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抬头看着来人,幽暗的眼底闪烁的脆弱顷刻间消失得不见了踪影,鹰眸定定地盯着前方。
“楚静知不是去悉尼拍戏吗?你不去跟着,不怕出了什么事,来我这里做什么?”
“景承,不是说好,再等等,等静知那边的事结束之后,我让静知去问问宁晚,问清楚了在做决定的吗?你怎么不等静知去问清楚,就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甫凌将报纸仍在黑色的桌上,眉宇间出现了一丝微薄的怒气。
他今天早上在家里看到报纸的时候,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居然是痛心,照片上那个美丽的女子,竟被写得这么不堪。
陆景承真的当真如此恨她了吗?
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恨也会显得特别深吗?
可他怎么可以如此去对待自己爱的女人!!
“皇甫,顾好你的楚静知就好了,这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联吧!”陆景承淡淡的说道,面色沉凝,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
“景承,什么叫做你的事,你不是爱她吗?既然爱,那你这又是何必呢?”皇甫凌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他,让他无处可逃,“你既然爱,为什么还要这样去伤害她?!”
“住口——”
仿佛被人狠狠戳中了软肋,陆景承像是发疯的狮子般怒吼着,全身散发着阴狠的气息。
“是她对不起我,谁叫她骗我!我没错,没错!我只是让她也试试那种痛苦的滋味而已!”
“景承,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的,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你为什么非要强求宁晚也要如你一样爱你呢?只要你爱她不就好了吗?”
“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皇甫,人心都是贪婪的,”陆景承突然大声笑起来,笑容中满是哀戚的味道,“我得到了一点儿,就想要得到更多,一旦求之不得,我真的就会发疯的!”
他冷淡得像块寒冰一样,全身透出的寒气让人心悸。
“景承……”皇甫凌看着他,心里不禁泛起了丝丝苦涩的味道。
他到现在还是相信,宁晚离开他是有苦衷的,而这个苦衷究竟是什么,一时半会,他也理不清。
“是不是楚静知对你说了什么?”
陆景承抬头望着皇甫凌,幽暗的眼底隐隐闪出期待的光芒来。
宁晚那张如水晶般璀璨的面庞,明澈如水的眼眸,乌黑如瀑的长发,有关她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纠缠,挥之不去。
他的心中,忽然一阵绞痛的无力感。
“没有,静知什么都没说,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着我对宁晚的了解,如果她选择原谅你了,那么她就不会这样对你,而且她和南宫珩两年都没有生出感情来,又怎么会为了他离开你?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离开你,她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陆景承突然大声的笑着。
灿烂的阳光透过长方形大窗,绚烂的光芒洒在他颀长的身躯上,那双深邃的黑眸中有着幽暗深沉的光芒,抬头看皇甫凌,他的声音嘶哑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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