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丰山没回别墅,跟着一帮人叫了些串子,啤酒,撸完就一起睡在了保卫科里。
凌晨三四点,手机响个不停,莫丰山被吵得烦了,随手点开,半睡半醒间问道:“谁?”
“没事?”对面似乎有些紧张不安,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啊?什么有事没事的?!”莫丰山恼怒道,大半夜的扰人清静不说,还不讲事情。
“……”
挂断了?
“神经病!”莫丰山嘟囔一句,锁屏继续睡了。
汉州君庭的一间别墅里,一楼座机前,女子将电话挂断,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还中气十足,看样子没事。
心里宽慰了一些,放下书回去终于回屋睡觉了。
与他无关,只是担心公司的情况罢了。她在睡前这样想着。
“啊——。”莫丰山伸了个懒腰,从地铺坐了起来,看了看表,猛然间想起什么来,对着周围的人怒吼道:“靠!别睡了!都起来,昨晚上谁把一楼给收拾了?”
昨晚苏瑶他们提取证据,收敛尸体以后可没有清理场地。
“啊?没啊。”众人刚刚爬起来都有些恍惚。
“快点的,去收拾一下,就知道你们靠不住,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莫丰山一边骂着,一边快速地套上衣服。
众人显然与莫丰山已经相熟,虽然被骂了,但都是嬉笑着忙穿衣服,准备下楼去收拾遍地狼藉。
“哎,你还知道醒啊,我都收拾完了,就知道你靠不住,睡得跟死猪一样。”陈莉站在门口,拿着扫帚得意道,她的身旁,陈风,陈震两人提着个垃圾桶站着。
众人听了陈莉的话,眼神促狭地看向莫丰山,都是忍俊不禁。
莫丰山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终于道:“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们收拾残局啊。”陈莉理所当然道,又有些好奇道:“你们昨晚玩什么啊啊?搞得那么乱,天花板上那些点是什么?”
“大嫂,我刚刚说过了,山哥昨晚给我们保卫科带了一批设备,我们一玩就玩脱了。才搞成了这个样子。”陈震有些困扰道。
陈莉听了“大嫂”两个字,心里再没有半点其它的东西,只顾得上愣愣地点头。
莫丰山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上前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道:“别在这犯迷糊了,该回去工作了。”
“哼,刚忙完就要让我走,你真够渣的。”陈莉撅起小嘴十分不满。
“大嫂再见,大嫂慢走。”众人的声音整齐划一,洪亮如钟。
陈莉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飘飘然得走了。
莫丰山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哎,你们还真他娘的有才。来,来,来,陪我练练手,正好当晨练了。一个个来。”
“不了,山哥,我没刷牙,口臭。”
“山哥,我叫煤气灶还没关,先走了。”
“嗷!山哥,疼!”
……
莫丰山走出中控室,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先回自己办公室里间洗漱了一番,正在漱口,门被敲响了。
“呼噜呼噜,呸。”莫丰山吐掉漱口水擦了擦嘴道:“进。”
进来的依旧是美艳动人的程主管。
莫丰山像是有些疲倦地躺在了转椅上,问道:“咱们部门不是有很多美女吗?”
他知道程媚来,肯定是因为百古重工的单子,但是他这边事情不断,可以说是分身乏术。
“莫部长是对我不满?”程媚的眼神有些不善。
“哪能啊,程主管能力超群,人美心善,在我们二部就是一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花啊。”莫丰山比着大拇指夸道,说完又小声嘟囔着:“如果不给我找来各种麻烦,就更好了。”
程媚本来还笑着,后来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道:“莫先生,我说句实话,这些麻烦都是来源自百古重工的单子,而这个单子是莫部长自己揽下来的,所以归根结底,莫部长是在自作自受啊。”
莫丰山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像是被打击到了,过了片刻问道:“程主管上辈子怕是饮砒霜而死吧?”
“莫部长还会看命?”她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神采。
莫丰山摇头道:“并不会,只是感觉,程主管这嘴是真够毒的。”
程媚脸上的笑意僵住,只能道:“彼此彼此。”
“到底什么事?”莫丰山见好就收,没再和她较量。
“李子杭请我吃饭。”她言简意赅。
“哦。”莫丰山敲了敲额头问道:“这家伙有五十了吧?”
“嗯。”程媚面无表情,因为她还不清楚莫丰山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莫丰山心里明镜似的,这见色起意的老东西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
他十指交叉合拢,道:“我的意见是,你别理他,百古的案子我来解决。”
“可这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机会。”程媚淡然开口,眼睛里却有了神光。
“你把这个,称作好机会?”莫丰山有些愠怒。
“销售部,有公关的责任与义务。再说了,我会有相应的保护。”她解释道。
莫丰山摇头,第一次带着些怒气道:“我在外这些年,也见过你所说的公关手段,确实高明,让人魂不守舍间签了报表,最终财色两空。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莫丰山又强调道:“无论你之前是怎么样的?成了我的下属,我就有义务责任保护好你的安全。不准去。”
“我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她不依不饶。
“百古和重钢就是你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他的眉头渐渐皱起,他与程媚的关系一直不错,因为程媚是个极聪明的人,二人相处起来并不费力,可这次她怎么钻了牛角尖。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程媚回复得极快,眼神黯淡。
莫丰山坐下,点上一根烟,缓了一会才嬉笑道:“程主管,发生什么了?你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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