今日你是故意的吧?”
国公爷说:“是,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明明可以收住这一刀的!我这一生陪你上阵杀敌,为你生儿育女,你就如此对我!”国公夫人如母狮一般怒喊着。
国公爷走到床边,冷笑一声道:“梁氏,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让大家知道是我误伤了你,给你留足了脸面。”
“你什么意思?”
“到现在你还不准备招认你犯下的罪吗。云儿的毒是不是你下的?”王爷带着怒气问。
“我疼爱云儿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老爷你是不是听人嚼舌头就信了?”
“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老实承认,好啊,把人带上来!”国公爷对着小佛堂的暗门说到。
这时有一位梁将军府的老家人还有古寺的住持走了出来。
国公夫人看到住持手中的信,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这个贱人还留了后手,真是可惜了。”
“扶我起来。”她盯着国公爷说。
国公爷看她扶着胸口艰难地坐起身子,手在背后伸了伸到底没有去扶她。
“咳咳!”国公夫人咳嗽两声,嘴里咳嗽出粉红的血沫。
“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今晚我是走不出这个屋子了吧?”国公夫人问。
国公爷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国公夫人的咳嗽声中,她开始讲述了她的故事。
从小人人都知道梁将军府上有一个漂亮的梁二小姐,纵使她在怎么学习武功,练习绣艺,怎么都比不上梁二小姐画的一朵花。
梁二小姐的母亲是梁将军十分宠爱的妾室,她看到自己母亲黯然神伤的样子,就在心里决定一定要除掉这个小妾。
当她看到小妾中毒死去,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回去吐了一整天,从那之后阴郁的大小姐消失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温婉大方的梁家大小姐。
父亲对她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她出于补偿心理对这个庶妹格外好一些,人们对她更加交口称赞起来。
在街上,她遇到了国公爷,她认定了这就是她一生的良人,可是她看到国公爷看庶妹的目光竟然和她爹看那个小妾的目光一样。
果然如她所料,他只想要她的庶妹,她在屋里亲手掐死了自己最喜爱的小鹦鹉,又把自己的丫鬟毒打一顿后,她决定一定要好好惩罚那个贱人,自己一定能把国公爷从她手里抢回来。
之后就是她与国公爷成婚了,庶妹也被抬成了小妾,她美美看到两人花前月下的样子,她就恨得想杀了小梁氏。
所以,她找到了在出嫁前就苦苦寻找的武功,小梁氏对这个姐姐没有丝毫怀疑,每日里跟着她练起了武功。
果不其然,她与小梁氏先后有孕,因为小梁氏练的武功,小梁氏流产了,那天晚上她笑得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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