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扬自嘲的笑,再次拎起了酒瓶,而酒已经见了底,他便动作迟缓的去拎另一个酒瓶,反复拎了几个,才发现面前的酒瓶都已经空了。
“再来一瓶酒!”他大声的对门外嚷嚷着。
不多时,便有服务员战战兢兢的将酒端了进来,在酒吧里酒鬼闹事的事时有发生,服务员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陆景承让服务员开了瓶红酒,动作优雅的倒在水晶高脚杯中,摇晃了几下后,才将杯壁至于唇边饮了口,“顾清扬,你可别浪费了这么好的酒了,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清扬瞪了陆景承一眼,已经醉得稀里糊涂的,哪里还能顾得上去说些什么话,所以他说出来的话也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那样随意的就说了出来。
“陆景承,你也别教育我,当初宁晚死的时候,还有宁晚在普罗旺斯离开你的时候,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所以现在也别说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他的话无意对陆景承是一辈子的痛处,如果顾清扬还有一分理智,绝不会在他面前再次提起。
陆景承的脸色明显冷了几分,却依旧不动声色,他极少在人前暴露情绪,而能让他动怒的人这世上也是屈指可数的。
除了……那个叫宁晚的女人,她当真是他的劫数。
“顾清扬,你别忘了童瑶也曾死过,也死过五年,你少说话给我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事,赶紧说!”
顾清扬头脑已经不清楚,听不出陆景承话中讽刺的意味,自顾的说着,“她?她的本事大着呢!景承,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开始怀疑了,怀疑童瑶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说从一开始,她都没有爱过,对她来说,我什么也都不是!”
他痛苦的蹙眉,手掌紧握成拳捶打在发疼的额头上,“你试过那种因为害怕失去而小心翼翼的感觉吗?我怕极了,真的怕极了!”
陆景承凤目微眯,唇角微微挑起,却没有丝毫的情绪,他多少已经猜出了些事情的始末,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顾清扬的心思。
感情这种事,谁都不能去笃定,只要一旦出现裂痕,就很容易行差踏错,只是他不明白的事,这种事竟然能够出现在顾清扬身上,童瑶死的那五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曾经那边深爱,到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
当初顾家坚决不允许童瑶进顾家,她一个孤儿有什么资格进入顾氏,成为顾氏总裁的夫人?!现在经过那么多年,顾氏家族终于能够接受童瑶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这样事?
“你不爱童瑶了?”陆景承清冷的问了句。
顾清扬自嘲的笑,却笑得异常苦涩,“如果我不爱她,就算没有爱得那么深,如果我可以能够管住自己的心,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也不会这么累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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