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挑眉,说:“想知道?”
忌情才不想表现出在意,她一脸无所谓,“爱说不说,扇子还我。”
她不理,自顾自的说:“这扇子里的二十八种毒,十八种是防身的,六种是极其刁钻阴损的毒,两种是剧毒,解药罕有。一种是致命毒,无解药。”
她跟她说这些干啥?诶,不对,这女人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紫衣女子笑了笑,“想知道这毒是出自何处吗?”
忌情狐疑的歪着脑袋瞅她。刚才,在他们打斗时,她似乎听到她自称“毒娘子”,从他们的对话中,阿九已猜出了眉目。
“莫非这些都是你研制的?”
她毫不避讳的点头。
“呃,然后呢?你要把这扇子收回?”
紫衣女子摇头,在她纳闷的眼神下,才又缓缓开口:“你这性子不错,看起来也是个非心慈手软的主。”
忌情:“……”
“我要你当我徒弟!”
忌情怔了怔,随即睁大眼睛看她。她刚才是听错了么?
这女人要她当徒弟,是在宣告,而非是商量征询。
“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她似乎没有想要拜师的意向吧?
紫衣女子说道:“就冲你刚才的做法,你定然是我最合适的人选。”
希望这不是在损她。
“女孩子家家的,打打杀杀的干什么呢,用文明一点的方式解决不好吗?”
所以说,用毒是非常文明的方式吗?不对,重点是,她这个收徒的理由,会不会太随意了喂?
忌情挑眉看她,“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会愿意的。”
忌情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她看起来是有多乖顺,每个人都想操控她。强行传授她本事可还行?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神行者不征求她的意见,强行传内功给她。再又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毒娘子强行收她为徒。
“我会倾尽我毕生所学,传授你一身本领。”
“听起来,你很厉害的样子?”
紫衣女子仰天一笑,狂妄的说:“我毒娘子使毒,便是毒人于无形,并且,除我之外,没人能解。”
忌情仍有质疑,天上掉陷饼的事,不敢轻言应下。
紫衣女子看出她的疑虑,说道:“如若不信,大可回去问凤君绝。三日之后,我会再来找你。”
紫影纵身一跃,很快便隐于夜色中,留下忌情一脸的凌乱。
被迫中奖的感觉,相当不好。
……
“你说,你遇到了毒娘子?”不乱有些意外。
忌情点点头。
“她还想收你为徒?”不乱又问。
忌情再点头。
不乱捋着微须,喃喃道:“不对呀,这毒娘子恨男人入骨,专收心狠手辣的人为徒,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忌情嘴角抽抽。所以,她是心肠歹毒的女人?
不乱将她上下打量,随即正色叮咛:“那毒娘子可不是个善茬,丫头,你以后得离她远一些,最后连面都别碰。”
忌情心想,可那毒娘子说,三日后会来找她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营地仍然会每天传来最新情报。
金昭国首战败阵下来后,倒是没再大动干戈。不过夜里却常有偷袭,对方却没有表露出金昭国的身份,都是夜行衣。
这种偷袭并不会对天阑国的士兵们构成威胁,反而有助于提高他们的警觉性。
营地仍旧有条不紊的加强岗位巡逻。
却在这一天傍晚,忽然鼓声响,号角鸣,又有敌军突袭。而他们穿着打扮,却不是金昭国的士兵。
他们骑术精绝,挥刀策马一路勇猛杀来。
第一波派出去应战的精兵竟被杀得个铩羽而归。
凤君绝站在营帐外,盯着那些伤兵,他们皆是被敌军砍伤了腿脚。
淡淡的蹙痕浮于眉心上,他神情凝肃的若有所思。
一旁的宋将军问着身边的杨副将,“对方是什么来历?”
“回将军,属于在与他们交战时,听他们的口音,并非中土人士,也不是金昭国的语言,属下见识浅薄,判断不出对方的来历。”
宋将军蹙眉沉声道:“他们人数也堪堪百来人,竟敢正面突袭,他们究竟有何目的?莫非是金昭国请来的援兵?”
杨副将亦沉思着,不敢妄下断定。
宋将军看向凤君绝,见他沉默不语,出声问:“王爷,你有何看法?”
凤君绝目光从正在包扎的伤兵身上移开,望着宋将军,沉吟片刻,道:“金昭国惯用夜袭。这伙人在白日突袭,且没有援军,却还能进退自如,的确是不简单。”
“他们绝非一次作罢。这骑术精绝,不知道后头还有什么招,咱们得尽快调查他们的身份,想出应对之策。”
凤君绝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忧虑。
“他们兵马少,且不作任何的纠缠,目的无非是有两个,要么试探,要么干扰。”
凤君绝到底是身经百战,脑子里很快就有了对策。
宋将军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知他心头应该是有了想法。这次他们失策,但大伙的士气并没有受到打击。
因为,有“战鬼”九王爷在,便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的军心。
是夜,凤君绝坐在案桌前,秉烛研究。
忽然,外边传来动静。不是士兵们巡夜的脚步声,而是一种鬼祟的声响。
他神情微凛,却不动声色。
一阵诡异的风掀起营帐帘子,帐内的烛火倏然熄灭。
一抹黑影蹿进。
凤君绝眼眸微眯,疾迅出手,精准攫住对方。
却在他欲使力时,一声低呼哀哀叫起。
“哎呀,是我、是我……”
听闻熟悉的声音,凤君绝心头微诧,微微松手。与此同时,指尖一小簇星火掠起,帐营内重新明亮起来。
那张娇俏脸庞映入眼帘,凤君绝一脸意外。
“你怎么来了?”
“放手、放手,都快被你拧断了啦。”忌情皱眉,故作娇嗔。
凤君绝改以轻握她的手腕,,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小女人。
“你怎么来了?”凤君绝再次询问。既意外又纳闷,同时心头却有见到她的喜悦与担忧。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忌情仰着小脸看他,弯起笑眼,娇娇媚媚的偎进他怀里,“你能去看我,我就不能来找你呀。”
凤君绝低凝着怀里的女人,心里暗忖,这小东西是不是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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