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我并不是你弟弟,我是男人……”
楚晋身体被欲.望绷紧,辣手无情,揉着她,吻着她……
后来,到底他们俩干了什么?有没有干?
温心是真的不知道,迷幻药渐渐在体内扩散,将她的热情挥洒到极度渴求和极度疲惫的临界点。
醒过来,就躺在了床上,全身不知被谁剥得光光的,而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楚晋!
一只胳膊还搭在她胸部上。
她一点儿也记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温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惊叫了一声:“啊!”
门被人踢开,霍思远冲了进来,那个时候楚晋也已经醒来了,刚睁开眼,就吃了一记拳头!
温心从来不傻!
看到霍思远进来的那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一手搂着被子,遮住不着一缕的躯体,缓慢上前,走得极慢,极轻,笑意滑开在唇角,突然抬手便是一挥:“啪”一下,狠狠抽了霍思远一个耳光,然后跑进了浴室。
“温心……温心……”现在在门外喊她的是程一凡。
到底他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她觉得,什么都被人蒙在鼓里?
她一个人锁在浴室里,坐在淋浴顶喷下,LED七彩顶喷,开关一启动,照明灯将瀑布式的水线染得五彩斑斓。水流的温度由29度的绿色,渐渐上长升到39度,颜色由绿变蓝,又变成红。
越来越高的温度炙热地打在她背上、头上、脸上,皮肤发红。而她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热水冲洗她凌乱的心。高温水流击地,飞溅起一串串水珠,晶莹剔透,一整个浴室雾气腾腾,笼罩她全身,仿佛腾云驾雾,缥缈的幻影。
“温心!”他们还在门外叫她,一声一声,她全然听不见。
终于听到有人沉声霸吼:“把录像带子拿给我,我叫她出来!”
是楚晋的声音。
“否则,她会在里面烫死!”楚晋的担心丝毫不亚于其他两个男人,“温度越来越高,难道你们没感觉到吗?带子拿给我!我会劝她出来!”
他用力捶门,大喊:“向小姐,请出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出来和大家一起解决,逃避不是最安全的!今天你死在里头,我们大家都完蛋!”
“把门撞开!”霍思远显然想到最后的绝招。
外边乒乒乓乓撞了起来!牵扯着四面墙,整座楼房都在动摇,门如果能轻易撞开,那抵挡风雨的墙壁,又能支撑多久?
门后传来金属松动的声音,锁头已被重物撞坏了,第一个破门而入的是霍思远!
他大步冲进来,浴室内满地流淌的水,白白烟雾,迷离了双眼,温心仰头靠在墙壁上,高温下一张脸被烫得红通通的。
霍思远蹲下去抱她,她一巴掌甩过来,扑上去双手掐住他脖子,情绪失控地吼道:“你究竟要把我怎么样,你才肯开心?霍思远,你到底在干什么?”
后面的人也冲入,霍思远被温心按倒在地,水气迷蒙中他大叫道:“不许过来,她没穿衣服!”
进来的人,又退了出去!
楚晋却没有走,径直向前,大手抓开霍思远,一把将温心抱在怀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不管外边人什么表情,抱进了电梯。打电话,差人带了干净衣服过来,并擦干她头发。
他先把她送入医院,查看皮肤烫伤程度,医生说并无大碍,回家用大量冷水冲洗即可。
楚晋又将她带出医院。
摇摇晃晃的车里,温心被晃醒,疲惫地问:“这事与你有关,你能告诉我……”
“难道不知道?霍氏旗下有一家公司今年再亏损,即将退市。”
“那楚先生有办法阻止吗?”
楚晋单手握方向盘,侧头看她一眼,“上市公司如果经营不善,连年亏损,无法回报投资者,必须退市!霍思远想在日后,借壳上市……”
“你怎么知道他想要借壳上市?公司不是还没有退市吗?”温心警惕的问。
楚晋面色一沉,“如果说,我特别关注他,从多方面了解到他有这意图,你信吗?”
