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快,能快得过楚晋吗?
他就一直站在她身后,所以抢了先,楚晋一手将她稳住,带入怀,出手快得让人防不胜防。
温心侧躺在楚晋怀抱,腰后有他的胳膊托着,她望上他的眼睛,对视几秒,他深邃的眸,掩藏着不易觉察的担心。待后边的两个男人上前,她却早已站起来,目视着前方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想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温心头有点晕,思绪万千,纷纷扰扰。
现在她还和程一凡住在霍宅。
想过要搬。
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刘思怡是律师,有时候接了案子,三天两头不在家,天南地北,上外地取证。
还有,快大半年都没和刘思怡聊私已话了,也不知她谈对象了没有,如果有,她住进去,不太好。
一路想着这事,就到了霍宅。
她把自己扔在浴缸里,晶莹的泡沫堆在身上,淹没身体。
淋浴出后来,才发现程一凡坐在沙发,以手支着额,累得睡着了。
他最近也很累,为了公司,经常和客户打交道,因为是西方回来的人,饮食习惯还是不太适应中餐。可客户多是中国人。
今天在宴会上,他也一直在陪几个客户喝酒。
“一凡,你醒醒……去房间睡觉。”推推他肩膀。
程一凡嗯了一声,浓浓的鼻音显得累极:“温心,让我靠一会儿……”他把头部偏移过来,靠在她怀里。
温心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脑袋,他双手往她腰间一缠,搜寻着吻过来。
宽松的浴袍,在摸索间很容易就散开了,裸露在外的肩膀,被空调吹得发凉。
程一凡吻着她的肩膀,时而牙齿轻咬,时而嘴唇吸吮,麻痒难当,使她全身紧绷了起来。
“一凡……”她想推开他,双手却抱住了他,身子滑倒在沙发一头。
心里有过顺从,于是,没有反抗,任他吻着、揉着。他流连于她的胸前,反复含吮着,舌头轻舔,仿佛在吃一块诱人的巧克力。在极度的激动中,程一凡越来越兴奋,喉咙深处发出“嗯嗯”“唔唔”的近乎呜咽的轻吟。
“温心,温心……”他一声一声含糊不清唤着她的名字。爬在她身上,一边快速将衣服解开,一边将手伸入她私密处。
温心全身一阵激灵,想要推开他显然不行,他指尖拨弄着花瓣,轻易找到她的敏感点,那突出一物,指腹轻轻来回磨噌。程一凡嘴也没有闲着,封住她的嘴,热哄哄的呼吸从他鼻腔流蹿到她的鼻腔,她脑子一片空白,意识涣散,却迷迷糊糊看到另一张脸。
鼻、眼、额,一点一点拼凑起来,像霍思远,只一瞬间,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楚晋!
猛然一阵心跳,她怎么会想到楚晋?!
“不要,楚……”刚一张口,舌头又被程一凡卷住。
楚先生那三个字,混合着程一凡的吻吞没在口腔里。
他解开了皮带,随手一扔,只听得金属撞在地面的清冷之声,现在程一凡已和她一样,不着寸缕,肌肤相亲。他显然迫不及待,分开她的膝盖,喘息着就要撞进来。
温心身体微偏,他碰到了边缘,没找中地方,再来的时候,他一手按住她肩膀,低头含吮着她柔软的唇瓣,深情诱哄:“温心,别怕……放心把你交给我……”
他又热又硬的东西抵着她双腿,挺腰,又试着一冲,她又挪了一分,紧紧咬着嘴唇,她不能笑,也不能挣扎,只能装迷糊。
三番五次,程一凡终于知道她是故意的,微微不悦,双手抱住她臀部,往前一抬,强制着就要冲入。
铃声就在那一刻响了起来!
“我先接电话……”温心推开程一凡,总算吁了一口气。
无视他什么表情,摸索到手机。
打开。
电话那端,楚晋冷嗖嗖的声音飙过来:“以你的水平,给我设计一套西服,能不能做得到?”
“西服不行……”温心知道自己的斤两,小物件还可以。随手拿过衣服就穿。
“连西服都设计不来,你还做什么设计师?”
“喂!我又不是专业的设计师?而且,谁说过,是设计师,就一定要会设计西服……我不是全能的,懂不懂?”
“我要一件衣服,照你的身高和尺寸给我做,休闲款。”楚晋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等!”温心奇怪地问,“你确定是女性?”
楚晋坚定地说:“对!”
然后就挂了。
光着身子的程一凡背靠着沙发,手搭在膝盖上,侧脸看她,蓝眸幽暗。表情有一种难忍的煎熬。
等她放下电话,程一凡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抱过她,就往她身上一压。
“一凡,我累了……”温心抱着他的脖子,在打电话期间,已好衣服,程一凡要来的话,又要再次脱衣服,想也知道,她对他没有兴趣,不然,就不会穿上衣服了。
程一凡受挫的表情充斥在蓝眸里,吻着她的唇,很痛苦地问:“温心,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
“不……不,已经原谅了……”勾唇,温心朝他笑,“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需要时间。”
程一凡点点头,说了声“好”,迷人的眼睛里却闪过一抹失落,那件事过后,他看到自己的未来,很渺茫。
从她身上坐了起来,他穿好衣裳,道声晚安,走出房间。
温心怔怔的看着他,说真的,在他走的时候,她有股强烈的冲动,好想跑去将他抱住,对他说,“凡凡!别走!今晚留下!”
