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不是最为弟子着想,最为他们排忧解难,最坚持不懈的李老师吗?怎么就出来了呢?哎呀,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要让自己的弟子进入练气期吗?咦?为什么你身后的这位赵子真同学,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弱鸡的气息呢?”
徐迟今天穿得比较正常,也许是有人跟他说过之前那套宝冢的衣服其实只合适在舞台上穿着,所以他现在身上的一身西服大衣,看起来搭配得非常美观。
而赵子真现在手腕上还套着一个玉镯似的真元锁呢,外泄的气息几乎相当于身体比较健康的普通人一般,连专门练体魄的江湖游侠都比不上,更何况是与修士相比?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李老师接下来将成为这个补习班的中坚砥石,从此成就不可限量吧?啧啧啧,真是恭喜你了呀!”
面对徐迟冷嘲热讽,李恪只是淡淡地说:“我已经被开除了,我之前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跟这个补习班没有任何瓜葛。这是免责声明。”
“咦?哈哈哈哈!果然如此!”徐迟得意地大笑起来:“哎呀,之前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不是态度挺坚决的吗?怎么现在怂了呢?对我凶来凶去的,面对你们陆校长,你就说不过了?哈哈哈!开除了!哈哈哈哈哈!”
李恪平静地看着他,心里不可思议地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觉得坑他一笔也怪不得自己,实在是徐迟自己活该如此。
徐迟笑得前俯后仰,好半天才停下来:“哎呀,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开除归开除,我们的赌约,你可不能赖掉啊!”
李恪耸耸肩:“没问题,你说时间地点,我到时候已经会到场。”
徐迟有些意外:“哟呵,不见棺材不掉泪嘛!可以!我就敬佩这样的汉子!两天之后,上午九点,地点就在凌霄峡,到时候我会叫上几千同道来见证这一刻的辉煌!李老师可别逃跑哦?”
李恪轻声一笑:“不过逃跑有时候也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呢!好好好,我不会跑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出场!”
李恪刚说了个段子,打算让徐迟误会一下,就看到赵子真那认真的目光只盯着自己,不由得抬起双手赶紧解释。
要不然赵子真估计要原地爆炸了!
“那消息已经通知到了,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两天后见啊!”
徐迟志得意满地大笑着离开了这里。
李恪准备回帝都去休息一下。
赵子真在他身后握着拳说:“老师,我们一定要赢啊!”
李恪“噗”的一声被逗笑了:“你那么激动做啥?就算输了又怎样?难道就能说你没有进练气期了?放轻松。胜负只是给人家看的,修为才是实打实的自己的东西,记住了吗?”
赵子真用力地点点头:“记住了。老师,那我回家了。”
李恪挥挥手:“去吧,记得把擂台赛的时间给大家传达一下,到时候别迟到!”
“是!”
…………
凌霄峡,上午八点开始,就已经人声鼎沸了。
这场热闹真的是非常值得一看。
作为修真界底端的不入流的机构,今天居然要向修真界顶端的世家势力发起挑战,这在几千年的修真界历史之中是绝无仅有。
“哎哟,赵长老,您也来了啊?看您孙子啊?连练气期都上不去,还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是我家的话,早就扔马桶里溺死算了,养着还空费钱粮呢!”
一个穿着长袍,脸色阴沉沉的人,看起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向一位精神健烁的老爷爷问好。
这老爷爷鹤发童颜,脸色红润,正在场中焦急地寻找他孙子的身影,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在哪里。
他这才放弃寻找,转头回礼:“啊,梁长老,您不也来了吗?您孙子是第几个出场?我倒要观摩观摩,您的这位孙子是筑基还是金丹,能让您这么夸下海口,一定有他了不得的艺业吧?能不能稍微介绍一下?毕竟您的孙儿可能是非常低调啊!”
梁长老的脸一下子就被气歪了。他这个孙子和赵长老的孙子赵子真一样的情况,也是屡屡不能步入练气期。本来家里已经打算放弃他了,但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梁凡突然觉醒了气感,一举步入练气期,可是让梁家在赵家面前耀武扬威了好一会儿。
就算赵长老懒得跟他闹,但赵子真又何尝不知道这梁家是多烦人?他自己都跑出来住校躲清静了。
梁长老对着天空哼哼了两声:“赵长老,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终归是已经老了,将来是他们年轻人的时候,可不能老是我们站在前台指手画脚,也得给年轻人一点经验啊!”
赵长老突然失笑,笑了两声说:“没错,我们是要尽量给年轻人机会,要放手让他们做,不要给他们掣肘。”
梁长老连连点头:“还是赵前辈的话永远深合我意。这样吧,下一代的内门首席弟子就由子真和梁凡两个人中间决胜而出,前辈觉得是否可行?”
赵长老摇摇头:“这还是要让所有人来选择的,我们可不能用这种私底下的打赌当真了。”
“有何不可?”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赵长老身后响起。
赵长老赶紧转过头来,打了个稽首:“宗主,您也来了?”
“可不得来看看吗?两个实权长老的子弟居然要在擂台上见个胜负,这擂台居然还是别人家里办的。下次你们两个可得注意,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事儿必须放在我们家自己的地方搞!
刚才老梁说的那个,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刺激刺激他们,老赵你就别拦着了,也该是时候让你家的子真扬眉吐气一把了,这几年真是把他给憋坏了。”
赵长老和梁长老都拼命地点起头——顶头上司说的话,再没道理,也是有道理的,可不能随便反驳。
当周围的修士们各自找了合适的位置坐下静观的时候,突然,擂台中间出现了一个法阵。
正打算登台亮相的徐迟觉得心神不宁,眼皮直抽抽。
“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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