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瑶还要说话,另名警察向他使个眼色,制止住他下面的针锋相对。
他对莫丰山和颜悦色地说道:“你误会了,我们警方并没有想定你的罪,只是想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从小到大,应该没机会接触到枪械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用枪?
对这件事,他们是真的很费解,在他所看到的档案当中,莫丰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小学普普通通,中学普普通通,高考的成绩还不错,进入一所211大学,一年后辍学。
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学生档案,可是根据案发现场的勘查,莫丰山的身手厉害得吓人,枪法更是精准的吓人。
尤其是在最后,一人持枪击溃众人,这已经不仅仅是他对自己枪法的自信,从中更能看出他令人难以置信的心理素质。
恐怕就连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多年的特种兵,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也未必能像他这般淡定自若地开枪。
他档案中所记录的,和他真实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个人,这根本解释不通。
莫丰山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沉默未语。
见状,苏瑶又是一拍桌案,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是这么不配合的话,我可以保证,你很难走出警局。”
另一名警察刚要说话,莫丰山抬起头,悠悠道:“我要点根烟。另外,把你们局长和这个案子的专员找来吧。”
苏瑶被气笑了,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专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莫丰山也笑了,对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说道:“有关我的事情,以你的级别还不配知道,即便是你们局长,也不配,不过让你们去把公安部领导找来,估计你做不到,算了,把局长和专员叫进来吧。”
苏瑶气得拍案而起,手指着莫丰山,说道:“你……”
莫丰山的档案,她有看过,他的出身背景,他也了解的一清二楚,她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哪里的勇气能有这么大的口气。
莫丰山向后倚靠,继续翘着二郎腿,乐呵呵地说道:“我能对你说的话,我已经说了,至于你要不要听,那也在于你。”
苏瑶还要说话,男警察拉住他,并向她甩下头。她狠狠瞪了莫丰山一眼,拉着同事一并走出房间。
到了外面,苏瑶气呼呼地说道:“那小子的档案,你也看过了,只是个孤儿从小和爷爷住……”
男警察摆摆手,说道:“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怀疑他的档案,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否则的话,根本解释不了莫丰山一个人,怎么可能杀死二三十个持枪歹徒。
“都是假的?”苏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男警察毕竟年长一些经验丰富,皱着眉头摇头道:“我看还是向局长如实报告吧,说不定,他的身份真的不简单。”
“他就是个国外刷盘子的,连保镖都不……”
“以当时的情况来说,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你能打死几名歹徒?”
“……”苏瑶沉默了。如果是他的话,如果对方给他拔枪机会的话,他觉得自己最多就能打死一到两人,然后自己就被歹徒打成筛子了。
她想起三年前和莫丰山的交集,这个人确实有些古怪。
众人跟着局长走进小屋子里,局长先是好奇地打量一番吴尽欢,然后面露疑惑之色地看向手下的警官。
一个人能打死三四十个持枪歹徒的家伙,竟然只是个相貌清秀、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下面的警官们齐齐向他点头,表示没错,打死多名歹徒的人就是他。
中年微微发福的局长咧嘴笑了笑,苦笑。做了几十年的警察,他古怪的事见得多了,这次的案子,可算是他遇到过的最古怪的事之一。
他拉着陈戈在莫丰山对面坐下来,问道:“我叫沈丘,是市公安局局长,公安部特派专员陈戈今天公干未归,听说你要见我?”
正低头扣着指甲的莫丰山抬起头来,看了眼沈丘,却没说话。
沈丘笑道:“差点忘了,给你。”
说罢,掏出一包云烟百味人生顺着桌子扔过去。
“云烟?啧,好娘们的烟啊。”莫丰山似是有意挑衅,说着掏出一根棠梨花放在桌上,
“再给个打火机,然后局长留下,诸位出去吧。”莫丰山说话有些傲慢而不容置疑。
“莫丰山!你!”苏瑶走进一步枪直抵着他的脑袋,同时按下击锤。
一众警察见了大惊失色,按下击锤随时可能走火,对面这家伙还不按套路出牌,“瑶姐,镇定点。”
只见莫丰山不屑地撇嘴一扬手,一道虚影闪过,苏瑶手中的枪已经被夺下,安静地放在桌上。
“这……”几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镇定如常的青年。
苏瑶当年在武警大队里的身手也算是数一数二,后来因为脾气太爆打伤犯人才被安排进了刑警,怎么会被人夺了枪。
苏瑶也愣住了,却再不敢乱来。
一直不开口的局长终于说话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和这个小同志说几句。”
“沈局!”苏瑶不理解道。
“先出去。”
一众警员也跟着走出了审讯室。
莫丰山又含笑指了指四周的监控。
沈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嘀咕,这人年纪不大,心思倒缜密得很。
他先是递过去一个打火机,然后抬起手来,向摄像头挥挥手。时间不长,摄像头上的红灯纷纷熄灭,显然,摄像头是被关闭了。
他按碎爆珠却没点只是闻了一下,问道:“沈局长,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的监听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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