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娘子,你好美。”容芷用眼神膜拜着秦子沫。
红鸾帐中,交颈成双。
容芷此刻的眸色幽深,那勾人的凤眸眸底带着无限的深情看着秦子沫。他伸出手,轻轻地抚顺了秦子沫有些凌乱的秀发。低头,湿热的唇儿吻在了她诱人的樱唇之上。
三年的分离并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的影响。相反的,长久的分离让他们彼此愈加的契合。仿佛他们就是那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以来,生成男女之后最先配对的一双。
“娘子。”容芷的声音富有磁力,如有魔力般吸引着秦子沫的注意。
“嗯。”秦子沫轻应了一声,她的身子还没有从热情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慵懒无双。
“为夫又想你了怎么办?”容芷用鼻尖轻抵着秦子沫的俏鼻,勾人的凤眸闪动着一片流光异彩。
秦子沫只感觉原本已经沉寂的巨兽已然又重新被唤醒,她骇然的抬眸,眸光直直透进了容芷的眸底深处,直接沉入在那片幽幽欲海中无法自拔。
等一切归于平静,容芷侧躺在秦子沫的身旁,看着她恬静中带着一丝疲倦的睡颜,他的嘴角不由的微微扬起。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容芷坐起了身子下了床。惊鸿一瞥那精瘦的腰肢臀胯,很快的容芷重新穿戴好了自己的衣袍。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秦子沫,眸底的温柔深情尽显,既然她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那么正在实施中的计划必须改动一下。
他走出房门,与一名守卫轻谈了两句。随后,他直接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隔壁的书房里。
“何事如此急召我来?”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袍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严实的男子出现在了书房内。
“暮,她来了。”容芷只寥寥四字便把暮整个人便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暮的眼神很深远,他看向容芷的脸色并无异相,只是隐于衣袍中的双手却是早就已经握紧成拳。只有他知道在自己极力伪装的平静面具下,胸口处那鼓动的心脏是跳得多么的激烈。
“怎么?你难道不想她吗?她可是你原来的主子。”容芷与暮平视着,他想要看到暮的失措,可惜他向来隐藏得很好。
自从父皇证实了暮的身份,是他另一个孪生兄弟之后,他便在一旁观察着他。他喜欢秦子沫,这是勿容置疑的,早在他是她的侍卫时,他就发觉了暮对于秦子沫的执着,可是那又怎么样?秦子沫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就算暮是他的兄弟,这个事实也不能改变。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暮深呼了一口气,他眼神波澜无惊的看着容芷。他这个兄弟很厉害,往往厉害得有些过了头,他对他说这些目的不明的话,不会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他直接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迎接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他想要他做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代替我守护这片疆土。”果然暮很上道,容芷对着暮笑了笑,他早就想好了一套金蝉脱壳之计,要的只是暮的配合。权利于他真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与秦子沫长久的厮守在一起。而目前的局势在他三年的谋划过后已经一边倒,只要他踹上临门那一脚,拓跋烈注定只能是一个悲剧,而云桑也最终成就不了大事。北齐国的江山他从来都不屑,之所以他没有把拓跋烈与云桑铲除,也只是等待一个契机。
“呵呵,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话?”暮听了容芷的话后,冷笑了一声。他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有多少人想要这片疆土,而他居然拱手相让?这不合情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如果当年你不被歹人掳走,你现在也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说不定北齐国的这片大好江山也都是你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是我的兄弟,虽然只是相认了三年,可是这是我欠你的,也是父皇欠你的。”事实上若是他坐了那个位置,势必上他陪秦子沫的时间就要少了,每日每夜的批阅奏折,这并不是他喜欢做的事,他喜欢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畅游三川五岳,过那无拘无束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好吧,什么时候开始?”暮思考了一下,看着容芷平时的处事模式,以及秦子沫来了之后的改变,他知道容芷想要让他去背负他的责任,想要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如果他扛下来做这些事能让秦子沫幸福,那么他苦点累点又有什么?没有她,他这一辈子就算是能过上帝王般的生活也只是比在地狱里好上那么一点而已。所以他在哪,成为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子沫能够幸福。不是说他有多伟大,而是不能拥有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扳倒拓跋烈与云桑,你真正踏上帝位之时。”拓跋烈玩弄着手中的一块玉佩,那是代表着他皇族身份的玉佩,他在暮答应了他的条件之后,丢给了暮。
“你倒是对我这么放心?”暮拿着拓跋烈丢给他的玉佩,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相信子沫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至少不会让她伤心。”容芷狡黠的对着暮一笑。
“哦,你确定?”暮看着容芷,他真的能对他如此放心?不怕日后他与他反目?