又不知因何,生生抑制住了那股火热的情愫。
程一凡,一开始对她而言,是温心拿来对付霍思远的。她真的有喜欢过他。怀孕那段日子,他的表现超好,顾家,爱宝宝,也爱她,是一个模范丈夫。
不能否认,和他在一起,是真的很轻松愉快,他很能活跃气氛。
但总觉得,他缺少了点什么?
温心睡下,心里乱乱的。
程一凡也睡不着,这一夜,各怀心事。
次日是周末。
程一凡很早就出门了。交待保姆和她说,有事出去办,可能晚上不会回来。
温心起床,在听到保姆的话,微微一怔,吃早餐时,看着他的空位,心里一阵难过。昨晚,伤到他了吗?可是,他不是也同意,继续给她时间吗?
餐后,温心在花园里散步。
一直等到天黑,程一凡也没回来。
她想出去找他,换了衣服,到了公司,里面值班的保安说,白天程总来过,但是很早就回去了。
那他会到哪里去?
也不亲自打个电话来,告诉他人在哪里?只叫保姆转达,那算什么?
经过一个又一个街灯,孤单的影子拖在脚下,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区,她朝一个夜店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还是那个地方本身诱惑力就超强,连她也禁不住想要奔放一回。
要了一杯鸡尾酒,端着,还没有喝,但听得有人走来,隔着酒吧台与里间的调酒师说:“今晚程先生一定会玩到通宵,注意今晚的客人,加强安全防卫意识,警惕任何可疑的人物。”
程先生?
为什么她的脑里会闪过程一凡?
“程先生是谁啊,这么厉害?来这里喝酒,你们还要保护他的安全?”温心今晚穿着不算很正式,吊带裙,化着妆,长长的头发披在双肩,还戴着墨镜。也许没有认出她是向小姐。
那人像是经理,穿着夜店正式服装,上下打量她一眼,敬畏地说:“小姐,不认识我没关系!不认识程先生的话,那就请你出去!这里的人,没有谁不认识程先生的!”
“为什么啊?”她装不懂,抱着酒杯喝了一大口。
经理趾高气扬地说:“这个地方,小姐不常来吧?这是程先生的地盘。”
哦,这还是他的地盘。
真想不到,程一凡也有如此灰色的产业?
“那你们这里缺人手吗?”温心突然摘下墨镜,微笑如花,“我想上去,帮助你们伺候那位传说中的程先生。可不可以呢?”
一看到她的面容,那位经理瞬间呆若木鸡,语无伦次地,“向……向……”
“眼神不错!还能认出我是向小姐?”温心一掌拍在酒吧台上,狠狠道:“带我去见他!否则,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
她那冷酷的眼神,震住了酒吧台的经理,和调酒师,以及一些客人,为了不让场面引起混乱,经理硬着头皮带她上楼。
那是她进来所看到的,最火爆的一幕。
门,轻轻打开——
暗紫的灯光,将包厢染得很神秘。
外套、衬衣、皮带都脱在地上,程一凡上半身光着,裤子已经滑到了腿间。右手美女,左手美酒,含着酒用一根细长的管子,一点一点喂进她的嘴里,女人只着三点式,吃吃的笑,他爬在她的身上,露出最放.浪形骸的一面,暧昧调笑:“宝贝,来……”
温心咬唇瞪着他们。
他们太过于投入,连她进来了,也没觉察。
当她一个巴掌挥下去的时候,那女人尖叫着,捂着他脸跳起来大喊:“喂!你怎么打人?”
“我又没有打你?你着急什么?”温心目瞪着女人,又转而看程一凡,“真想不到,你竟也是这样的人!枉我对你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
程一凡猛地站起来,从后面抱住要走的温心,急切地解释:“温心,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温心扭头,将他的手咬开,退后好几大步,站在包厢里冲他吼:“程一凡!我曾经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你做错了一件事,还继续错!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那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程一凡拿过衬衣一甩,搭在光裸的上半身,责问她,“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虽然离过婚,可是我对你有多好,你不知道么?”
他那话什么意思?
没有嫌弃?恐怕是,用他的好,来遮盖对她嫌弃的心吧?
忍住了眼眶慢慢涌上来的酸气,温心微笑说:“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你嫌弃我好了!”
一转身,飞快地奔出包厢门口。
又一个背叛她的男人!又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又一个右拥右抱,还大言不惭的说我只对你好的男人!
想到霍思远曾经说过,“……像他那样风流潇洒的男人,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当时不在乎,以为自己也是玩玩而已,对方是怎样的态度,一点也撼动不了她的心。
可是今天,直到今天!在看到那一幕,她无法说服自己,对程一凡也是玩玩而已!她是真的喜欢过他!他对她很好不是吗?他曾经还说,要盖一座大大的屋子,让她躺在床上看星星?
她容易感动,谁对她好那么一点,滴水之恩,就想着日后怎么涌泉相报。
原来还是太傻太傻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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