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丰山先去酒店拿了行李箱,然后去了汉州君庭。
唉,有钱人家的日子就是好,靠着张门禁卡莫丰山轻松进了别墅,说是别墅更像是个庄园,装修华丽,内院空间极大,两边看过去都是青青的草地。
走过两个雄狮雕刻的喷泉,终于来到别墅前,典型的欧洲设计,顶层为四楼,整体呈象牙白色。
见莫丰山来了,两旁的侍者快步上前,拉开红漆的大门,欠身道:“莫先生,里面请。”
他耸耸肩迈步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精美绝伦的大厅,嗯,不愧是豪奢名门。
莫丰山在一楼大厅点根烟坐了一会,唉,忙了一上午惹得一身是汗,不管怎么样,先去洗个澡。
打定主意,他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拉着箱子去了浴室。
今天的杨子晴开会开到一半就被杨志勒令回家,显然,情况不容乐观,在层层保镖的严密保护下,终于安全到家,就在刚刚,杨志又打电话过来,让她千万小心。
现在的明阳已是黑云压城,父亲已经遇袭,她也是加了一万分小心……
刚进屋子,她就发现不对劲,有陌生人的气息!
桌上的烟似乎刚刚被摁灭,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有箱子拖动的痕迹,看样子是带了武器,万幸只有一个人。
杨子晴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在手上掂了掂,倒是颇为顺手。
她轻手轻脚地找到浴室前,“哗哗”的水声和愉悦的小曲声让她有些疑惑,这是在洗澡 ?在我家洗澡?
不得不说这人心是真够大。
不管了。
她咬了咬牙,一转门把手,踹开浴室大门,“死!”杨子晴吐出冷冷的一个字,凌厉刀光闪过,破开腾腾热气,直砍向莫丰山!
谁有过正在浴室光着身子,哼着小曲,洗着澡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绝色美人冲进来拿刀砍的感觉吗?
莫丰山的内心是崩溃的。
“靠!靠!靠——!”
他根本来不及挡住身子,只能将沾着水的毛巾全力横拉,哧啦的一声,毛巾被划开,但菜刀的力道也被泄掉大半,他忙趁机近身,右手扼住她的手腕就试图夺刀。
杨子晴是第一次如此“真实”地见到一个男人的身子,看到某个地方引起了极度的不适,将菜刀下意识地全力斜甩了出去,直射向莫丰山的某处。
“靠!”他一声尖叫,两腿使力一蹬后退,直坐到马桶上才险险避开菜刀。因为他的拉扯,杨子晴跟着栽了过去,直摔到他怀里,两人暧昧地抱在了一起。
两人一时都僵住,莫丰山虽然瘦但是极为健壮,刚刚他的应激反应使得浑身的腱子肉绷得硬邦邦的,像是一块块石头,不用力感觉很结实,看不到一丝肥肉。
此刻充满了爆炸性的美感,线条分明,上身纵横交错着十几道伤痕,仿佛是风雨侵蚀后留在石刻上的痕迹,充满了雄性魅力。
杨子晴一时看得呆住了。
莫丰山的眼底则满是春光,自己头发上的水滴滴到她的胸口,使白衬衫竟然渐渐透明。
他咽了咽口水,竟然脑抽地问道:“这,这有D了吧?”
说着还不知死活地用双手比划着。
杨子晴抬起头,脸上染着淡淡的一层寒霜,面无表情地抬起膝盖往里一送。
“嗷——!”
杨志从警局到了家就看到这样一个状况,莫丰山坐在沙发上,叼着烟,神情有些恍惚。
而坐在他对面的杨子晴正看着本书,不过从她不时向着莫丰山投去的鄙夷目光,可以确定,两人相处的并不愉快。
“这个无赖以后住这儿?”
“杨董你没和她说我的事吗?”两人同时开口向着杨志质问道。
“额,你们发生什么了吗?”杨志有些不解。
杨子晴冷冷地乜了莫丰山一眼,显然是让他来解释。
他看到她的眼神顿时胯下一酸,摸了摸鼻子道:“没什么,刚刚有点误会。”
“哦。”杨志也不再多问,他向着杨子晴解释道:“这段时间,莫先生住在家里。”
“为什么?”杨子晴的眼里,语气里对于莫丰山的怀疑毫不掩饰。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莫先生需要对我们贴身保护。”杨志皱了皱眉解释道,对于她的态度有些不满。
杨子晴似乎并不关心,随口问道:“莫先生之前在美国,是做什么工作的?”
莫丰山有些无奈地紧了紧手掌与之前在公路上的淡定形成鲜明的对比。
杨子晴一双冷眸转过来直视着他,缓声道:“据我所看的资料,莫先生之前一直流转美国,德国等地的中餐馆洗盘子?”
莫丰山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又道:“呃,也是正经工作对吧?”
