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人退场。
宋晗川怎么被抬下去的,荆明没怎么关注,抓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温凉的茶水虽说没什么滋味,但润喉不是,此间事情已经料理的七七八八的,至于对席的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少年才懒的想呢,这样大人物谋划的必定都是大事,强行参合弄不好就得惹的一身臭,早就想溜了,道:“先生,这好戏已经落幕了,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呀?”
张小敬面上的笑容永远那般和煦又神秘,那双眼睛好似在茶水镜面上生了根,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荆明直挺挺的坐下,而且还很配合的说了声:“好咧,一切都听您的。”
不听没有办法啊。
这家伙根本就不管别人愿不愿意,荆明拍着胸脯对天发誓,刚才只是心中有一点点想溜走的想法。
这家伙就下了黑手。
膝盖弯不知道被空气踢了一脚还是怎得.....坐下,头颅俩边好似有双大手左右夹住,一按低头,奉天青骄战台上浑身是血的柳如是倚靠在黑白长剑上气喘吁吁,要只是看这个家伙的惨状,荆明到没啥不平衡的,只是听那些小迷妹们大声呼唤抛媚眼,就受不了,就算坐在多面那个家伙会霸道镇压,荆明也将脖子梗着挺直,道:“就让我看这些?”
学院的大门出现俩道身影。
女的一身烈焰红妆,正热的天气却是比太阳还要夺目。
她身边那位看着唇红齿白的少年同她这盛世美颜相比就要逊色好多了,尤其还那一股子抠抠缩缩的样子,于这好看的姑娘怎么站着怎么不登对。
“师妹,有师父的威名在,没人敢对尚书大人不利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沈福在次说道。
这话,这小子一路上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
师父有交代,师妹不宜出门。
对那个重女轻男的师父沈福知道的透透测测,回头定不会问是怎么被师妹拐带威逼出来的,定会将那拐带师妹出门的大帽子扣下,搞不好就要一顿暴打,而且兜里为数不多的钱都有可能会被榨出去几俩。
这二人正是竹轻雨同沈福。
中炎朝廷暗流涌动,齐云下要竹节少出门,上了朝堂也尽量不要说话,皇后集团日见强大之后,这位礼部尚书还是没不下那颗赤胆忠心,于各有识之士相约在这奉天学院雁塔密谈。
竹轻雨见父亲长时间没回来,放心不下,就寻摸了过来。
至于沈福,这小子自从偷了荆明家的黄瓜,吃下去的好似不是黄瓜,而是情窦,整日里围着竹轻雨团团转,这不,齐云下让他看着竹轻雨习武不准外出,竹轻雨俩只眼睛一瞪,这家伙不仅放她外出,还成了帮凶出手将齐云下布下的法阵给解了。
雄壮的学院大门让沈福越发心虚,再次道:“师妹我们回去吧。”
竹轻雨一路上被这个家伙叨叨的心烦,这姑娘也有几分牛脾气不见着老爹安然无恙怎会罢休,见着了之后一切在说,扭头俩眼一瞪将本就胆小的沈福吓的一愣,一手捂着耳朵非常机敏连连退开里俩步,同竹轻雨保持距离。
竹轻雨一手叉腰,面上做着怒色,另一手扭起。
往常这个时候她会说一句:‘好你个沈福翅膀硬了哈,居然敢躲了?’
心疼师妹疼到心坎里的傻小子很清楚,要是等着刁蛮小姐将这话说出来,那可就遭了大难了,保不齐俩只耳朵都得被摘下,矮子身一脸楚楚可怜的将耳朵凑到竹轻雨的手边,道:“师妹,你可要轻一点。”
“滚....”
竹轻雨不攻他耳朵,却是一脚踢他下路膝盖弯,登时一屁股坐地上,立马站起来,这时竹轻雨才扭住他的耳朵,道:“小绳子你到底是不是男的,怎么这么嘀嘀咕咕的比老妈子还要墨迹,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脾气大的姑娘头一扭进入学院。
她心中默数了三个数.....
“师妹,等等我,我来了,”沈福到底舍不得轻雨,跟屁虫般的跑上来。
好看的姑娘往哪一杵,都能吸引众多的目光,今儿个也就是柳如是的仰慕者都是小迷妹,她的支持者才稍稍少了些,不然早就各个围上去一边摇着姿势一边打招呼了。
张小敬的面色变的神秘,道了声:“你猜他第一句会说什么?”
