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三人在张红兵家点燃了长明灯后便再度出发,开始了第三次牵羊之旅。经过前两次的合作,几人感觉渐入佳境,唯独楚鹏飞和牙克南会磕磕碰碰,时不时会闹出一些小摩擦,但也都无伤大雅。至于张建国对此依旧没有多说山脉,只是嘱咐要小心,不要到时候牵羊不成反倒被羊顶。除此之外,又说了些规矩。正所谓无规矩不方圆,作为外八门的行当,牵羊颇为讲究,但是有些东西也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被淘汰了,而剩下的则都是代代相传的精华所在。
这次就在省内,几人干脆是开车自驾,而楚鹏飞家的华晨金杯容量之大,将所有装备装进去也都没有一丝的拥挤感。几人沿途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四五个小时便已经到了龙泉境内。但黄茅尖此时已经是国家AAAA级景区,想要进去就必须要买门票。而几人所带行李之多,到时候必然露馅。因此一经合计,决定先找到黄茅尖所处的山脉,然后顺藤摸瓜深入。
而要说这找山脉看似简单,但在这龙泉境地却实属不易。一来此地群山交错,山脉混杂而难以分清;二来黄茅尖乃长三角第一高峰,因此用登高望远的办法来判断山脉显然不切实际。也好在张红兵的堪舆技术早已突破登堂入室,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大成境界。初到的前两日,三人山脉都没有干,整天的就是围着那些高山转悠。张红兵向来相信“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因此他并不着急上山,而是把各处所见所闻的都铭记于心,然后用自己的办法在龙泉市县级地形图上标注出来。
“就这了!”第三日,张红兵终于在地图上画出了一个圈:“此山不过一千米出头,距离黄茅尖背面的直线距离为九公里左右。我们自此而上,两日内即可到达黄茅尖三分之二的位置。关键是此山一路都未设置旅游景点,大可放心进入。”
“那黄茅尖呢,现在可是暑假,到时候游人肯定还很多。”
“不用过于担心,我们主要是以它为起点,然后按照山脉向四处辐射式扩散。而据我了解到的消息,按照主山脉周边的群峰计算,景点开发率不过只有百分之二十。因此只要我们不要自己往枪口上撞的话,十之八九不会出啥问题。”
楚、牙二人听完了张红兵的分析之后自然松了口气,毕竟到时候杯抓到警察局去的话免不了麻烦。但话虽然这么说,但为了安全起见,三人还是将出发时间点从次日改为了当天晚上。
趁着天黑,几人先是开车到达了山脚,然后将车子找个隐蔽地方藏好后才是大包小包地背着向山上攀爬。在那些背包中,主要以帐篷、水和食物为主。剩下的则是类似于工兵铲、绳索的工具。因为这次要找的乃是活物,根本犯不着下墓,所以摸金校尉的那一套东西几人一概未带,倒是减少了不少负重。而虽然楚鹏飞和牙克南一向不怎么对付,但考虑到后者的年纪的确也大了,所以而干脆多背了一份,而牙可克南除了携带些食物与水外就是两杆猎枪了,负重不多。
三人开始正式上山,张红兵在最前头领路,牙克南次之,楚鹏飞殿后
“小心点,这路抖,不好走!”兴许是步伐过于急促,牙克南不到一个小时九硬生生地摔了两回。因此张红兵看了看脚下的山体,嘱咐道。
因为怕发生意外,所以一路上三人倒是没有怎么歇息,准备一口气登上山顶。张红兵和楚鹏飞二十来岁自然不觉得怎么吃力,可牙克南爬到一半的时候怎么也不肯再往上走了:“不行了,再走的话你们就可以直接把我埋在这山上了。”
张红兵看了看自己一行人所怕的距离,之后又瞅了一眼时间,没有反对。山势陡峭,且如今又是夜里,两个小时能爬到半山腰已经算是快了,想必这时候也没啥大碍。
“砰!”将好几个登山包放到地上之后,楚鹏飞也是喘息不已:“他娘的,我看你这老头子跑的也不慢牙,接下来要不你自己背得了!”
“哎呀,要不得,要不得!”一听这话,牙克南核桃皮似的脸纠结得更皱了:“我腿脚不灵活,一挨重可就完了,到时候阻挡了牵羊进程就不好了。”
楚鹏飞翻了个白眼,没有与他多做争辩,自顾自靠着一棵树抽烟去了。说来也是奇怪,这牙克南日常再平地里走路一瘸一拐的,可一旦牵羊上山或者逃命的时候,腿脚却是比那些小伙子还要灵便,直逼专业运动员。其实张红兵之所以要带上他也正是如此,虽然总看上不靠谱,但靠谱起来那还是十分厉害的,这样的人与那长风旅馆的白骷髅一样,只能是用“看不透”三个字和“深不可测”来形容。楚鹏飞显然也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日常嫌弃,却从未认真地要将他踢出队。
几人稍作休息,吃了些肉类补充体力后就再度出发,继续深入山脉腹地。不过考虑到自己已经到了半山,接下来的步伐相对较缓,即使是牙克南也应付地过来。
一夜无话,眼见东方既白,三人总算是到了顶端。接下来就是搭帐篷休息了,这个楚鹏飞是高手,先前当兵的时候没少干这些。可要说,楚鹏飞显然是牵羊队伍中的武力担当,两年的军旅生涯使他在格斗、枪械上的天赋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发掘。同时作为野战军,他熟悉各种区域和野外的生存。因此不到半个小时,三顶帐篷便稳稳当当地立在了山间的平坦之地。
因为一夜未睡,很快三人都是沉入了美梦之中,直到下午一点多方才相继清醒过来......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