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和罗宇森的话，让余雯心中的天平越发倾斜，到底是做了坏事的人，心中难免不安，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而如今程锦能说的这么笃定，想必肯定也是发现了蛛丝马迹的，而且现在他们又再三保证了杀人的另有其人，这让余雯心中越发动摇起来。
犹豫半晌，余雯看向程锦，犹豫道，“……你们真的没有骗我？”
程锦淡淡道，“你要是再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宋岩开的尸体。”
余雯咬牙，“不必了……我相信。”
闭了闭眼睛，余雯稳定了心绪，到底还是决定坦白这一切。
毕竟藏了事情在心里，她过的也实在煎熬……她就是个普通女人，当时砸了宋岩开也是冲动之下的意外，杀人她是万万不敢的，若是不解开这个心结，她剩下的半辈子也是要在噩梦中度过了。
“我那天，的确是去了宋岩开家。”
余雯抿了抿唇，“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的确是没有怀着好心去的，我想着如果宋岩开还是这样逼我，那我就干脆跟他鱼死网破！我是怀着杀心去的，然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却在冲动的砸了他之后，我就慌了……看着流了满地的血，看着宋岩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的脑袋一瞬间甚至不会转了，我连多留片刻都做不到，直接就跑掉了……”
她搅紧了手指，再回忆起那天还是觉得痛苦不堪，“我记不大清楚细节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我真的没有打扫过现场。”
说完，余雯满怀希翼的看向程锦，“所以，杀了宋岩开的，真的另有其人对么？”
程锦点了下头，“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的确是这样的。”
现在，余雯的证词和路文楠的基本对上了，只是路文楠是不是那个用烟灰缸补刀的人还不能证实。
跟余雯又确认了几个细节，然后程锦和罗宇森出了审讯室。
“现在案情基本已经明朗了，我的猜测基本没有错。”程锦看着罗宇森说道，“接下来的就是确认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两点，有结果了通知我。”
罗宇森点头，“行，不过目前来看，就算那两点得到了证实，也还是缺少了关键性的证据啊。”他面带愁容，“想由此来断定杀人的就是霍宁薇，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程锦沉吟片刻，答，“我会想办法的。”
“好，我这边也会重点排查霍宁薇，到时候说不定也能查到点儿什么新的东西。”
程锦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这会儿已经到极致了，于是她朝罗宇森道，“行，那随时联系我，我先去吃饭休息一下。”
秦薄扬那边还要几个小时才能结束，所以程锦也没等他，出了警局回到路远鸣车那边，发现他的车还在那边停着，而里面的人则是放平了座椅似乎在休息。
程锦走近了，抬手敲了敲车窗，“路远鸣，走了。”
路远鸣一下惊醒，看到是程锦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急忙下车，追问，“怎么样了？”
他脸上明显带着紧张之色，看起来也是真的很担心路文楠了。
程锦便也没绕弯子，直言道，“查的七七八八了吧，路文楠应该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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