“确定,如果有变故,那也是我的眼睛瞎了。”容芷走到暮的身边,用手拍着暮的肩膀。“兄弟,我看好你哦。”
“呃。”暮对于容芷的信任感觉有些无语,他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跟他抢秦子沫吗?不过算了,他不是那种变态,喜欢夺人所好。
“走了,天色尚早我还要去和我家娘子温存两把,就不远送了。”容芷对着暮暧昧的眨了一下眼睛,红衣一闪便已经离开了书房。
暮把黑色的兜帽又兜了回去,走出了书房,他看了一眼边上的卧室,他知道秦子沫在那里,可是现在他只能站在这里默默地看着。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对面,你不认识我,而是我选择了放弃,只能在角落里看你。
国都,太子府内。
拓跋烈这个太子之位,在狩猎过后并没有被剥夺。不过,他的权利范围却是被拓跋毅收回了五成。而同样的,云桑的势力范围在这三年之中也被容芷培养出来的势力慢慢地蚕食,已经大不如以前那般风光了。
这是他们在暗底下发动了那场政变之后,所万万没有料到的结局。
自从那次狩猎之行回来之后,拓跋烈每每夜里就做恶梦。梦中的场景绕不开
梦中最多的场景,竟然是与秦子沫一起畅游。那段被他封存的记忆在这漫长的三年里,慢慢地被解封。记忆深处那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晰,直至某一日,他想起了他与秦子沫在一起的所有过往。不过在此时,他已经迎娶了云婧儿为妃。
“太子哥哥,今晚到婧儿的房间里来好么?”云婧儿媚眼如丝的看着拓跋烈,自从两年前她与他成亲之后,拓跋烈一直待她宠爱有加,只是近日来,不知道是不是政务繁忙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他居然都不怎么到她的房里去了。让她产生了一丝的危机意识,只是她放在他身边的眼线也没有向她汇报他有别的女人,这倒是让她感觉十分的诧异。
“我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你先歇息吧。”拓跋烈对于云婧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她继承了云芯儿的容貌,从而让他对着她无从下手,一再的纵容她对秦子沫下黑手,可是现在他忆起了一切,还能再让她对秦子沫造成伤害吗?
“太子哥哥。”
“乖,先去歇息吧。”拓跋烈用手轻抚了一下云婧儿的头顶,对于她的挽留视若无睹。
“好吧,太子哥哥也不要太晚睡觉了,婧儿会心疼的。”云婧儿低睑起眼眸的时候划过一道阴狠,再抬头时,眸中只余下了似水柔情。
“嗯。”拓跋烈轻应了一声,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奏折。
云婧儿退出了拓跋烈的书房。她的手一招,一名护卫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注意太子的动向,若有异常随时来报。”云婧儿这会儿也不再是一味只知道痴缠容芷的无知少女,此刻她已经成为了拓跋烈的正妃,那自然是要与他共同进退的。而且她要独霸拓跋烈的后宫,让他除了她之外,不再想要别的女人。
“是。”此护卫是拓跋烈的贴身护卫之一,他看了一下四周围的环境谨慎点头。
“好,你去吧。”云婧儿向着护卫摆了一下手,然后向着自己的院落而去。
云婧儿所做的这一幕,并没有逃脱拓跋烈的眼线。可以说云婧儿是明目张胆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的。她所依仗的是她的父亲云桑这棵大树,所以她认为只要是云桑在,拓跋烈就要依仗她的父亲上位,而她则可以随意对拓跋烈拿捏,搓揉,他也不会有所怨言。
“主子。”这个时候拓跋烈的书房内多了一个黑衣人。
“何事?是不是她有消息了?”拓跋烈目光犀利的看向了来人,这人是他派出去查寻秦子沫之人。此时他回来了,说明他要他查的秦子沫之事,也应该有明目了。
“这是小人查到的关于她的所有资料。”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材料递到了拓跋烈的面前。
拓跋烈取过之后,仔细的翻看了一遍。
“主子,那人现在正在北齐国。”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秦子沫来北齐国的消息告诉给了他知晓。
“她来北齐了?”拓跋烈听到了秦子沫的消息,原本阴沉的脸色不由的一喜。
“是,现在目前在边城,不过据闻,她来的第一日,便在西子湖畔强抢了十二王爷。”黑衣人忐忑的看了拓跋烈一眼。此事,在边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大周国的废物千金强抢了咱们北齐国的十二王爷,两人还让人大跌眼镜的表现得无比亲密。这个十二王爷容芷的行事风格,着实让人看不透,猜不着。
“容芷。”拓跋烈咬牙切齿的念了一遍他今生的最大敌人的名字。掌中关于秦子沫的材料也被他一瞬间发怒化为了灰烬。他阴沉着脸对着自己的手下命令道:“时刻监视容芷的一举一动,随时有异动向本王来报。”
“是。”黑衣人领命退了出去。
“容芷,这一次本王再也不会放过你,三年前你诈死逃过一劫,若不是父皇看得紧,你以为你还能活得到现在?这三年来,你处处与本王作对,难道真的以为本王怕了你不成?”拓跋烈手掌一下子劈在了书桌之上,那红木做成的书桌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北齐国边城。
“容芷,你究竟要困我在这里到何时?”秦子沫依在容芷的怀中,这几日他倒是发奋努力与她温存,让她的行程只止于北齐国的边城之内。
“娘子,你就这么不信任为夫么?”容芷用手托起了秦子沫的下巴,勾人的凤眸中饱含着委屈之意。
“哼,若是没有个好的理由,你再骗我试试?”还当她是三岁小孩呢?秦子沫推开了容芷的怀抱,漂亮的杏眸紧紧地盯着容芷那惑动人心的俊颜。
“好吧,那我们回房去说。”容芷倒也是爽快,只是他一下子便把秦子沫抱了起来,在自家院子里便进入了房间。
“混蛋,你说话不会好好说?干什么要把我抱进来说?”秦子沫被容芷这一抱之下,思想给想岔了地,她的俏脸一红,粉拳就已经轻捶到了容芷的身上。
“哦,娘子,你的思想不纯哦。”容芷见着秦子沫娇羞的样子,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不由的唇角邪邪的勾魂一笑。
“哼,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秦子沫揪紧了容芷胸前的衣服,也不反驳,她倒是想要看看容芷要对她怎么个解释法。
容芷这个时候突然脸色一正,全身收敛起了玩笑的态度,他把秦子沫放坐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紧接着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着秦子沫说道:“娘子,你可知三年前血煞门灭门之事?”
