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中毒了?
柳又儿心情纠结起来,若是想要花钱买这个药方的,那她可以死咬着拒绝,不过现在是有人中毒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犹豫了片刻。
不过医术不就是用来救人的吗?
柳又儿马上就做出了决定,眼神坚毅地道,“我师父就在山上,我马上带你去……”
杨丽颇为感谢地道,“柳医生,我替子瑜谢谢你!”
柳又儿摇摇头道,“不用,我虽然是王子瑜的粉丝,但是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我也会去求我师父的!”
王子瑜?
孟翰林正在操场的老树下看书,隐隐听到黄子瑜的几个字样,再联想到之前手机收到的短信。
这个家伙真的中毒了?
孟翰林立马认真起来,毕竟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就是睡觉的时候太乱了,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走到杨丽身边,“你是王子瑜的经纪人?”
杨丽转头看向孟翰林,“我是!你是?”
孟翰林深吸一口气,“我是他表哥!”
这就是王子瑜的表哥?王子瑜就是为了他来南石县的?
杨丽格外诧异地看着孟翰林。
她很清楚王子瑜的背景,身为王子瑜的表哥必定也不会差,可居然出现在九峰山山沟里!
杨丽职业素养很不错,客套地道,“子瑜一直都想见你呢!”
孟翰林只是略微点头,他有几次碰到柳又儿从山上下来,就对柳又儿道,“柳医生,你说的师父是柳大师吗?”
柳大师?
柳又儿没听人这么称呼过柳沧海,不过她也知道孟翰林经常到山上去找柳沧海,点点头,“应该是的吧!”
孟翰林确认之后,“那我们赶紧到山上去找柳大师!”
山上。
柳沧海练完拳读完书,正挽着裤脚挥舞着锄头,在南坡地锄草准备开荒。
孟翰林、柳又儿、杨丽爬到南坡的时候隐隐听见桃花林的方向有锄地的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两三百米。
柳又儿喊道,“师父!”
杨丽看到一位二十几岁的带着破帽子的青年,正挥舞着锄头在挖长在地里的杂草,翻土的动作非常的娴熟像是干惯了农活。
柳沧海抬头拄着锄头,瞥了眼柳又儿,“《汤头歌》背熟了?”
柳又儿缩了下脖子,“还没!”
孟翰林用敬仰的目光望着柳沧海,“柳大师,没想到你除了国学、书法、国画、雕刻之外,竟然还是一位深藏不漏的神医!”
杨丽也十分意外,他本以为孟翰林口中的柳大师、柳又儿口中的神医师父是一个老头子,可眼前明明是一位二十几岁的青年,而且从孟翰林的话里来看,似乎还懂书法、画画、雕刻、国学?
柳沧海叹口气,“我真地不是神医!”
不过杨丽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况且若没有真本事,哪能获得县医院中毒科牛主任,以及王子瑜的表哥孟翰林的盛赞,很礼貌地道,“柳大师,有位病人误吃了白罗伞中毒,现在情况很危险,恳请您出手相助,事后奉把一百万的酬金打到你的账户里!”
柳沧海能救人的话,自然会出手的,“首先得说明白,我真不是什么神医,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略懂一点操草药知识,所以我不会收取酬金,你若是真想感谢我的话,就替沟儿村修一段路吧!”
一百万酬金都不要?
杨丽有些侧目了,对于亿万富而言,一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更合适是一位在山沟里种地的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法挣到这么多钱,可居然轻描淡写地就拒绝了,且不说其他的,单单是这份胸襟,就很少有人能做到,“柳大师视钱财如粪土,果然很有隐世高人的大师风范,修路是做公益的好事,只要柳大师能解子瑜的毒,当然是没问题!”
柳又儿有点忐忑地问道,“你不会怪我吧?”
柳沧海拍拍轻描淡写地道,“当然不会,行了,你们先下山去吧,等药熬好了,我给你们送下山。”
能救人是好事,他不想暴露出来,只是不想惹上太多麻烦。
若是能救人,何乐而不为了。
至于钱,对他来说也没啥意义,他若是想要钱,别说百万,想要再多的钱也能得到,不如顺手给乡亲们做点好事。
孟翰林、柳又儿、杨丽下山等着。
柳沧海到药地里采了十几枚牧靡草的叶子,再配上其他的中草药,放在砂锅里熬成一碗碧绿色的汤药。
药熬好。
柳沧海骑着青牛,提着砂锅下山,把药交到柳又儿手里。
毕竟他不是医生,但柳又儿是啊,把熬好的药给柳又儿,柳又儿再去给王子瑜,这样也不算他非法行医。
杨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几年,见惯了各色各样的人,可瞧着骑着青牛翩然下山的柳沧海仍然是一阵出神,轻声呢喃道,“原来世间真地有这样的世外高人啊!”
柳又儿比较开朗,杨丽又很会聊天,两人认识几个小时,就变成了熟人,“哈哈,丽姐,别看了,快走吧!”
杨丽难得脸色一红,“你这丫头。”
柳沧海骑着青牛往山上走了几步,回头对柳又儿道,“记得把我的砂锅带回来!”
柳又儿高声回道,“知道了,师父!”
杨丽听着觉得很有趣,对柳又儿道,“你师父真是个怪人,一百万都不在乎,却在乎一个砂锅!”
孟翰林有些羡慕柳又儿,他也想拜柳沧海为师,可惜柳沧海一直没收他。
不过他不清楚的是,其实柳又儿目前也不是柳沧海的徒弟,只是柳又儿脸皮比他厚,还没通过考核,就师父师父的喊得很亲热。
县医院。
王子瑜出现了轻微的中毒症状,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看东西都开始模糊了。
柳又儿、孟翰林、杨丽终于带着柳沧海熬制的解毒汤赶到了县医院。
王子瑜生来家境优渥,又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从来没进过这种事,心态有些崩溃,用被子蒙着头小声的哭泣着。
孟翰林走到王子瑜的床前,拉开王子瑜的被子,“子瑜,别怕,给你带来解药了。”
王子瑜从被子里探出来,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孟翰林,两手向蛇一样,缠上了孟翰林的手臂,“表哥?我快要死了,我有话对你说……”
孟翰林对柳沧海的药非常有信心,瞧着王子瑜满脸惊惶的样子,很温柔地道,“不要说,先喝药,你不会有事的!”
王子瑜听着孟翰林的话,心里倒是安定不少,乖巧地点点头。
柳又儿手里提着药罐,见到偶像到没想象中的激动了,都是病人而已,准备给王子瑜喂药。
王子瑜却一扭头,“我要我表哥喂!”
孟翰林从柳又儿手中接过药罐,“行,我来喂吧!”
柳又儿站在一旁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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