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派去搜查的人回来,南宫凌云一直半躺着的身子默默地坐直了,他微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那人跪在地上,因为来回奔波开口间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回皇上,兵符确实在御王府。”
另一边派去查看兵符的人也回来了,他也跪着回道:“回皇上,兵符不见了。”
“什么?!”
南宫凌云猛地站了起来,将手中一直把玩的如意狠狠地砸向了南宫信:“你这孽子!竟然意图谋反!”
南宫信站在原地没有躲闪,被玉如意砸到,额头上很快便流出血来,南宫信一阵眼花,但还是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冤枉!”
南宫昀和南宫辰也同时跪了下来,南宫昀急切地开口说道:“还请父皇明鉴!昨日七弟府中遭遇刺客,定是那刺客故意陷害!”
半天没有吭声的闫伯庸此时反驳着:“太子此言差矣,臣听闻昨晚御王府只是丢了些钱财而已,怕是这刺客都是御王自导自演的吧,想博取同情,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一派胡言!”南宫昀转头瞪着闫伯庸:“你这是颠倒黑白!”
南宫辰低头沉思着,闫伯庸这回怕是有备而来,只靠说情是说不动南宫凌云的,就算是拿出证据来,南宫凌云怕也不会再向往日那样,以他的性子,今日的事情无论南宫信会不会脱身,都会在南宫凌云的心中留下芥蒂。
“闫大人”,南宫辰冷冽的目光瞥向了闫伯庸,本来有些得意的闫伯庸此时心中一惊,不知何时他的额头竟渗出了些许细汗,他有些紧张地擦了擦额头,还不待他说话,南宫辰便继续说道:
“你说昨日七弟府中遭遇刺客是自导自演,空口白牙的话大人毫无证据,又是何出此言?”
说罢,南宫辰拱手对着南宫凌云说道:“父皇,依儿臣之见,这事还应细细查看,毕竟关乎国之大事,不能仅凭一人之言。”
南宫凌云听罢南宫辰的话,也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闫伯庸见状,心中暗道不好,他实在是不敢直视辰王,只得接着对南宫凌云说道:“皇上!此事不可马虎啊,难不成要等到御王反了才算是证据确凿吗?”
“皇上,臣相信御王不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望皇上明察!”
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站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一时间,大殿上的一部分大臣都站了出来,附议道:“望皇上明察。”
另一边,有支持闫伯庸的人,则站出来希望皇帝将御王治罪。
南宫凌云此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正当大殿上僵持不已的时候,另一波,不敢再吭声,生怕南宫凌云再注意到他们。派去搜查御王府的人传来了消息。
“启禀皇上,在御王府搜到了城防部署图!”
此话一落,顿时在大殿上炸开了,就连刚刚替南宫信求情的丞相等人也站了回去
南宫信在南宫凌云开始怀疑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既然闫伯庸敢在这里告他,就说明对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是想至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南宫凌云看向南宫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南宫信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儿臣无话可说,悉听父皇处置。”
“七弟!”南宫昀震惊地看向了南宫信,他不相信南宫信竟然如此认命,连为自己解释一下都没有,但旋即他就想明白了,以南宫凌云这性格,就算他们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在多说些什么都是苍白的。
南宫昀垂着头,余光瞥向了身旁的南宫辰,此时的他沉默不语,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更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南宫昀叹了口气,也明白了此时再说什么南宫凌云都不会再相信的。
南宫凌云盯着南宫信,一字一顿地说道:“传朕旨意,御王南宫信意图谋反,现削去王位,关进大牢,不日问斩!”
“父皇!”南宫昀大惊,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南宫凌云。
南宫凌云目光一凛:“谁敢求情一律同罪当当罚!”
南宫信怕自己的两个哥哥因为救自己而惹怒南宫凌云,他直接开口说道:“儿臣遵旨。”
“七弟。”南宫昀看向南宫信,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宫信一个眼神阻止了。
南宫凌云沉声说道:“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朕关进大牢!”
南宫信低垂着头,鲜血从他的额头一直落到他的肩膀上,显得他十分狼狈。
南宫凌云也觉得自己十分地疲倦,“各位爱卿都退下吧。”
说罢,南宫凌云便起身往后殿走去,直到南宫凌云消失在大殿上,这大殿上的大臣们才敢擦额头上的汗,还有一伙人直接走到闫伯庸的面前,又是一番阿谀奉承。
南宫昀和南宫辰从地上站起身来,南宫昀看向南宫辰开口询问道:“皇兄,这可怎么办?”
南宫辰轻抬手腕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示意他闫伯庸还在往这里看,南宫昀也明了了南宫辰的意图,两人相视一眼便一同往东宫走去。
南宫昀到了东宫便急的来回乱走,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将手伸到与世无争的南宫信身上。
南宫辰思虑片刻开口问道:“五弟,昨天你在七弟的府中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听到南宫辰这么问,南宫昀这才坐下,认真想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昨晚只顾着担心南宫信是否安全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南宫昀有些懊恼地说道:“都怪我,昨晚什么都没有注意。”
南宫辰轻拍了拍他肩膀:“你也不要自责,现在不是我们着急的时候,现下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出昨晚的刺客。”
“对对对!”南宫昀这才发现自己着急起来把最主要的事情都忘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找,务必让他们抓到活口。”
南宫辰点头:“我已经派人出去查了,还有一件事。”
南宫昀看向南宫辰,只见南宫辰望向门外,沉声道:“闫伯庸这个人也要细查,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一定要事无巨细的查下去,不然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七弟。”
南宫昀也同意南宫辰的说法:“只是现在七弟那里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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