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说:”唉,真是可惜,要是他们还活着,我就搬来和他们一起生活。”
子衿:”好了,看也看够了,走吧,这种地方不适合多留。”
他拉着她离开中央穹顶,往外走,可是走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竟找不到出口。玉鹿站在悠长的走廊尽头,那些怪异的壁画隐藏在黑暗里再也看不清,那些被点亮的狻猊壁灯也都灭了。
玉鹿又想起在这里见到的那个有些熟悉的黑影,她希望那个影子再出现一次,却始终没有出现,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子衿见她发呆,走过来问:”小鹿,你怎么了?”
“没什么。”玉鹿摇摇头,子衿拿出地图又看了一遍,拉着玉鹿再次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做标记。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忽然整个甬道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巨响,那种闷闷的,如雷贯耳的声音,子衿一听,脸色就变了。
曾经,他跟着黑德一的盗墓军团去作业时,就用的这种炸药开山掘墓,声音中的恐怖力量,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快走!”
顿时玉鹿被他一把拽过去,然后往出口方向夺路飞奔而去,玉鹿见识过战场上的大炮火药,也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这分明是爆破碉堡的声音啊。
头顶无数的碎石沙砾纷纷落下,玉鹿一看危险,连忙把身上的尼龙布斗篷一撑,帮两人挡住飞溅的碎石头,而子衿依旧搂着她,嘴里咒骂着,一边躲避落石一边快速前进。
然而,大概是老天一定要和他们开玩笑,就在甬道出口的石门映入他们眼帘的时候,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前方的甬道,彻底塌方了。
“啊!——”紧接着子衿惨叫一声,一块锋利的碎石居然穿过了斗篷,在爆炸的力量中飞溅到他的额头上,割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伸手一抹,一巴掌的血。
“谁他娘的放的炸药!?”子衿怒吼,他用脚丫子都能猜出来,是上面留着的那些个愚蠢的盗墓军干的好事,他们跟着黑德一,最拿手的就是凡是打不开的墓室一律放炸药。
火把扔在地上,子衿不得不拽着玉鹿往后退,甬道已经堵死了,上面还在轰隆隆的炸,又炸了将近十分钟,声音才消失下去,世界重归万籁俱寂,只是,他们出不去了。
唯一的路,被炸塌后的巨大岩石和砂土层给堵得严严实实,纵然他们有手有铲子,挖出去起码也要一两个月,在只有几包馒头干和一瓶水的状况下,又能支撑得了多久?
大漠深处,千年的古墓中,世上再无人知道他们被活埋在这里,进来之前,各种处境都设想过了,唯一疏漏的就是叮嘱那些士兵不要用炸药。这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状况,子衿是头一回撞到,捡回地上的火把,逃出铲子试着挖了挖路,显然,挖不动。
“别挖了。”玉鹿从衣服边上撕下一条系在子衿血流不止的额头上,声音明显的变得温柔。
子衿安慰似的说:”万幸没有飞到眼睛里,不要紧,过两天就愈合了,我们总能出去的。”
玉鹿听后,肩膀禁不住抖了抖,她害怕他们根本出不去了,仅有的出口被堵死,他们能在这空气稀薄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的地下支撑多久?
他们倚墙壁坐下,又等了大半天时间,依旧等不到道路重新被炸开,更别说有人来救他们。
玉鹿说:”你的那些士兵一定是故意的了。”
子衿说:”狗娘养的,出去后剁了他们。”
火把摇曳了几下,最后一朵火焰也灭了,玉鹿本能的抱成一团。子衿伸手摸到她往怀里拢了拢,她也忘记了应该躲闪,寂静无声的甬道内他胸膛中此刻巨大的心跳声,让她有些慌慌的,”我们能出去吗?”她的声音轻到自己都听不见。
他没有回答她。
只有黑暗中两片干燥而冰凉的嘴唇堵住了小女人的嘴。
唔……
有些情绪会在这种时候无限止地放大,子衿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兜着她的后脑,唇贴着唇,”小鹿,别怕,有我在。”他闷闷地说。
玉鹿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推开也不是,迎接也不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这样一个吻蕴含着多少凄凉和绝望啊。
有你有什么用?还不是一起等死?
子衿的舌尖在玉鹿的唇边这儿舔舔,那儿戳戳,反正伸手不见五指的,也看不到她的苦逼表情,见自己没有被推开,子衿放大了胆子,吮吸着她的双唇还不够,主动把他的舌头探进去,粗暴地啃咬上去。
玉鹿的身体僵硬得像石头一样,他在干什么?他一定是被黑暗吓傻了……他们的生命还悬挂在未知的歧路!生死未卜,居然在这儿偷情?当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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