“嗯,略有所闻,那血煞门最终被你铲除掉了?”秦子沫对于当年血煞门之事也是略有所闻,她心里猜测是容芷对血煞门动手,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被血煞门的人绑架而为之。后来在与他通信过程中,她也曾经提及此事,可是都被容芷以模糊的借口避之。现在他这样慎重对她说来,想必是想要告诉她正经事儿。
“说到铲除,其实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容芷的思绪不由的回忆到了当年,他一怒之下铲除了血煞门所有的窝点,以及他应战拓跋绝之时的激战。
“这算是个什么回答?当年你倒底有没有灭掉血煞门?”秦子沫焦急的问了一句,这个时候她想得多的是血煞门与那古代洞府相关之事。
“血煞门的身后是整个幕落国皇室。”容芷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说幕落国拓跋一族便是血煞门身后之人?”这个消息着实有些震憾,秦子沫的脑子飞快的运转,难怪拓跋焱在进入幕落国之后便能像贵族一般在幕落国内横行无阻,也难怪他称血煞门的门主为族兄,原来血煞门的背后还有如此一段的辛秘背景。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何拓跋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别国皇帝,敢情这也是在为幕落国铲除政敌。而且他有着幕落国做后盾,自然也不怕别国的追杀。想到这,秦子沫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血煞门内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最终与她道别后黯然离去的拓跋焱,而另一个则是为了救她而被长埋在地下宫殿的简星辰。
“那血煞门有没有逃出活口?”秦子沫现在的心思有些矛盾,她一方面担心容芷没有斩草除根留下后患逃了血煞门的余孽会回来危及到容芷的生命,而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听到拓跋焱的死音。
“有,逃了一个,是血煞门第一杀手冷血。”说到冷血这个名字之时,容芷不由的轻蹙了一下眉头,这是个异常棘手的人物,据他收集到的资料除了他主动放弃了刺杀他的父皇那一次伏击之外,还没有他达不成的目标。那日灭杀血煞门总部的时候,他虽然戴着面具,可是以冷血的手段不难查出毒尊是谁。这也是他这三年来只与秦子沫通信却没有与她正式会面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卷入到冷血的报复中来,那容芷,他是真实的看着那人用愤恨、怨毒的眼神望着他离去的,所以他从不奢望别人会对他放下仇恨放弃复仇。因为这个他首先做不到,他相信冷血一定在挖掘毒尊身份的秘密,只是三年中按兵不动,他不知是冷血太无能查不到他的身份呢?还是已经查寻到了他毒尊的身份却按兵不动在等待时机?不过现在他不能再等了,人生有几个三年可挥霍?这三年让他失去了见证自己儿子的成长,而再过三年,他怕自己都会被秦子沫给忘了,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所以他这一次并没有拒绝秦子沫要来北齐国之行,反而出奇不意的来到了边镜等着他们母子自投罗网。
听到容芷说血煞门的冷血也就是拓跋焱从他手中逃脱的事,秦子沫的心思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不过她最后还是调试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不应该为别的男人而忧心,现在容芷才是她的男人,她要一心一意爱的男人,也是一辈子执子相对的男人,别的男人对于她来说都是浮云。再怎么说,拓跋焱也是她的敌人不是?那厮不光三番两次的捉弄于她,而且态度恶劣有几次她都险于死在他的手里,她对于他不至于恨之入骨,那也谈不上有多么深刻的感情。他要喜欢她那是他家的事,她没有道理因为别人喜欢她而非要有回应。想通了这点之后,秦子沫的心境豁达了。不过从容芷在她入境之后,高调的手段来看,想必他心里也有了对策。
秦子沫的一只手牵住了容芷的衣领,漂亮的杏眼一瞪对着容芷说道:“说,你是不是想要我为诱饵,引那个冷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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