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薄景即将要从岸上跳下来,我甚至无意的将扯了扯裙摆,故意让被水淋透的双腿往外露上几分。
薄景微微愣神,就在我以为我已经得手时,他裤子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薄景有些犹豫,我以为他不会接听,糯糯的叫了一声:“阿景。”
“我……对不起。”
薄景的电话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他微微犹豫了几秒,还是从兜里拿出手机去远处接听。
虽是六月的天,可随着薄景的离开,我恍惚间觉得这泳池中的水一片冰冷。
我有些无措的抱着冷到发抖的手臂,期盼的看着越走越远的薄景。
耳边传来昨天那个女服务生的嬉笑声。
“我早就说过,薄少爷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她还不信。”
“就薄少爷的事情在圈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也就她自己还不知道,真是可笑。”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就算是花瓶,那也得摆在人前不是?”
我搭在泳池边缘的手隐隐用力,直到骨节发白。
就算是花瓶,我也得做个光鲜亮丽的花瓶!
可现实往往和我想的截然相反。
薄景接了电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挣扎着从泳池里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我拖着不断往下滴水的身体,一步步朝着别墅区的方向走去。
刚刚那些讥讽我的女性工作人员,笑的连腰都快直不起来。
霍梅实在看不过去,拿了张浴巾过来,包裹住我战栗不停的身体。
“怎么弄成这样?”霍梅皱紧眉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纵然现在一肚子气,但在霍梅面前不敢表现出分毫。
我故作难受的捶了捶脑袋,解释道:“是我刚刚头有些晕,不小心掉进了泳池里,我这样,实在太不小心了。”
霍梅原本还要再说,可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
“快进去换身衣服吧,阿景也真是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接了通电话就匆匆跑了!”
岂止是匆匆跑了?
我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刚刚薄景接电话时,神情紧张的不行,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向温润知礼的薄大少也会如此?
我心里真是奇怪急了。
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去探究薄景的秘密,因为我刚刚回到房间洗了个澡。
就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
我弟弟竟然从医院跑了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魂魄都要被吓没了。
我不敢想,一个十三岁还在生着病的小孩子,从医院跑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我甚至顾不上和霍梅打声招呼,就叫了辆车,急匆匆往医院赶。
纵然在路上做足了心理准备,可透过一层透明玻璃窗看着浑身插着管子的宋凯躺在ICU病房时,我还是心脏狠狠一疼。
门口站满了人。
除了来催促我签字缴费的护士,就是一群头发花白的叔叔伯伯们。
他们看着我,满眼的同情:“小凯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就一路从医院跑去警局,刚进门就吐了好大一口血。”
“我们几个身上凑了凑,就只有三万,剩下的钱我们在想想办法。”
“妍妍,自从你父亲去世,你这又当姐姐又当妈的,真是不容易。”
我已经习惯了微笑示人,眼泪从来只在该掉的时候掉。
可是现在,我看着曾经守卫在边界的老缉毒警们,勾勒着脊梁将鲜红的人民币塞在我手里的时候。
我压抑的心痛再也忍受不了。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你们把钱拿回去,我能把小凯从孤儿院接回来,就养得起他。”
不想看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我挺直脊背,一步步艰难的走着,跟护士去窗口交钱。
到了窗口是护士不耐烦的神情。
我的手指死死的攥着包包边缘,一个字都发不出。
因为现在,我身上二百块都拿不出。
在护士逐渐要爆发的情绪中,我快速的拿起手机朝卫生间跑去。
头脑发热下,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拨通薄景的电话。
不是占线,不是无人接听,而是我打了多少次,对方就挂了多少遍。
就在我的心逐渐沉入谷底的时候。
手机里突然传来一通视频。
我下意识的点开。
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里,回荡着暧昧的接吻的水渍声。
我将视频放大放亮。
通过露出的半个侧脸,看出视频里的男人是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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