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舒雅:“……”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谭舒雅甩开顾秉谦的手,进卧室里去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顾秉谦突然笑起来。
谭舒雅以为,自己这天晚上是睡不好的,没想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仅如此,第二天早上,她比平时起的还晚了许多。
谭舒铭、顾秉谦都起来了,就连彤彤也起来了,就她一个人睡到了七点半。
谭舒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顾秉谦三人的身影,她皱起眉头:“这大清早的,他们去哪里了?”
谭舒雅正打算拿手机给谭舒铭打个电话问问,就听到彤彤的笑声从楼下传来。她当即放下手机走到窗户前,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顾秉谦、谭舒铭两个人正在陪彤彤打雪仗。
顾秉谦和彤彤一组,谭舒铭自己一组,一个一个的雪球砸在谭舒铭身上,彤彤笑的开心极了。
谭舒雅没有这么开心,她的视线落在顾秉谦身上,皱起眉头。
昨天他自己开车走小路过来的,开车得开了将近十个小时吧。才睡了一个晚上,居然就跑到雪地里打雪仗去了,他真的以为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他以为他现在还跟以前一样吗?!
谭舒雅走下楼去,刚在下面站稳。她身前的谭舒铭猛地躲开了,顾秉谦和彤彤一起扔过来的,原本应该砸在谭舒铭身上的雪球,“啪”的一声,砸到了谭舒雅的胸口处。
谭舒铭:“……“
顾秉谦:“……”
彤彤:“……”
顾秉谦立刻走过去,将谭舒雅身上的雪粒子拍干净,一边拍一边问:“舒雅,没砸疼你吧?”
他的手隔着衣裳抓住她的胳膊。她低头看着他冻的发红的手,冷着脸将他推开,对彤彤和谭舒铭道:“别玩了,上来吃早饭吧。”
彤彤搂着顾秉谦的脖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谭舒雅的背影,低声问顾秉谦:“爸爸,我砸到妈咪了。妈咪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顾秉谦看了眼谭舒雅,和彤彤一样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你妈妈没有生你的气,她应该是在生我的气。”
走在后面的谭舒铭适时的补充:“哥,我发现,只有你能把我姐气的跳脚。你不在的时候,我姐从来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顾秉谦:“……”
谭舒铭匆匆跑上去了,将顾秉谦和彤彤落在后面。
谭舒雅煮了热热的粥给他们三人吃。
打了一场雪仗,谭舒铭和彤彤都没有事,唯独顾秉谦,顾秉谦感冒了。
吃过午饭,听见顾秉谦咳嗽了一声,谭舒雅眼神如刀,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我没有感冒!我只是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痒!我这不是感冒!”顾秉谦立刻解释,可惜,话刚说完,他又咳嗽了一声。这下,谭舒雅没有再听他解释,冷着脸转身去厨房了。
看着谭舒雅的背影,彤彤再次溜到顾秉谦身边,小声道:“爸爸,是不是我叫你下去陪我打雪仗你才生病的?”
“不是!”顾秉谦将彤彤抱进怀里,“这件事情跟彤彤没关系,是爸爸自己的问题。”
将厨房里收拾完了之后,谭舒雅将彤彤暂时交给谭舒铭照顾,她叫了顾秉谦一起出门。
“舒雅,我们去哪里?”
车开出去之后,顾秉谦忍不住开口问,谭舒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之后,谭舒雅将车停下,挂了一个专家号,带顾秉谦去看病。
“医生,他之前生病胃部做过手术,请你给他开一些不刺激胃的药。”一上来,谭舒雅就交代了顾秉谦的身体情况。
医生“嗯”了一声,给顾秉谦检查了一下,开了几盒药,然后继续看下一个病人。
楼道里,谭舒雅将那些药全部打开,找出说明书来看,看到其中一味药是癌症病人慎重,她皱起眉头,拿着药去找医生确认。
“麻烦问您一下,这个药,他吃真的合适吗?之前他做手术是因为早期胃癌,他现在……”
医生有些不耐烦:“没有问题!我既然给他开了,那他吃这个药就没有问题!你让一让!让一让!后面病人多着呢!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耽误!”
医生拿病历本朝谭舒雅手上拍了两下,将谭舒雅放在桌子上的手拍开,继续跟下一个病人说话。
顾秉谦变了脸色,想要跟医生理论,谭舒雅将他拉住:“走吧。我们去别的医院!”
谭舒雅带着顾秉谦去了另外一家医院,找了一个老专家看的,挨个药解释清楚了,全都明白了,这才带着顾秉谦离开。
回去的路上,顾秉谦一直看着谭舒雅,为她的受人冷落而心疼,也为她挨个字的为自己去看药品说明书而开心。
车停下之后,顾秉谦伸手去抓谭舒雅的手:“舒雅。”他很感动,想要倾诉一下内心。
谭舒雅甩开他的手,将医生开的药全都塞进他手里:“好好吃药!”下了车,想到自己在医院里的行为,怕顾秉谦多想,又冷冷道,“你住在这里,你感冒了,会传染给彤彤的!”
听了她的话,顾秉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
谭舒雅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这个年,顾秉谦是在邺城过的。他陪着谭舒雅和彤彤一起去买年货,帮着谭舒雅包饺子,陪着彤彤放烟花,放鞭炮。
这个年他们在一起过的很开心,在顾秉谦来了之后,一直沉着脸的谭舒雅,也在烟花满天的那一刻开心的笑起来。
只是她这个笑容并没有保持很久。
她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新年。当时她还是顾氏集团的员工,谭维德和谭舒铭在美国。大家都在回家过年的时候,她想念家人想念的厉害,是顾秉谦用私人飞机带着她去的美国,让她和自己的家人团圆。
那个时候……
谭舒雅的眼睛眯起来:那个时候,贺一鸣追到了美国,说顾秉谦对她别有企图,让她不要嫁给顾秉谦,是她自己不听,打了贺一鸣一个巴掌,坚持要嫁,然后……
谭舒雅笑起来,嘲讽的笑,笑自己当时到底有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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