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被囚禁了!
只不过一个囚在大牢里,一个囚在王爷舒舒服服的华丽寝房里。
“这是啥?”望着搁在面前的一张纸,忌情好奇的问。
凤君绝笑容迷人,但那抹邪笑便像是要勾引良家妇女一般的诡异。
“卖身契。”
“卖身契!?”忌情皱眉,抽过纸张往上面一瞄,眼角顿时抽搐。
“这算什么?”
“携款私逃,红杏出墙,始乱终弃……这么多罪名加起来,也是死罪一条。”将脸贴近她,他的手刷过她柔嫩的脸颊。“不过本王这么疼爱你,咱们私了如何?”
“如何私了?”她肌肤因他的抚触而泛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签了它,这些事,本王当作没发生。甚至,还会把那两万两给你。”
“你根本就是乱扣罪名!”
他展颜一笑,轻柔地摩挲她可人的下巴。“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
“鬼的人证物证!你倒是揪个奸夫出来给我瞅瞅?红杏出墙?叫他数数我身上有几颗痣,我还就真给你认了!”
“你忘了牢里的人了?”
忌情微愣,蹙眉想了想,蓦地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林思月?”
“林思月?”
她总算弄清咋回事了!哈哈,想坑她,这回失算了吧。
她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说:“实话告诉你吧,你捉回来的那人,就是一女的。”
凤君绝轻怔,“女的?”
“没错。不信你到牢里扒开衣服验证啊!”
他沉默的睨着她小狐狸得逞的笑容,尔后,阴恻恻开口:“不是表弟?”
“当然不是。”她没多想的一口否认。
“这么说你是在欺骗本王了?”
她唇边笑容蓦地凝住。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警惕的盯着他阴晴变幻的脸。
“胆敢欺骗愚弄本王,罪加一等!”
忌情闻言,霎时气得跳脚。“靠!你就摆明无论如何都要定我的罪就是了!”
“很高兴你终于有这个认知了。”
“凭什么!”她严重抗议。
他的回答让她吐血。“凭我高兴。”
她气得无语了。
“小情儿,你知道本王一向舍不得罚你。”
睁眼说瞎话吧!你丫罚得还少了?忌情鄙视的目光投去。
他故意忽视,慢条斯理的道:“不过……牢里那家伙,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一怔,蹙眉问:“什么意思?这算是威胁?”
“你说呢?”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出卖自己签这不平等条约?”她冷哼道。
“本王也很好奇你会不会这么牺牲。”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要杀要剐随意,她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
“是吗?”他幽悚一笑,朝外面唤了一声。
“王爷。”月眠走了进来。
“今天带回来的那个人呢?”
“正囚在暗牢里。”
“听说边陲驻扎的军队,环境恶劣,枯乏索味,本王十分敬仰他们这种忠心为国,不畏艰辛的奉献精神。觉得应该改善调剂一下大伙的生活。你就把她送到军营里去吧。”
忌情愕然。
“对了,听说她是名画师,为了以防她本末倒置,先把她的手筋挑了。”
忌情倒抽一口气!
“如果她不安份,有逃跑的迹象,那就将她的脚筋也挑了。”
她瞪大眼珠子!
“喂,你的心会不会太黑了一点!挑完人就废了。”
“无妨,身体能用就行。”他不以为然的笑道。
“你、你真够无耻的。”
他悠然一笑,说:“小情儿,这词不新鲜了!”
她就不信他真敢这么做!望着他的眼神如是表达出来。
凤君绝也不在意,亦不多说什么,但他神情凛绝,无一丝玩笑意味。他挥手让侍卫退下。
“等等!”忌情有些慌了,忍不住出声叫住,怕月眠这一走,林思月下场当真凄惨了。
月眠停下脚步,看了主子一眼,他没做任何表态,他也没逗留的转身步出房门。
忌情神情按捺不住了,她抓着凤君绝的手臂,“你不会是玩真的吧?”
瞧见她脸上那抹忧虑和关心,他吃味了,心里不平衡了。倏地,他将她钉到一旁的圆柱上,捧起她的脸,紧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我说过,你小至一根毛发都属于我,你的眼,你的心,你的身体,该向着我,只能向着我……明白吗?”
“你……”她颤抖抽息。
“一个不相干的人,你都能给予关怀,为何不愿分予本王一点重视?”
忌情:“……”
“别想一次次的逃,若逃到本王没有了耐性,你的下场,可是会很惨的。”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如绵绵细雨般落在眼鼻唇上,“你要知道,越让我迷恋的女人,我越不会心慈手软。”
她愕息!被迫迎上他掠过狠芒地幽眸,心头颤了下,蹙眉,暗暗动了下,却没有挣开他的空间。
她先放软了姿态,“王爷,万事好商量。”
“商量什么?”
“你先把人放了如何?”
“签了契约就放人。”他亦干脆的回。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你这只爱逃跑的小野猫,不受约束不行。”简单的故事,包含了多少辛酸。与他有些相似,养成这般性子的她,让他好想把她留在身边,陪他一起沉沦。因为,他也是个自私的男人!所以说,他们真是天造的一对。
见他没有商量的余地,忌情翻脸了,“我绝不向恶势力妥协,你死心吧!”拿起桌上那张契约,狠狠撕成碎片。
他亦不生气,耐听的笑声携着暧昧的风吹入耳际,揶揄笑说:“真是个自私的女人!你和我真是天生的一对,哈哈!”
