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你可能误会了”冷司远面红耳赤,还想解释一下,自己其实原本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只是刚才看着她那张诱人的面容,忍不住地就说了出来,此刻他的心里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司远,你胃口那么大,想吃那么多,就不嫌消化不良拉肚子吗?”
初夏直直地看着冷司远,灿烂无比的一笑!
然而,那笑容中间,却是带了无比的轻蔑!
接着,被冷司远握住的双手,猛地一使力!
冷司远只觉得手指一痛,十指连心,想把手甩开,却又做不到!
他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光芒,一反手正好搂住了初夏的腰!
往前探过头去,他在初夏的耳边恶狠狠的开口道:“庄初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现在你就算能得意,也得意不了多久的,冷司寒活不了多久,到时候我就是冷家的家主,你还不是任我处置!”
冷司远话音未落,突然呆住了。
咦,奇怪,庄初夏的旁边,什么时候幽灵一般,站了个男人?
一身黑衣,坑坑洼洼的脸上一道可怕的刀疤,整个人好似煞神一般站在庄初夏旁边,气氛压抑之极,就连温度,似乎也下降了十度!
“你是”冷司远蓦然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所谓冷司寒给庄初夏配备的特别助理。
可是,就算是什么特别助理,现在是舞会时间,这男人有什么资格过来?
他刚想开口,那男子突然眼神一转,朝他看了过来!
只不过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冷司远突然觉得好像一柄锐利的钩子,在自己的脸颊上冰冷的掠过,似乎要把自己的眼睛珠子,都挖了出来!
他不由得心头一股寒意掠过!
下意识的,他放开了搂住初夏纤腰的手!
想要退后半步,却又顾忌着自己的脸面,哼了一声,心底却是颤抖不已!
男子看向初夏,冷冷地开口:“方才夫人的一只耳环掉了,属下帮夫人捡了起来。”
接着,那墨镜下的一双眼,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初夏。
初夏被那眼神,看得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那眼神,怎么好像,她都没穿衣裳一样?
哼,他到底,还是不愿意看见自己和冷司远跳舞,找了个借口,赶过来了!
不过初夏的嘴角微微绽放一个冷笑。
大抵,他也不是为了自己才赶过来的。
自己在他的心中不算什么,大概,只不过他看冷司远不顺眼而已!
一个觊觎他地位,还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的男人!
自然,是他最痛恨的敌人!
“夫人。”冷司寒看初夏没有理他的意思,再唤了她一声。
这一声,可是更加冰雪凛冽。
满是杀气!
初夏原本不想理他,可是他的手,已经摊开在她的面前。
那只化妆得十分到位的手掌上,的的确确,是她在门口丢失的那只梅花珍珠耳环!
这耳环,什么时候被他捡了去?
难道,并不是冷玫珊泼她一身红酒的时候掉的,而是被他使了什么花招,给顺了去?
初夏皱了皱眉,看都不看冷司寒,一把从他的手掌上,气呼呼地拿过耳环,扔下一句:“下去!”
初夏给自己喝声彩,这声“下去”,叫得可是一个中气十足,颐指气使,一副骄横的少奶奶模样!
哈哈哈哈,冷司寒,现在你是我的特别助理,我要怎么差遣你就怎么差遣你,看你能耐我何?
你难道,敢在冷司远面前,承认你的真实身份?
姑奶奶我谅你也不敢!
“下去”这两个字一出,冷司寒那原本就已经比较吓人的脸,变成了吓人plus。
一道阴霾从他的脸上掠过,他眼神一沉,嘴唇微微颤抖,似要发作,然而,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女人,还真是!
把他真当做下人了!
狐假虎威,扯着虎皮当大旗!
可是,他现在倒是不好发作,毕竟,这场戏,还要演下去的。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就是,下去下去。”冷司远也觉得这个丑颜助理,实在可恶。
但,鉴于他是冷司寒派给初夏的人,他也不好直接把他赶下去,而且,此人的身手,当真了得。
赶紧滚蛋,不要影响他和庄初夏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就不信,她不会审时度势!
冷司远看着初夏伸手要戴上那珍珠耳环,赶忙伸出手去,拉住初夏的手指:“大嫂,我来帮你戴吧。”
初夏厌恶地瞪了冷司远一眼!
他到底有完没完?