杨子晴目的达到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莫丰山兀自点起一根烟,没再回话。
杨志也觉察出气氛有些尴尬,拍了拍手道:“子晴,这忙了一天什么也没吃,我让张嫂准备一下晚饭,你带莫先生转一转,熟悉一下环境。”
“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杨子晴冷淡地回复,显然不愿意陪他。
“刚刚你不是还在看书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杨志有些薄怒。
“不了,我随便看看就好,不用麻烦杨总了。”莫丰山起身叼着烟出去了。
杨志对女儿有些不满,觉得她太不懂事。杨子晴对父亲也十分不解,觉得他识人不明。
而此时的莫丰山正悠闲地走在宽阔的庄园里,这块地比不上一座高尔夫球场但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大而不杂,草地花卉都修整得非常好。
莫丰山无意识地胡逛着,直遇到一个大花房。
这座花房被护在一顶巨大的玻璃罩子里,透过玻璃罩往里看是白汪汪一片,走近才看清里面竟是开满了白色的玫瑰,一个老人背对着他正在细心地锄草。
莫丰山欣赏了片刻正要走,却被里面的老人转身叫住:“小山?”
老人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全身上下一丝不苟,精气神十足,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惊喜。
“陈,陈叔?”莫丰山的嘴角抽了抽。
当年对莫丰山三兄弟特训的时候,老头子天南海北请了各路高手,而这位陈德华陈叔便是其中之一。
陈叔是跟着杨振声一起来的,两个人说是主仆更是战友。
当年这老头可没少揍他。当然,以莫丰山当时的脾性,也没少整这老头子,每次都把他气得半死不活。
所以这一见面,莫丰山最先觉出的就是尴尬。
“陈叔,你怎么在这呢?”他很快笑嘻嘻道。
“呵,老主人出去了,我在这给他看家呢。”陈德华精神矍铄,站得笔直。
“您在这,我还留在这干嘛?”莫丰山有些不解,这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但是从莫丰山到目前为止还不敢报复他这一点来看,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你不留在这去哪?媳妇不要了?”陈德华乐呵呵道,他还以为莫丰山又在开玩笑。
莫丰山此刻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道:“媳妇?什么媳妇?”
陈德华此时才发觉到莫丰山什么也不知道,干咳了一声,他眼珠微转道:“没什么。我担心你以后娶不到媳妇。”
莫丰山额头显出黑线。
“算了,你这样的,以后娶到老婆也是白瞎。给你摘点花,拿回去摆着吧。”陈德华弯腰折了不少白玫瑰,合成一束塞到莫丰山怀里道。
“这个。”莫丰山依旧一头雾水。
“滚犊子,别在我这烦我了。”陈德华把他推了出去,关上了玻璃门。
莫丰山捧着一束花有些无所适从。这倒没想到,这陈老头侍弄花草这些年脾气倒是变好了不少,至少不会一见面就揍自己。
莫丰山捧着这束花回了客厅,饭菜已经上桌,美酒佳肴,玉盘珍羞,他将花放进一个花瓶里摆好就坐下了。
杨志带着陈莉也走进大厅,没想到两人见了花瓶里的玫瑰皆是一惊。
陈莉指了指花瓶,颤颤巍巍道:“莫丰山,这,是你采的?”
“是呀,怎么了?”莫丰山也觉出不对劲来,他似乎低估了人心的险恶。
“我妻子在世时很喜欢白玫瑰,子晴大约是随了她,对白玫瑰也是情有独钟。”杨志解释着。
莫丰山立刻感觉大难当头,当即拿起那束花就要起身。
“谁摘的花?”杨子晴换了一身素色长裙,长发披下来,绝丽的容颜此时冷若冰霜,双眼冰冷的目光能冻死任何生物!
“是那个园丁陈老头。”莫丰山毫不犹豫地供出幕后黑手。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黑手比他想得要黑得多。
“不可能,陈老除非除草,否则根本不会进花室,怎么可能摘花?”杨子晴冷静地反问。
莫丰山扶额,咬人的狗不叫啊,没想到陈德华这么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这些年是越来越奸了。
“看着好看就摘了。”莫丰山坐下,解释道。
“哼。”杨子晴瞪着他冷哼一声并未多做解释。
这顿饭莫丰山吃得味如嚼蜡,再过这几年腥风血雨混得脑子反而迷糊了,一回来就被各种安排,悲愤。
饭桌上一时有些尴尬,莫丰山向着杨志问道:“警局那边怎么样?”
杨志咋了咋舌:“这次案子,高层特意派来一个专员。那位陈专员和沈局还比较通融,没怎么为难我们,可是最近转过来的一个苏警督,很不给情面。”
“是呀,她很凶的,不仅不让我们走,还查莫部长你了,说你有重大嫌疑,要抓你呢。”陈莉吐了吐舌头道。
莫丰山心里急转,国安的证件不好用了吗?怎么还有人找茬,他问:“苏警督?她叫什么?”
“叫苏瑶。”陈莉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道:“莫部长,她好像认识你。”
“咳。”莫丰山呛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靓丽的身影,英姿飒爽,穿着警服的惹火娇躯挺得笔直,胸前一对足有38寸的丰满高高耸立,令人产生无穷无尽的遐想。
莫丰山摇了摇脑袋甩去幻影,旋即又有些愤愤不平,靠!三年不见,这苏瑶都从小警员升成了二级警督了,自己还是个临时工!
苍天不公啊。
莫丰山化悲愤为食量,闷头吃饭,吃完上楼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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