“去你的天生一对!”
他紧贴着她,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片刻之后才放开她,“小情儿,本王这段时间被你磨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你白一根给我瞅瞅。”
“我的心都被你戳得遍体鳞伤了。”男人贴近她的锁骨,怨念的啃一口。“坏女人!”
忌情翻了翻白眼,冷哼:“谁能跟你比,你丫腹黑得炉火纯青,登峰造顶了!走开啦,我又不是骨头,别动不动扑上来啃。青天白日的,有点正经行不?”
他修长的指,缓缓捏起她的下颌,嘴唇翘起邪弧,轻声驳斥:“咱们认真谈情说爱,怎么叫不正经?要像圣人那样正经吗?人类早绝了。”
真是能诡辩。
她举双手投降告饶:“我的王爷,别闹行不?咱说正事。”
“说。”他嘴上应着,手上也不含糊。
“行行行,我签,你赶紧让月眠把人放了。”她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她是坚持不过他的。既然狠不下心,倒不如也干脆点,懒得再跟他磨嘴皮子,还得牺牲色相。
凤君绝邪邪勾唇,“本王就喜欢你这样识时务。”
呿!得了便宜还卖乖。
……
大牢里,和衣躺在草席铺的地上,林思月苍白地睡着,微蹙的眉像睡得极不安稳,外面嘈杂的声扰得他烦躁,却不肯睁开眼瞧一瞧。
牢门忽地被打开,忌情走进去,望着地上那人儿,眸中同情。这凤君绝下手也忒狠了点。
“醒醒。”忌情拍拍她的脸。
“唔……别吵。”林思月不耐烦的挥开手。
“是我。”
“讨厌……”她眼睛依旧未睁的咕哝着。
忌情无奈瞪眼,索性附在她耳边,大声喊:“着火啦……”
原本一副想就此长眠的懒虫猛地惊醒,窜跳起来,慌慌张张叫唤:“啊……不要烧我的画册……”
忌情两眼一翻,服了。她还真是爱画,不,是爱淫画成痴。着火不顾自己逃,先惦记起画册来了。这妞彻底没救了!
“是我!”
那丫头还在上窜下跳,左右张望。
“没着火!你淡定点!”她掷地有声的一喝,顺带一拳挥过去。打得不重,但足以让她有知觉的回到现实。
林思月停下来,定睛看去,怔愣半晌,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接着,嘴一扁,眼一红,水雾漾起。可怜兮兮的声音随之扑去,“呜……忌情姐姐……你可算来救我了……”
猛地一把被抱紧,怀里那人儿哭得淅沥哗啦,上气不接下气。
“好啦好啦,没事了。”无奈地拍拍她的背,哄慰着。
“人家在这里好怕……”她吸吸鼻子,眼泪鼻涕往她肩上顺势一抹后,继续委屈哭诉:“这里有下油锅的厉鬼惨叫,还有蟑螂老鼠,又阴又暗……还有人家肚子好饿,全身都疼得不得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真的吗?”她惊喜的抬起头。
“嗯。别哭了,把你眼泪擦一擦,跟我出去吧。”
“太好了!”她胡乱将脸擦了下,挽着她的手,雨过天晴地笑道:“那我们快走。我肚子好饿,有东西可以吃吗?我好想吃酱油鸡,脆皮鸭、清蒸鱼……”天性乐观,情绪又调转得快的她,出了牢门就忘了委屈,像个麻雀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做梦的时候就梦到好多好吃的……”
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和干净的换洗衣服,在她清洗身子的同时,忌情已叫人端来食物。
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里,一闻到食物的香气,林思月便迫不及待的洗出来,头发还是湿的,衣裳也没穿带好。可刚沐浴过后的她,宛若一朵清新出水芙蓉,娇丽可人。
“哇,好香啊!”林思月兴奋的靠近桌。
“你把衣裳穿好再出来。”望着像饿死鬼附身般的林思月,忌情没好气的说:“你头发的水滴到桌上了,你把头发擦干再来吃。”
“人家饿嘛……”她无辜的摸摸饿瘪的肚皮。
忌情无奈的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帮她将一头湿辘辘的长发给包裹起来。
“好了,那你就先吃吧。”
话声未落,那厮已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开吃了。“唔……好吃。”
“你吃慢点。”瞧她这样,怪可怜的。说来她也得负些责任,说到底她也是被凤君绝折腾的。这个魔头,真是谁碰上谁倒霉。
“唔……忌情姐姐,你叹什么气……”伴随着咀嚼的声音,她疑惑的问。
“没什么。”
“你不吃吗?”咽下口中的一块鸡肉,她问道。
“我吃过了。”
“哦。”夹块鱼肉放嘴里,她又出声:“对了,他们怎么突然肯放我了?”
“他抽风,抽完了你也就没事了。”
“哦。那那个漂亮王爷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忌情睨她一眼,发现她嘴巴还真是一刻停不了,这么多东西还塞不住她的嘴巴,迟早这张爱发问的嘴得闯祸。
“以后在他面前,哦不对,是在男人面前,都不要用漂亮来形容对方,知道么。”
林思月懵懵懂懂的点头,“王爷是你的夫君中骊?”鼓着塞了食物的腮帮子,两只眼睛好奇的盯着她。
“……算是吧。”她端杯茶喝着,敷衍的回她一句,免得她追问个不停。
林思月忽地眼睛一亮,像挖掘到宝似的兴奋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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