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湮回到家,刚打开门,就听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你去了哪里?”
“出去逛了逛。”景湮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回道。
祈烬年不悦地道,“说了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景湮终于听出了不对劲,也有些不高兴,“我带着人出去的,何况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你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祈烬年,他冷笑一声,“真发生什么就晚了。”
这时阿姨说饭好了,两人就都没再说什么。
谁知祈烬年吃了没几口,又发火了。
“这做的是什么,盐不要钱吗?”
阿姨也被说懵了,红着脸道歉,“对不起,祁先生,我马上重做。”
祈烬年沉着脸,很吓人。
景湮看了他一眼,打圆场,“算了算了,偶尔一次也没什么,你不喜欢吃这个,吃牛肉啊,牛肉很好吃。”
祈烬年不再说话,但也没看她。
接着,他的手机响了。
景湮离客厅近一点,她想起身去给他拿过来,但祈烬年比她更快一步,长腿一迈,已经抢在了她面前。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无表情的按了拒接。
下一秒,铃声又响起来。
祈烬年皱着眉,这次直接关机了。
景湮很好奇是什么人打过来的,但祈烬年一点都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
吃完饭,祈烬年去了书房。景湮在客厅里待了一会,问阿姨发生了什么事,阿姨也说不清楚。
景湮想了想,给他切了盘水果,走到门口,却看到祈烬年站在窗户边打电话。她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推开门。
祈烬年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很明显的皱了皱,快速的挂掉了电话,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果盘。
“公司的事情吗?”
祈烬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不欲多说。
景湮心里有些发凉。
“你继续打啊,我马上就出去了。”
她有些赌气的说着,祈烬年却像没听出来一样,只说,“不打了,没什么事。”
明明是见到她才仓促挂电话的,是把她当傻子了吗……
景湮不想让自己像个妒妇一样,可她还是忍不住怀疑,祈烬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心里怀着这样的念头,景湮迟迟没有睡着。
直到祈烬年回来睡觉,她才故意装作睡熟了,闭上眼睛。一阵窸窸窣窣后,祈烬年在她身边躺下,景湮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脸上,久久的……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身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悠长,景湮才睁开眼睛。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来到浴室,翻了翻祈烬年换下的衣服。
一切正常,没有口红印,也没有香水味,景湮悄悄松了口气,洗了手,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等她睡熟后,黑暗里,祈烬年倏尔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身侧之人,借着黑夜的隐藏,他眼底的痛苦和纠结,完全暴露了出来。
连着几天,景湮都会在祈烬年回来之时,主动接下他脱下的外套,然后悄无声息的闻一闻。
这天景湮正将外套放到鼻子下方,祈烬年突然回过头,景湮的动作一览无遗。
“你在做什么?”祈烬年的心情有些恶劣,她以为自己装的很好,殊不知他都看在眼里,觉得自己被怀疑了,很不爽。
景湮僵硬的将衣服挂好,没有马上回答,做了一会心理建设之后,她才转过头,面对着祈烬年,小脸绷得紧紧的,严肃的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祈烬年扯开领带,这个动作他做起来非常帅,手指修长,下巴微扬,冷漠又禁欲。
景湮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着他的手,解领带,捋袖子,无比赏心悦目。
轻咳了一声,景湮勉强移开视线,问出了最近一直困扰她的问题,“你是不是烦我了?”
祈烬年的手一顿,脸沉了沉,“胡说什么。”
“你难道没发现你最近的脾气变得很差,动不动就朝我发火,我以为是我哪里做错了,但今天跟你打电话,就是想帮你送饭去,你又冲我发脾气了,我觉得,应该不是我做错了,而是,现在在你眼里,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景湮一口气说完,每一句,都狠狠敲击在祈烬年心上。
他阴着脸,神色变来变去,却迟迟没有说话。
“你不打算辩解一下吗。”景湮双手环胸,恢复了镇定的她,冷静地发问。
祈烬年皱着眉头,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景湮由期盼到失望,她狠狠心道,“如果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告诉我,我会离开这里,绝不会纠缠你,但你不能瞒着我,否则我会……”
“没有什么别的人!”祈烬年突兀的打断她,斩钉截铁的道,“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景湮苦笑了一下,喃喃道,“你最近的种种异常,怎么能怪我胡思乱想……”
祈烬年看了她一眼,生硬地道,“总之,没有你说的那回事,你最近就是想太多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妈那里,换个环境。”
呆呆地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景湮苦涩的笑了笑,“不了,可能是我真的太闲了,我还是出去拍戏吧。”
也许,他们俩分开一阵子会比较好,她也实在是有些厌烦家里沉闷的气氛了。
祈烬年认真的想了想,拒绝,“拍戏太累,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时间太长了,我抽不出那么长时间陪你。”
前半段的时候,景湮很生气,听到最后这一句,她的心又软了。
“听话,拍戏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祈烬年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心里不舒服,破天荒又安慰了一句。
景湮也没有继续坚持。
心里免不了有些失落,但转而一想,如果每天都让祈烬年为她提心吊胆,那她暂时还是不要去拍戏了。
因为到底还是不痛快,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是背朝着祈烬年的,只睡了很小的一块地方,就好像故意跟他划清界限一样。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却是抱着祈烬年那边的被子,而他人已经不在。
景湮郁闷的咬了口被子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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