难道自己刚才的拒绝和嘲讽,还不够强硬吗?难道他猪油蒙了心,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冷司远却是不管那么多,他很清楚,大多数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
他太懂得女人了,而且,庄初夏也不蠢,她肯定是不愿意回到庄家去的,只要自己给她亮清楚局势,她除了依靠自己,还能依靠谁?
他的手,已然抓住了初夏的手,要献殷勤,给她戴上耳环!
可是,就在这瞬间,冷司远感到自己的手指,传过一道,可怕的力量!
那种力量,似乎一道高压电流,直直穿过他的肌肉,他的手一抖,感觉双手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他惊骇得抽回了手!
要不然,他怕自己的双手,从此再也没有知觉!
而那只原本被他抓住的耳环,也随即坠了下来!
“啪。”
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耳环。
一个声音,冷沁沁地响起:“二少爷,年纪轻轻的手抖,怕是有帕金森的前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冷司远刚要发作,却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那种麻木的感觉,顺着指尖,手掌,一直蔓延到了手肘,他不禁惊骇莫名!
的确,他是有帕金森的可能性的,他的外公,庄家老太爷,就是帕金森症去世,难不成,他这么年轻就发作了?
他不禁再没有心情调戏初夏,往后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发现,他的手指尖,竟然泛出了,浅浅的青色!
低呼一声,冷司远仿佛见鬼一般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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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是我来给你戴上耳环吧。”
男人理都没理冷司远,伸手固定住初夏的肩膀。
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摸上她的耳垂。
那一瞬间,有一种极其微妙,麻酥酥的感觉,卷遍了她的全身!
好似有细细密密的火焰,从她心底卷起来,烧得她浑身干燥,喉咙有点渴。
耳垂,原本就是极其敏感的,牵动着全身的神经。
他为什么这么孟浪?
现在,他并不是冷司寒总裁啊!
他只不过是个保镖,他以为他是谁?
似乎是为了掩饰她的感觉,她低声呵斥了一声:“让开!”
——————
冷司寒的手指,碰到她耳垂的那瞬间,也是微微一愣。
那耳垂,水滴形状,洁白的,微微泛着些粉红,花蕾一般。
让他不由自主地,突然起了个疯狂得他自己都几乎不可置信的念头!
他想用自己的嘴唇,去含住这小巧可爱诱人的耳垂!
手指贪婪地抚摸过她的耳垂和整片贝壳形状的耳廓,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
她的耳朵,真的很可爱,很好看。
他情不自禁地会去想象,自己在慵懒的晨光中,如何捋开她浓密的长发,露出这可爱的小耳朵,然后,他轻轻地开启嘴唇
那一定是绝顶的美味。
比什么松露鱼子酱,都美的美味。
会在他的舌尖,融化的美味!
“让开!”
就在他满脑子绮想的时候,初夏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我叫你下去,你听不到吗?”
她的声音,又更大了些。
这声音,是呵斥,但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他凭什么,对她予取予求?
“夫人”
“你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你只不过是个保镖而已,我已经很容忍你了!”初夏的心中泛起一股酸涩,大步往前走去!
我已经很容忍你了!
我容忍你前世如此对我,容忍你的心里还有别人,可是,我不能容忍你这样轻薄我,调戏我,当我是个傻子,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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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冷司寒却是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力气很大,初夏感觉胳膊都快被他拽断了!
“你干什么!你给我下去!”
“夫人,少爷交代过属下,要属下看紧你的。”冷司寒一双阴鹜的眼,直直地盯着她!
“希望夫人能够谨言慎行!”
“哈哈,什么谨言慎行?我不过就是和冷家的二少爷跳了个舞,多说了两句话,怎么?这都不行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清朝?是不是还要把我送去浸猪笼?给我裹上三寸金莲?!”
她越说越是愤怒,美丽的眼睛慢慢一点点地,浸染上了红色。
那是泪水,是羞辱,不甘的泪水!
他到底凭什么这样对她?
他自己可以跟在温如心身后,呆呆地凝望着她,满脸落寞,却不允许她和冷司远,跳支舞?!
难道,就因为,她先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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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是在乎你的,你不要惹他生气了。”
一个柔柔的声音,如同微风一般,在初夏的耳朵边响起。
初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好像看着外星人一般,看着面前的那男子。
不知道怎么,透过那油彩描绘的,坑坑洼洼,还有一道刀疤的脸,她看到了那张俊美无伦,笑起来仿佛最灿烂的阳光,却又像午夜曼陀罗一般幽魅入胜,令人充满遐想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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