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道庭作为大魏道门之首,甚至有着六百七十一位中三境诡仙参与其中,绝不可能没有参与进这个阵仪中!
一切只有一种可能。
有关那次向天行问的所有事情,包括“凤头钗”在内,都被刻意抹去了。
足以影响太一道庭,甚至可以轻松抹去这些所有信息的势力......林若虚的意识体不可抑制地强烈震动着,展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而且方才这金袍人说得很清楚,三百年前的那场庞大阵仪,知晓者差不多都死绝了。
这所谓的“死绝”,是否还存着那股强大势力的意志?
黄牛仙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让我寻找当初失窃的天降之宝?
林若虚心中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同时,亦是悄然生出了一种荒谬之感。
就在他心头思绪杂乱之时,金袍人缓缓起了身,声音随之响起。
“这便是三枚阴石所能换出的情报,若日后阁下想要了解更多,大可赚了阴石,鄙人一定好生与阁下说道这“凤头钗”的真正用途。”
“相信阁下,一定会对这“凤头钗”的神妙感兴趣。”
他正欲离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笑道:“对了,奉劝阁下一句,在外可莫要提及“凤头钗”。”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外走去。
林若虚看着金袍人消失在密室的身影,怔怔许久都未说话。
此刻,万般思绪齐齐涌上心头,金袍人的忠告犹在脑海,现如今他只有一种想法。
庆幸!
庆幸他并没有向其他人询问“凤头钗”的话题。
听金袍人的意思,那股神秘势力渗透极深,哪怕只是提及,都有惹上麻烦的可能性。
意识回归,周遭一片黑暗寂静。
林若虚盘膝坐在床榻边,闭目静思,脑中飞速运转,天人交战。
金袍人的话无异于一记当头重喝,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的眼界太小,对于汴都更是不熟,能够有着如此庞大力量的神秘势力,让他不由想到了那位大魏先帝。
但细细思索起来,很多事情上又偏偏说不通。
此事过于复杂,且涉及颇多,以他如今的眼界,无异于井中望月,视野狭隘。
“算了!暂时先不思考这些了!”
林若虚索性将此事干脆抛到脑后,直接往床上一躺,便闭上了眼睛。
睡觉!
......
好好休息了一夜,翌日清晨林若虚便整理了包裹,精神抖擞地踏上了归途。
一路顺利抵达道庭,走在路上,他明显感觉到道庭内突然有种莫名的紧迫感,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弟子一下子少了许多,饶是那些走在路上的弟子,也都是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相互之间神情紧张警惕,左右四顾,一副很是小心谨慎的模样。
怀着好奇,林若虚直接走进了善事阁。
平日热闹的善事阁现如今却出奇地冷清,值守的管事老者正趴在案前,皱眉写着什么,此刻察觉到了动静,不由抬起了头来。
见到林若虚,他初时只是一愣,旋即脸上便挤满了笑容,笑盈盈地涌了上来。
“恭喜师兄,师兄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任务可完成得好啊!”
“镇阴司那边对师兄可是大为赞赏,为此又多添了三分绩点。”
“恭喜师兄首战告捷!”
林若虚面无表情,冷冷看着管事老者的作态,未置一言。
管事老者似是察觉到了林若虚的心思,脸上的笑容不由僵硬起来,嘴里的话也是慢慢弱了下去,本就冷清的善事阁一下子变得更加冷清了。
他苦着脸,低叹了一口气,道:“师兄的意思我懂,此事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也没料到如此板上钉钉的事情,还会有如此大的变数。”
“但既然做错了,师弟我便认了,此物便赠予师兄,以示赔罪了。”
管事老者苦着脸,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干脆一咬牙,从怀里摸出一物塞进了林若虚的手中。
“这是.......”林若虚只感觉入手冰凉滑腻,一种极淡的阴气波动从中氤氲开来。
“饿鬼袋?”
林若虚不由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管事老者。
他在先辈手书中见过,诸多诡物之中,有一种诡物,名曰饿鬼,饿鬼有饥不择食且并无饱腹感的特性,若论诸多诡物中最受欢迎的,应当就是此物,须知饿鬼的胃袋在市面上很受欢迎,恶鬼是诸多诡物中的异类,死后不消,胃袋自带宇术,只需稍加祭炼,便可制作容纳物品的“饿鬼袋”。
关键是,这东西可并不便宜。
此前林若虚前往诡阁,见过此物,其价格都是让他望而却步。
“师兄眼光不错,就是“饿鬼袋”。”管事老者苦笑道,“这饿鬼袋取自鬼阶“饿鬼”,其内自蕴宇术,可容纳一仞见方的物品。”
林若虚深深地看了眼管事老者,默默地将此物塞进了怀里。
以管事老者的身份地位,若想要筹买此物,恐怕也是殊为不易。
他以赔礼理由将此物送予自己,定然是存有其他心思。
“对了,不过两日光景,你这善事阁怎生如此冷淡?”林若虚有意移开话题,左顾而言他。
提到此事,管事老者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一脸沮丧,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师兄这两日不在门中,尚且不知。”
“昨夜那嗜血魔又现身了,山主亲自出手擒拿,竟然没有将那嗜血魔拿下,让其断尾逃脱了!”
“这不,一大早镇阴司的巡天使大人便布下文书,暂关山门,不允许弟子外出,停止门内弟子的一切活动,闭关修炼,待揪出嗜血魔,重开山门,此文书一出,自然连带着我这善事阁也冷淡了下来。”
说到这里,管事老者抬起头,眼巴巴地盯着林若虚,道:“师兄,要我说,这善事阁管事不做也罢。”
林若虚自然是知晓管事老者什么意思,愕然道:“我太一道庭的事,怎么会让镇阴司插手?”
管事老者苦笑道:“本来确实应当不是镇阴司插手,可这次死得弟子皆是汴都十二巨室的子弟,其中还有一位巨室嫡系,如此具有针对性,让人实在是不得不多想。”
“师兄这两日也自行小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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