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秦婉儿叫了赵廷建去她家以后,她约赵廷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赵廷建本来就对她心怀愧疚,所以凡是她说什么,他都没有拒绝过。
我觉得这样的情况不是好事,秦婉儿就算是个癌症晚期的病人,也是个对我男人心存觊觎的未婚女人,如果我老是放心地让她借走我的男朋友,而且还不会吃一点醋,那么我一定是个傻X。
好吧,其实我更大的原因是现在没有上班,一个人待在家里陪两个中老年人确实有些呆不住。
赵廷建也真是够意思,之前秦婉儿约他的时候他还去,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对方是约他一起共进晚餐,这样被耍了几次之后,他的心里就不那么痛快了。
在某天的一个更深露重的夜晚,我俩都睡了,赵廷建的手机却呼啦呼啦地响了起来,成功地将我俩都吵醒了。
他摸黑从床头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名字,又扔了回去,不打算接。
我听了一会儿,见这铃声倒没有要歇着的样子,便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哎哎哎,你的电话。”
他有些气恼地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屋子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眯起眼睛,看到他顶着一头鸡窝头抓狂。
“怎么了?”
“没怎么,婉儿打电话了,我不想接。”
嘿嘿,那不是你小情人么,你还不接电话?
但我忍住自己内心想要吐槽的冲动,一脚无辜地看着他,“婉儿怎么了?犯病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她想跟我复合。”
噗……果然。
她不是癌症晚期了么?还要复合?
我不解地盯着他,目光灼灼:“她不是癌症晚期了嘛?复合干嘛?让你给她守寡?”
一说出这话,我立马就恨不得收回来,因为我看到赵廷建的脸色难看了下来。
“她说,让我满足她一个愿望,在她死之前体验一下做我的新娘的感觉。”
一听这话,我立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啊?就算仗着她自己有病,也不能这么任性吧,我还活着呢!
但是我自己不高兴又有什么用呢,于是我闷闷不乐地问赵廷建:“那你呢?你怎么和她说的?”
这时候,赵廷建的手机铃声终于停了,屋子里变得静谧得可怕。
“我自然是不能答应她的,我和她之间发生的事,都是在八年以前了,就算我心底对她还有喜欢,可是也仅仅只能当做喜欢,如果非得让我生出点冲动来,那还真是有些难度了,再说了,我和她结婚了,你怎么办?我可是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摸着下巴像模像样地想了一会儿,才幽幽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说不定你就能和她结婚了?对她产生冲动,只是有些难度而已,那是不是说,如果她和你再努努力,你就能有冲动了?”
赵廷建听我说的这番话差点没气死,咬牙切齿道:“你说话还真会听重点!”
我摆摆手,“过奖过奖。”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赵廷建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正准备说些什么,手机又响了,我正打算帮他接,他却先我一步接了起来。
“喂?婉儿。”
“嗯……现在已经太晚了,她……她已经睡了……嗯,好,现在我有点困,嗯,明天见吧。”
简单地说了两句之后,赵廷建就挂了电话。
我死死地盯住他,眼睛亮得发绿光。
“咳咳……”
他轻咳一声,“约炮的。”
“嘁……”我不屑地甩了甩有些黏腻的头发,故意露出一截香肩问他:“她有我一半性感么?”
赵廷建嘴角扬起了一起若有若无的笑,“如果是在八年前,那她肯定比你性感多了。”
我郁闷了,八年前,我还是个大胖子。
“不过……”他顿了顿,故意把脸凑了过来,幽深如水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半晌,看得我头皮发麻,“现在在我眼里,只有你最性感。”
轻轻软软的一句话,如同一颗巨大的糖衣炮弹,朝我一扔,我就被炸了个底儿朝天,晕头转脑的,差不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嘿嘿,”我啥笑着,“那不是她会不高兴了?毕竟人家是病人的嘛。”
赵廷建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那这样吧,咱俩分手,我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你说好不好……”
“你TM敢?”
我瞪大了眼睛,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引得赵廷建对我又是一通嘲笑:“你看你看,明明心里特别舍不得吧,还非得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来,给谁看啦?”
一时间,我被他噎得无话可说,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下巴,换了一副要多软有多软的口气和他说话:“赵廷建,我不想跟你分开。”
他浅笑着,缓缓将我从床上压了下去,目光温柔得快要溢出水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眸子,倏忽一下,他的脸就压了下来,温软的唇在我的唇瓣间停留许久,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这让我顿时变得心猿意马而又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于是我不满地咬了他一口,他用低沉的声音低声吼我:“本来还说都后半夜了放过你呢,你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啊。”
说完,他霸道而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亲密无间,似乎就连我俩之间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
嗯,后面的动作不可描述。
浑身酸痛的一天在赵廷建的早安吻之下开始了,将我吻醒以后,他便开始怡然自得地穿起衣服来,而我则跟诈尸一样掀开了眼皮,瞥了他一眼以后继续倒头大睡。
“怎么养了你,就跟养了一只猪一样呢?”
临走之前,他还在门口喃喃地抱怨,不过我也懒得理他,毕竟我和周公的感情更深,他前脚一走,我后边就跟突然猝死一样,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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