荆明嘿嘿一笑,对别人不了解,对那一本正经见谁都很有礼貌的柳如是再清楚不过了,道:“这家伙小富即可,今日战胜了宋晗川定已经很满足了,以他从不主动招惹麻烦的性子,第一句话当然是‘姑娘有礼了。’”
“确定,”张小敬的笑容越发神秘。
荆明心底虽被这个家伙笑的发毛,但寻思这就算这人有屁也不是算计自己,当即很有底气的说道:“有什么不敢确定的,就是。”
“呵....,”张小敬笑容绽放笑开了。
柳如是站好身子,还整理了番已经破败不堪的衣冠,抱着荆明意料之中的作揖拳头,但道出来的话确是实实在在打了荆明的脸,道:“不知姑娘可敢一战?”
礼部尚书竹节不知道王芳葫芦里买什么药,寻思这人刚才的豪情定不会卖主求荣,当即也在联名书上签了字。
心情奇差的宋山河终于有了点喜事。
这会儿一路陪着竹节同王芳下楼,说是最近城中有些怪力乱神疑似妖族的踪迹出没,要亲自送他们回家。
一行人正好见着柳如是豪情万丈的向竹轻雨约战。
天机殿鱼景阳以飞升大修为力分水火俩龙玉璞,火龙选中了竹轻雨,水龙选中了柳如是,整个奉天城都知道这水火之间必有一战,都在期待这二人之间的战斗。
观战的人一半期待的同时一半寻思着柳如是的脑子是不是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打坏了,这小子刚才连站着都费劲,这会儿又挑战竹轻雨,难道寻思着的是这长相全城一绝的竹轻雨会怜香惜玉不成?
以柳如是的神丰俊朗也确实够。
竹轻雨确认老爹没事后,那颗心终于放下了。
扭头一瞪,将欲要张开说话的沈福给吓着,这婆婆妈妈的家伙不用张口就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师妹,师父说你真气还不算稳定,这个时候同人对战不利,我们先回家,该些日子在来揍他。’
将话痨子堵住以后,竹轻雨战意昂扬的看着柳如是,道:“你现在能打吗?”
柳如是很正经的看了下自己,浑身上下伤口是多了些,还算不得残疾,豪情顿生,大志向几乎要冲破天灵盖,说道:“可以的。”
竹轻雨俩手捏在一起,关节咯咯作响,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柳如是再次正经的回答:“好!”
地面猛然一沉,竹轻雨身子一跃而起,身穿烈焰红衣如她,登时间空中好似升起俩个太阳,她一脚踏下,这登台一脚大有要将柳如是给踩趴下的意思,柳如是知竹轻雨烈焰之名,本着避其锋芒的想法向后退了一步,觉着还是没退出竹轻雨不可匹敌的气焰,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可能读书人寻思着俩步都退了,也不差第三步,腿再一次迈了出去,空中小太阳烈焰忽的射下,却是竹轻雨的佩剑炎鸣,这下子好了,退出去的三步慌不迭神的全都收了回来。
柳如是长的好看。
竹轻雨长的好看。
可能是出于惺惺相杀的缘故,竹轻雨上来就下了死手,足下烈焰升腾,还没踩道柳如是身前的时候,空中已经降下大量的滚烫的真气,瞬间就将这好看的家伙一身未干的血迹烘成血疤,热气逼的刺骨的疼。
刚才还火急火燎要溜的荆明,这会儿不用张小敬按着,很情愿的做在椅子上,道:“轻雨这一脚可大有讲究,足下热气蒸腾,会穿入柳如是的体内,将他的真气暂时封住,要是不能及时破开,就这一脚都有可能将他踢下战台。”
柳如是心中如电疾走。
这位博朗武道群书的大家,在刚才那刹那间可试了不下五种解法,不是竹轻雨的脚法有多么高明,只因为这姑娘够纯粹,纯粹的只剩下无可匹敌的力量,逼着柳如是跟她硬碰硬。
“他得拔剑了,”荆明道。
张小敬笑着道:“握剑就可以了。”
少年的眼神到底敌不过张小敬这老杆子,烫的头发冒烟卷起的柳如是帅出另外一重天,他一手握在黑白剑上,借着剑意在体内一冲将封住窍穴的真气冲破,竹轻雨一脚踩下蹬在他慌忙架在身前的双臂上,狂沛的力量汹涌踏的他不停后退,正如竹轻雨所言她不会手下留情,不手下留情也就算了,下手就好像眼前这个家伙欺负了她老公一样,一脚将柳如是踩退之后,拳头顺势扣下,他格挡的手臂把守不住被破开,胸口被击中,帅气的身体翻了好几个滚摔在一边。
“火.....”
竹轻雨手掌凝握....
柳如是身子刚刚落地,慌忙的俩手同时拍在地上,换做别人这一招叫做鲤鱼打挺,搁在他身上就叫做青砖烤鱼,而且俩面都有火,青砖被烧的通红后背凭空落下团陨火,烧的身前通红,身后也通红。
这时,柳如是做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对台下观战的众人看来很没面子的动作,他手抬起来,道:“姑娘慢着,请允许我先喘口气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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