温心沉凝的望着前方,手指滑过安全带,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昨晚他们让我陪你打牌?”
“不只是陪我打牌那么简单……昨晚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楚晋按了一下喇叭,斑马线上一行人快步跑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
如果霍思远子公司退市,他想借程一凡的子公司上市,借助于资产重组、财务重组,等手段恢复上市,实现“咸鱼翻身”。这便是,借壳上市。
但被楚晋发现。
于是,出此下计,以录像带子进行威胁,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件事,程一凡并没有对她说过,温心还以为在帮程氏做事,谁料到,被人蒙在鼓里,去帮前夫的忙了?好笑!
当然也不尽是帮前夫,重组后,霍氏那家公司变成程一凡的,他赚大了,何乐而不为?
只是,事先他为什么不给她知道?
收购霍思远子公司,他以后只是一个股东而已,大权揽在程一凡手中,她也会为他感到高兴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程一凡要瞒住她这些?对他公司有利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不信任她?
悲哀的眼神望着前方来来往往的行人。
初夏的时节,温心的心,却凉了三分。
“我和你,有没有……”很傻地问他,有没有,还有那么重要吗?现在,又有谁还会真正担心她?
楚晋抓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单手打方向盘,急剧地转个弯,“如果说,我们什么都有做过,你除了伤心,还有没有别的表示?”
温心凉凉一笑:“现在我已经在跟你走,我有什么表示,你会在乎吗?”
车猛地一顿,刹车!
楚晋搂过她当街一吻,被他猛然堵住呼吸,温心愣在当地,他舌头伸入她的口腔里翻搅不停。
甚至有些粗暴地动作,将她所有呼吸都吸纳过去,让他的呼吸挤占着她肺腑,火热的气流压迫她快要窒息!
她听到他胸腔内“扑通扑通”地跳动,在她脑子一片空白,他重重地喘着气,额头抵在她额头:“有困难来找我,记住我叫楚晋!”唇离开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让她下车。
温心浑浑噩噩,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又有车子停在身边。
闻到气息,温心已知是谁,回了一下头,微笑,继续走,霍思远蹙着眉喊:“向温心,我必须要和你解释!请上车!”
温心边走,边侧头朝车里的人说:“现在解释,已经太晚!我什么都已经清楚了。楚先生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他的车子尾随,她去哪,车去哪,甩也甩不掉,引来一片目光。
她去了一间餐厅,刚入座,霍思远就坐在了对面,服务员上来,几乎是恭喜地问:“霍先生,向小姐,这是离婚后第一次看你们在一起吃饭,要不要来个情侣套餐?”
不等温心开口,霍思远点头道:“好,就情侣套餐。我那份,牛排要三分熟。”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退下,另两个贴身伺候的服务生,开了一瓶红酒,倒进各自的杯里三分之一处。
温心慢慢切割着牛肉,经过一夜的折腾,她确实饿了,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昨晚的事情,虽然你已知道了,但我还是想陈述一遍……我不能让公司退市,那是姑姑一手创建的心血……”霍思远切下一块牛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和程先生是商业伙伴,现在他答应要帮我,所以,才有了昨天晚上那件事情。”
温心在听,但没有出声,切牛肉的动作也很轻微。
“如果,那家亏损的公司退市,我就只剩下仅有的一家公司,美伦黄金。”她依然不说话,但霍思远已从她平静的脸色读出了他想要的信息。
他的温心,从来都是这样,喜怒哀乐,不挂在脸上,但充盈在眼睛里。
她的眼睛会说话,高兴时色彩明亮、熠熠生辉,情绪低落时眼眸黯淡,仿佛日月都变得无光。有兴趣听某个人说某件事,平静中瞳仁亮起好奇和关心的亮光。
现在他可以把她眼底的那抹不确定的光亮,当作她是在关心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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