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弦语看着发愣的陶威几人，忍不住轻笑出声：“几位，这生意还谈不谈了？”
宋真坐在椅子上，倚着椅背双眼死死瞪着莫丰山。
他的手上已经无牌可打了……
杨子晴一板一眼地将合同叠好，递过去问道：“宋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这在陶威几人看来自然是的挑衅。
“哈哈哈……”宋真仰头而笑，看向杨总道：“还是那句话，合则两利，分则齐毙。确实，莫先生实力不弱，但是我必须提醒一句，我手中的菜，他未必能吃得消。
所谓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
宋真好不容易设下的局让莫丰山轻而易举地破了，现在也只能重操旧业，拿起刚开始的黑色背景来恐吓杨子晴。
闻言，杨子晴抿了抿唇，脸上的淡然竟然有散去的倾向。
她不免有些担忧，有道是：猛虎架不住群狼。莫丰山再实力再强悍，也终难免有失手的时侯。
莫丰山却代替杨子晴一口回绝了他：“俗话说得好，有钱不赚王八蛋。我觉得我们明阳没理由放弃这次机会，至于宋总口中的菜，我很期待。”
说罢他拉着杨子晴的手就要走，宋真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看着两人的背影高声宣布道：“莫先生，蓝缕堂，墨成组一齐出手，三天之内，我能拿到贵公司的所有股份。”
“我期待宋先生的大手笔。”莫丰山摆了摆手似乎毫不在意。
一直到地下停车场，莫丰山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曾放松丝毫，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况雇主这手实在是……
杨子晴努力甩开他的手。
莫丰山看着不停搓手的她，心里不是滋味，想起刚刚的会议忍不住问道：“杨子晴，你刚刚答应宋真……”
刚刚宋真拿莫丰山做为威胁，杨子晴一口干脆地答应了他的要求，着实让莫丰山有些费解，在他心目当中，杨子晴绝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人，更何况自己和她，额，好像真的没啥感情。
杨子晴抬眸扫他一眼，从容地解释：“当时他用你做威胁，如果我不答应，他把你送进牢里，我们明阳在外面就变成了砧板鱼肉，到时是任他食用。
而如果我答应下来，我们明阳集团只是损失一些利润罢了，相比于以前的丢失股份已经好了不少。
这是个很简单风险评估，正常人都会选择合作保住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莫丰山低语一遍似乎有些怅然所失。
莫丰山上车拉开门，杨子晴这次却没有进后排座位，反而是板着一张脸静静走进副驾驶坐下。
莫丰山上车之后只觉如坐针毡，自己倒是无数次梦回当年，和“她”一起坐着开车，但等这事真的实现时，却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回了明阳集团，刚和郑屠，陈风还没聊两句，他就被陈莉请到了杨志办公室，问了半天关于宋真的事，莫丰山没讲太多，只是简单地表示没什么事，把最终结果说了一下，他不喜欢讲太多的东西，像是邀功似的。
但杨志何许人也，在商海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这其中的弯弯绕他自然能猜出来个七八分，对着他欣慰地点点头，越看莫丰山是越满意，年轻有能力还不居功自傲，背景也深厚。
可惜，自己那女儿有点……
莫丰山想起程媚的事，所以问道：“杨董，这李子杭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子杭？”杨志又念了一遍，有些不解：“百古重工的执行总裁，这人虽然有些本事，但还不足以胜任总裁职位，是靠着他岳父的声望才坐稳了这个位子。”
“哦，那他的妻子？”莫丰山挑眉。
“当年我们这一辈的一朵交际花，能力超群，可惜十年前就去世了，其父就是大名鼎鼎的民族企业家沈天阳。”杨志似乎想起当年的场景，乐呵呵地道。
“哦。原来如此。”莫丰山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杨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提醒道：“这李子杭虽然不足为虑，但是他有个女儿，擅长金融操盘，才成年就在中海赫赫有名，很得沈老爷子看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收手去了伦敦。看在她的面子上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为好。”
莫丰山有些不以为意：“一个女人？”
杨志笑了，笑声爽朗，半晌才停下笑呵呵地道：“莫先生，我痴长你几岁，说一句经验之谈：不要小看任何女人，女人可以和你共济风雨也能让你入十八层地狱。”
听到这句话，莫丰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子晴和她！
脸上显出愕然与不解。
“以后你会明白的。”杨志乐呵呵地道。
莫丰山抿了抿唇，撇开这个话题，又问道：“杨董，这杨总怎么整天板着一张脸，是不是有什么，有什么隐疾？”
杨志脸上显出苦涩叹道：“你也看出来了？是这样的……”
当年杨子晴跟着杨振声在外云游多年，已经养成了一副冷清至极的性子，虽然冷清但偶有笑容更是惊艳八方，回来以后为了能让她执掌明阳集团，杨志特意为她办了哥伦比亚商务学院的课程。
她那时性子傲，独自收拾东西便去了，杨志虽然手长但还是没办法伸到那边。
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消息，杨子晴那样的绝色容貌再加上清冷的性格，刚入校就引起了轰动，不少人大献殷勤。
然后有一个男人死心不改，拿出各种追小女孩的套路，令人想不到的事，久在世外云游的杨子晴似乎还真吃这一套，很快两人似乎就恋爱了。
在然后的事杨志也是只知道个大概，大约就是分手了，男人伤了她的心，杨子晴回来以后就成了这副脸孔，冷清孤傲到极致且再无笑容。
杨志颇为感慨地拍了拍莫丰山的肩膀道：“子晴这性子，真是难为你了，还希望莫先生多担待一些。”
莫丰山摇摇头，脸上笑意盎然：“没事儿，都习惯了。对了，那个男人？”
杨志摇摇头道：“家世似乎不简单，而子晴这丫头又不说话。唉。”
莫丰山颇为可惜地点了点头，杀人是不对的，也幸好这男人没暴露身份，不然自己的坤元年终奖恐怕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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