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白果果再一次坐到白芍的面前,这次的白果果是挺着大肚子来看白芍的,本来白枫不愿意白果果去监狱,但是白果果说该让她知道这件事,白枫劝不动,也只能随她去了。
“哟,怀孕了啊!”白芍看着白果果挺着大肚子来,轻笑了一声。
“嗯,马上要生了呢,你今天可给我悠着点儿,别气我,不然我就把孩子生在监狱了,这兆头可不怎么好。”白果果说。
白芍笑了:“我觉得我可以努力一下。”
坐牢两年多,白芍在里面也经历了不少,成熟了不少,夜深人静时,她也想过之前的冲动换来现在的报应到底值不值,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做了,她人也在这里了。
“我来是要和你说一件事的。”白果果说。
“什么事?又来和我炫耀你过的多么好?”
“不,我是来告诉你……”白果果顿了顿,压下酸意:“爷爷去世了。”
“什么?”白芍蹭的一下站起来,去拍玻璃,狱警里面冲进来,要她老实一点儿,把她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爷爷去世了,葬礼定在明天。”白果果真的很不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她还盼着爷爷能够看着她的孩子出生,可这只能成为一种遗憾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爷爷之前还说要来看我,怎么就死了?”白芍不敢相信白果果的话,可忍不住的热意,让她哭出了声:“怎么回事?他好端端地为什么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他?”
白果果吸了吸鼻子,无奈的看着她:“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牢,还是一出事就往别人身上推吗?”
白芍没有说话,白果果接着说:“爷爷是在睡梦中离去的,原本我们说好,他要陪我去医院做产检,陪我的孩子长大,他要亲自给孩子取名字,可睡了一觉,我去他房间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人已经僵硬了,后来送到医院,医生说他是凌晨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白芍痛哭流涕,她原以为自己还能出去见爷爷,没想到都成为了泡影。
“白芍,爷爷是笑着离开的,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放不下你,白芍,算我求求你,你要是心里真有爷爷,你就在里面好好表现,好好改过自新好不好?等你出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再害人,当一个真正快乐的小公主,完成爷爷的心愿好不好?”
白芍疯狂摇头:“爷爷走了,我怎么当公主?只有他在的时候我才能撒娇,才能肆无忌惮的玩闹,他走了,他抛下我走了。”
“爷爷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不要再辜负他了。”白果果的脸色有些不对,她果真不应该在临产之前来这里,这不就是来找刺激的吗?
白芍哭的不能自制,抬头的时候看到白果果脸色苍白,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地喊她的名字:“白果果,你怎么了?”
“痛,好痛。”
“叫你来找刺激,狱警,狱警,快来救人,我妹妹要生孩子了!”白芍大喊着,也喊出了她藏在心里的那个称呼。
白果果听的清清楚楚,她笑了,感觉自己这一次也不是白来的。
最后白果果被送到了医院,白枫云初都赶了过去,最后虚惊一场,母子平安。
“都告诉你了,这个时候不要去监狱,你非要去,受刺激了吧?”白枫心有余悸。
“这不好好的吗,是爷爷保佑了我和宝宝。”白果果虚弱的笑了笑。
“明天你还能去吗?别去了吧,受风就不好了。”白枫询问。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去,我包裹的严实一点儿,你找个轮椅推我去。”白果果拒绝了。
“你又要和我犟,能不能听我的话?”白枫真的无奈。
“老公,这可是爷爷的葬礼,白芍在监狱里出不来,我作为爷爷的孙女,怎么能不去?”白果果费力的拽了拽白枫的衣角。
“那你在车上别下来吧?刚生完孩子,真的不能随便出去,万一受凉就是一辈子的病根。”云初在一旁说。
“行吧。”白果果退而求其次,最后在车上看着爷爷下葬。棺材在放进地里的时候,白果果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冲刷。
爷爷,果果做到了您交给我的任务。
……
五年以后,席星上了高中,她已经和平常孩子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跳级上了高中,只不过依旧不太爱说话,但是凭着她出色的容貌和智商,成为学校响当当的人物,不知道多少人给她塞情书。
这天席星放学回家,刚一进门,就被席越抱住了大腿:“姐姐。”
“说。”席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妈妈说明天要送我去上小学,可是我不想去怎么办?我想出去玩,不想学习。”席越和席星完全是两个样子,席星按部就班,甚至超出预想的聪明,而席越把聪明都用在了调皮捣蛋上,让云初和席墨互相指责,说是对方的基因出了差错。
“不想上小学吗?那你和我去上高中吧。”席星说的话,在席越看来完全抓错了重点。
他飞快的放开席星的腿,调头就跑。
“你和他说什么了?这跑的跟兔子一样?”云初也剪了短发,穿着红色的长裙,看起来十分艳丽。
“他说他不想上小学,我说让他和我去上高中。”席星说话语气丝毫没有起伏,就是这种冷冰冰的语气,才让人感到压力。
“哈哈哈,干得漂亮,还不想上学,难道想混吃混喝当二世祖吗?美的他。”云初眼里慢慢地笑意,这时席墨也下班回家了,见老婆和女儿站在客厅,他脱了外套,换下鞋子进来。
“都在聊什么呢?”席墨一边问,一边帮席星把书包拿了下来:“又重了不少。”
“说你儿子不想上学,你女儿要带他去上高中。”云初进了厨房给席墨端了一杯温水,席墨刚喝了一口,就听见楼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臭小子,又在上面闹什么呢?”席墨喊了一声,把水杯塞回云初的手里,冲上楼去看自己儿子闯了什么祸。
云初无奈的摇头,席星眼里也有了笑意,这时傍晚的阳光洒进窗户,一切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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