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看上去要比湘西蛊王和西垂二杰都要年轻很多,甚至是晚了一两个辈分,但此人一出场便是如此华丽飘逸,踏溪而来,一下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这对于湘西蛊王来说,显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虽然云中巫者年纪轻轻,不过此人的确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在术法一脉之上,甚至直接威胁到了湘西蛊王。这湘西蛊王见他如此出场,自然要质问他几句。
“蛊王误会了。郑某前来,并不是来较量的,而是来劝和的。”
郑秋微微一笑,轻轻抖开了自己手中的那把扇子,在胸口徐徐扇风。
然而他这把扇子一打开,瞬间一袭凉意迎面扑来,就仿佛现场开了制冷空调一般,围着云中巫者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瞬间一股凉风迎面扑来,这郑秋轻轻一抖扇子,这凉风更加畅快了几分。
威风徐过,仿佛将旁边的柳树都轻轻吹了起来。云中巫者微微一笑道:
“今日诸位是来参加赛宝会的,又不是二位的斗法专场,这赛宝会还没有开始,二位虽然有些过节,也实在是不宜在此解决吧。”
云中巫者虽然是笑着说话,不过语气中明显有些不齿与责备。
谁都能想到,这赛宝会争斗的最后,无非是为了争取一个关注度,只要能够最终吸引大家的眼球,无疑便是这赛宝会最为成功的术法高人。自己手中的宝贝,也能带来无限的商机和潜能。
所以湘西蛊王和西垂二弟在此的对决,虽然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但云中巫者很清楚,这不过是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谋而合的想法而已。
这湘西蛊王和西垂二杰心里都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挺到赛宝会最终的决赛圈中,无疑会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
虽然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个个冠绝当地,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但在这赛宝会群龙集会的地方,恐怕他们这点伎俩,压根都不能够上得了最后的主桌。
倒不如率先开始,真斗起来,先赚一波眼球再说。
别人不知道,云中巫者心里清楚得很。
“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西垂二弟扭头看去,眼眸中略带着一丝不屑。
那眼神似乎是一下被看穿之后的不甘心,又或者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不屑。
毕竟,即便是西垂二弟,他的年纪也要比年仅三十岁的云中巫者大上一轮,这西垂二弟可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术法一脉也修炼了二十多年,单单这个经历。
恐怕就是云中巫者无法比拟的。
而云中巫者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术法高手,西垂二弟虽然并未直接和云中巫者交锋过,但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语气。
“哼!”
“传闻云中巫者大有直追东海大师葛济苍的气势,但没有想到实力没到,却摆起了葛大师的排场来!”
而那边的湘西蛊王听到云中巫者的这番话,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他可是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在湘西那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年纪比云中巫者郑秋要大上一轮。
这个郑秋首先一个华丽出场,将目光全部吸了过去,随即还带着责问的口吻,反问他们的事情。
难不成他一个五六十岁的地方术法界的代表,还要被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责问不成?
这一下使得湘西蛊王和西垂二弟同仇敌忾了起来。
“我和西垂老弟过招,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了?”
虽然这云中巫者盛名已久,湘西蛊王也是听闻了不少,但却从来未曾和云中巫者过招过,大部分对云中巫者的印象,都是传说中的。
传闻这云中巫者,术法过人,八岁便入了术法一门。
十二岁便术有小成,曾经单挑过云南那边的一位术法高人。
而后独步天下,盛名在外,二十多岁便享誉整个江南,无人不知,成为最年轻的术法大师,甚至有直追葛济苍的可能。
甚至术法一脉有传闻,这个云中巫者,是葛济苍的封门弟子,很多的做事风格和葛济苍十分类似,术法成就虽然不如葛济苍,不过看这气势,大有一种要超越葛济苍的派头。
这些种种传闻,湘西蛊王都是道听途说,很多的成就,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虽然是无风不起浪,但湘西蛊王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云中巫者的成就,略有些不太相信。
而且这云中巫者不过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在湘西蛊王眼里,甚至比他儿子都还小很多。
所以对他极为不屑。
“哼。蛊王说的有道理。”此刻就连原本坐在太师椅上的西垂大哥,都是冷冷一言,上下打量云中巫者,眼眸中多是疑惑。
“你年纪轻轻,凭什么给我们劝和?”
说到这,西垂大哥徐徐将目光锁定在了云中巫者胸口的那把扇子上,轻手指问道:
“就凭你手中的这把雪花扇吗?”
“这还不够吗?”
云中巫者看向西垂大哥,冲着西垂大哥轻轻晃动了自己手中的纸扇,霎时间这雪花扇陡然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鼓风机一般,一股强劲的风力,如同体内积蓄挣脱一般,一瞬间释放出去,直奔西垂大哥而去。
嗖!
这周围的落叶,瞬间而去,旁边的空气也是一下子凉透到了顶点,就好像冰川上吹来的一股冷风,刺骨般的寒冷。
西垂大哥见状,连忙抖了抖自己的衣袖,猛然挥动了身边的法杖,在空中旋转起来,陡然间如同风火轮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屏障,在这法杖周围,就好像生起了一团大火一般。
势不可挡!
轰!
二者交汇,瞬间迸发出了一阵强而有力的声响,二人的术法劲道,透过自己手中的法器,在西垂大哥眼前,瞬间崩裂。
砰楞一下!
西垂大哥连忙收起了法杖,猛然杵在了地上,整个太师椅为之一晃,若不是西垂大哥法杖收得快,杵在地上作为支撑,恐怕这把太师椅连同西垂大哥整个人,都得被风刮走了。
“你……”
西垂大哥整个人脸色微变,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云中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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