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揾自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染叶,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然而对方似乎一直沉浸在不安当中,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到来。
高成揾不由得出声提醒。
李染叶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在听到高成揾话语以后,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你说他是谁?”
“盛靳年,盛世集团的总裁,怎么了吗?”高成揾迷惑不已,“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认识。”
“盛世集团的总裁……”李染叶喃喃,他当然听过这个称呼在这个城市里可谓是帝王一般尊贵的象征,然而,他不是……
这张脸,绝对不会有错……
可,在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气质上好像确实不太一样,自己当时被这张脸冲昏了头,如今想来盛世集团被整成从一开始就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又怎么可能会在威国,谱写神话?
难道就真的只是长相上的相似吗?
“对啊,到底怎么了?”
“没事。”李染叶脸色渐渐恢复平静,收回了自己一直颤抖着的手。
只要不是那位,那就没事了。
“就是第一次看到盛世集团的总裁,很意外,他竟然是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还以为有这种荣耀的人,现在已经五十有余了。”
高成揾表示理解,“从一开始知道他的身份时,我也觉得很震惊,这么年轻就可以有如此号召力和领导力,不得不令人佩服。”
说着,高成揾愁眉紧皱,然而这么厉害的一个大人物,一旦盯上了自己的朋友,是不是再也没能有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机会?
路边,车子始终停靠在那里动也未动。
盛靳年黯淡的目光投向咖啡厅门口,视线在那两人身上流转,锐利的眸子闪过光泽。
一旁司机低声询问:“先生,要走了吗?”
“嗯。”盛靳年颔首,几夜没睡,他的身子已经撑到了极致,迫切需要休息,否则没找到温初安,他便要第一个倒下。
由于休息不好的原因,太阳穴胀痛酸楚,盛靳年揉了片刻,给one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头one气喘吁吁,“喂,总裁,我刚刚正在训练,有事吗?”
“有一个任务需要派发给你。”
回到家中,已经是临近深夜,然而客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盛靳年推门而入,发现两个小家伙正趴在地毯上裹着被子看电视,而旁边保姆满面愁容。
听开门的动静,保姆见到盛靳年归来,脸上更显慌乱,连忙起身解释:“那个,先生,我一直劝两个小少爷去休息,但是他们都不听我的,我……”
“嗯,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
保姆一听,就知道盛靳年要处理这件事情,于是拎包离开。
沙发处盛慕年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困得直打盹,不过在话语中还是艰难的睁开眼,在看到归来的盛靳年时,兴奋的扔掉被褥扑/了上去。
“粑粑!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小团子撒娇的扑/倒在盛靳年怀里,一直裹着被褥坐在地毯上的温宁澈却只是朝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一声不吭。
盛靳年抱着小团子走过去,看着温宁澈。
“怎么?生气了?”
温宁澈丢掉小被子,一张小脸酷酷皱紧着,沉闷的埋怨:“妈咪电话打不通,她说过隔几天会过来看我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过来,她怎么了?”
盛靳年闻言,黑眸暗下片刻,垂眸摸着温宁澈乌黑亮丽的头发,平静的回答:“没怎么,只是工作太忙,只需要再等几天,就可以见到她了。”
“真的吗?”温宁澈握着小粉拳,脸上显露不安,“可是我昨天做梦,梦见妈咪好像被坏人绑起来了,她怎么没事吗?”
所谓母子连心,温初安出了事,温宁澈这边竟然也感觉到了不安。
盛靳年眸子凝视着他,不知是庆幸还是该叹息,他道:“没事,你妈咪一直都在学校工作,没有发生什么事,你安心休息把自己的一切安排好,不出两天,我让她过来见你。”
“真的吗?”小包子闻言,猛然抬起了头,澄亮的葡萄眼闪闪发亮,灼灼逼人。“你既然允诺过我,那你可不许骗我。”
“我何曾骗过你,和弟弟回去休息。”
温宁澈转念一想也是,盛靳年从来都是大丈夫出声一言九鼎,还从未有过失言,于是美滋滋的带着笑,抱着自己的小被子上楼去了。
两个小家伙一路走得快,门关上以后,大厅瞬间只剩下盛靳年一人,在暖黄的灯光下,映照着薄凉的脸,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手机屏幕,妄想女人终有一刻将电话拨打到这里,用带笑的口吻告知自己安然无恙。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妄想罢了。
温初安出事了,而自己也犯下了冲动的大忌,去威胁高成揾,这对于平时的自己而言,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举动。
温初安的消失,令他不安到疯狂。
等到冷静下来,太阳穴刺痛的锐利感又再次袭击而来,全身就仿佛抽空了力气,险些跌到沙发上,昏睡过去。
他知道,自己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
……
地下室。
“你先把拉长的戒指塞到锁里,顺时针拧两下,再逆时针拧两下,感觉到有不同的地方了吗?在你的时候要是阻力小,就代表你对了,你一定要记住步骤,其实把手撬开很简单的。”温初安根本看不见秦责那边究竟有什么样的动静,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力,一点一点教导着秦责将锁撬开。
秦责也正在和一把锁较劲,每拧那么一下,他都感觉到自己的牙龈在痛,要知道这戒指可是他硬生生用牙齿扯断的。
曾经在买装饰品的时候,他这要求的就是质量,现如今,他只想要回到过去,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他要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所谴责。
秦责一边欲哭无泪,一边反反复复按照温初安的指示撬锁,只是人生当中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几次下来,锁没有撬动半点,反而累了他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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