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笑,笑靥中还带了几分委屈,像极了撒娇的孩子,“就算她拿刀杀了我,也是我该受得,晚晚,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
他的额头抵在光滑的碑面上,就好似抵着她的脸颊。可是,却再也无法触碰到她的肌肤,无法感觉到她的温暖。
“晚晚,静知说的对,我很自私,自私到只有自己,再没有旁人,我这样困住你,让我最后再自私一次,可以吗?”以前是困住了她的人,现在,甚至困住她的灵魂。
陆景承的声音低沉暗哑,凤眸竟有些湿润了,“晚晚,对不起,我爱你。”
生死相隔的绝望,就好像要将他的心撕碎一般,那种痛,已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
“晚晚,我想你。”
他靠着墓碑,轻声呢喃,声音都是无比轻柔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安睡的灵魂,“我想你,你呢?应该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他苦笑,幽暗的眸光落在黑白照片之上,“也许你并不想听什么解释。可是我还是想说给你听,晚晚我把季馨儿送去监狱了,对不起,是我太愚笨,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晚晚对不起!”
微冷的唇瓣在照片上女子白皙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吻了下,触及的温度更冷,他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墓碑前堆放着大束的桔梗花,脑海中浮现出她在别墅的花房里,小心翼翼弄花草的摸样,她的神情永远是淡漠的,波澜不惊的,不染尘世一缕尘埃。
在他的记忆里,宁晚一直很喜欢桔梗花,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桔梗花的话语是,永恒的爱,同时也是无望的爱。
现在他知道看,可是花开一次,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重来了。
陆景承此刻终于体会到这些年来宁晚所承受的苦痛,因为死一点儿也不困难,最痛苦的,是被留下来的人。
阳光倾斜而下,在墓碑后投下一片暗影。陆景承英俊的侧脸隐在暗影之下,凤眸微眯,修长的睫毛沾染了点点水雾,一颗冰冷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
宁晚,我很想念你,你在天堂还好吗?
另一处,山脚下的幽径上,楚静知挣扎着才脱离了皇甫凌的钳制。
“为什么要拦住我?晚晚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被他害死了,难道我连打他几巴掌的资格都没有?!”
皇甫凌一身黑色西装,显得脸色格外苍白,他沉重的叹息,“晚晚的死并不是景承的错,是意外,是南宫暮的车忽然刹车失灵,和景承没关系。如果不是看在晚晚的面上,你刚刚的那一巴掌,你真觉得他会轻易饶过你?!再加上,晚晚的死,对景承的打击太大了,他也很痛苦!”
楚静知愤怒的瞪着他,泪水汹涌的夺眶而出,“我知道陆总裁有本事有手段,可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她用手紧捂住唇,止不住的哽咽着,“我只想帮晚晚讨一个公道,你不知道,陆景承也不会知道,和陆景承有约定的那个小女孩是晚晚,陆景承脖子上挂的那方玉佛是晚晚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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