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蕴听着白恒邈的话,翻了个白眼,“还一心只陪我夫人,出息?”
“酸不酸,酸不酸,”白恒邈怪声道,“有本事你去把柳依依从秦淮楼中给娶回来呀,然后你就知道,有夫人的好处了,”
秦蕴神色一滞,然后瞬间恢复正常,“好你个白九文,专门刺激我是不是,你还以为我是当年的我,轻而易举的就被你激怒了,你太天真了。好歹我也在山野间陶冶了二十几年的情操了,哪那么轻易间就被激怒。要换做以前,你又免不了我的一顿揍,”
“哟哟哟,吓死老夫了,”
“行了,别贫了,都成老家伙了,还没个正经,小辈看着呢,这像话吗,”秦蕴无奈,“好了,他们那帮人也走远了,你茶也喝好了,是不是该走了,”
“秦鹿元,你居然赶我走?”白恒邈不乐意了,“你不留我用午饭?”
“你和子珩今天到得晚,童儿早走了。我可不像你和景贺,自己会种菜。我家童儿出门采集食材,也就我俩一天的食量,又不会多买,哪来你的份,”秦蕴挥挥手,“你现在过去,还赶得上景贺的饭点,要去晚了,你中午就饿着吧。你个老家伙饿着没事,子珩还在长身体,饿着就不好。你赶紧走,赶紧走,看着你就心烦。”
白恒邈转眼一想,也是,要在这儿,食材还真不够,得,还得赶紧去,不然真得饿着了,
“行吧,那我带子珩去景贺那儿。你自己好生待着吧。子珩,我们走吧”说着便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你也不用送了,我自己认识路,”
顾子珩也连忙起身,然后对着鹿元拱手一拜,恭敬的说道:“秦爷爷,我和白爷爷就告辞了,”
“去吧、去吧,下次再来秦爷爷这儿,别的秦爷爷可能不精通,可这下棋,你秦爷爷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顾子珩闻言,恭敬道,“下次,麻烦秦爷爷了,”
“去吧、去吧,”
“告辞,”说完就转身往白老爷子所在的方向追去了。
秦蕴看着缓慢走在前头的白恒邈,无语了,随即轻啧了一声,“谁要送你,老不修的,你太自作多情了,”
“走了,”白恒邈轻笑了一声,“以后再来看你,”说完,便一步踏出了院子,顾子珩紧跟其后。
渐渐地,白恒邈和顾子珩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最后,彻底的听不见了。
而秦蕴,却还盯着门口发呆,随即,他的眼神越来越飘忽,眉头也越皱越紧,
“柳…依…依,柳……依依,”秦蕴用着轻不可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你不是爱极了桃花吗,你看,我为你种的桃林,每年的四月,花开的极好。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你若是穿着嫁衣,映着这灼灼桃花,一定美极了,依依……,我不该,我不该呀,依依。”
带着顾子珩往着桃林外走的白恒邈,猜都猜得到,此刻秦鹿元肯定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但他就偏要说,次次见他都说,就要刺激他。二十几年了,就为了那张放不下的面子,闹成这个样子,活该。
“白爷爷,柳依依是谁?为何秦爷爷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一点不对劲呢,”顾子珩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专心看路,”
“哦,”顾子珩话音带着点委屈。
“你以后去问你秦爷爷去吧,前提是他会跟你说,”
“晓得了,”
白恒邈带着顾子珩走到了桃林边缘,随即,他便朝着桃林和竹海的交界处,往北边走去,
“绕着竹海和桃林的交界处,往北大约走三里路的距离,就到了,子珩,你自己记着一点路,随后,白爷爷带着你去见了白爷爷的另一位好友,然后你吃过午饭,请教他一些问题过后,你就自己先行回去吧,白爷爷还有点事,就不同你一起回去了,”
“晓得了,白爷爷,我记着路呢,”
“如此便好,”
说完,便不再说话,专心的走起路来。
走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了。
“到了,”说着,白恒邈便指了指前方山脚前那不起眼的小屋,那小屋的烟囱,还冒着徐徐炊烟。
说实在的,这儿的环境,没有像桃林那样,直叫人移不开眼来,也不像竹海那般,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却另有一番别的滋味,
顾子珩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前方山脉,蜿蜒起伏,如一条盘旋在山间的龙。而那山间,则有怪石几许,山脚下,有几片松林疏疏朗朗,还有一条溪流,蜿蜒连绵,直至远方。顾子珩看着那条溪流,心想,那应该是连着桃林的那一条的溪流吧,那潺潺的溪流,和桃林的一般,清澈见底,几只早春的小鱼,稀稀疏疏。那山正对着竹海,青松映竹,风景怡然,而那小屋,正好在竹海和青松的中间。
“白爷爷,这儿风景,别有一番滋味啊,”顾子珩感叹道。
“那是当然,他选的地方,自然是是不错的,走吧,吃午饭去,”
顾子珩闻言,一个琅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吃午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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