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晴没过一会儿,端着一杯热乎乎的啤酒回来了,连啤酒表面的沫子,似乎都被细心地除去了。
莫丰山接过啤酒喝了一口,温热舒适,确实从没尝过温热的啤酒,感觉有些新颖。
“莫丰山,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杨子晴回到被窝盖紧了被子,迫不及待地道。
“嗯。”莫丰山又喝了一口啤酒说起他的故事。
“我在职业考试的时候遇到了一道题,我瞎填的,结果被人盯上了,一直都转不了正。”莫丰山笑呵呵地道。
杨子晴还不满足,掐了他一把道:“你说得不完善,不能算的。什么问题,为什么瞎填?”
他当初只因为不愿和大哥小弟分开,才在老头的哄骗下加入了坤元。
那是简单至极他却无法回答的一道题:若一日五星红旗蒙尘,你是否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为它拂拭?
简单说就是你能不能为国死?
莫丰山的答案只有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不干。
莫丰山自小是被老头子从雪堆里刨出来的,老头子说从雪地里刨出个人来,着实有趣,就烤着玩呗。
烤了三个小时还不断翻面,都快香了,四岁的莫丰山才慢慢醒转过来。
他说不上恨这个世界,但他真的不愿意去死。
是,爱国,为国捐躯,可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我不欠它什么。
他填的就是倔强到近乎无赖的两个字:不干。
然后自然被定为临时工了。
杨子晴又被逗乐了,乐呵呵地问道:“就这样吗?你之后这些年都没机会把答案改过来。”
莫丰山又喝了一口啤酒,无奈地笑道:“后来历次转正考试,都改了答案,可惜,没用。”
在大哥柳柱,小弟萧衣从的谆谆教诲下,莫丰山渐渐悟了,水笔一滑的事,不在乎。工作转正更重要啊。
在之后的七场考试他端正了态度,可是依然没过。
“你在之后的考试都改了答案,可为什么你还是没过?”杨子晴抬头疑惑道。
“唉,可我的第一次答案已经不可改变了。”莫丰山无奈地摊了摊手。
“所以到现在你都只是个临时工?”杨子晴忍着笑问道。
“是呀,一个临时工。”莫丰山拿起啤酒有些疑惑地看向杨子晴:“这里面有可乐?”
杨子晴大方地点了点头:“嗯,我往里倒了一点可乐。”
莫丰山耸耸肩没言语什么,大小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不足为奇。
“到我问了。”莫丰山放下杯子道。
“嗯。”杨子晴裹了裹被子点头道。
“你,谈过恋爱吗?”莫丰山说得很直接。
杨子晴一时呆住,旋即偏开头,似乎不愿与他对视。
莫丰山暗道不好,心说自己难道是戳到人家小姑娘的痛处。
“那个,子晴啊,不想说就算了没事的。正好明天还要上班,不如我们早点睡觉吧。”莫丰山打破尴尬道。
“谈过一个男朋友,是在国外的时候,父亲没告诉过你吗?”杨子晴背对着莫丰山,缓声道。
“略略提了一下。”莫丰山摸了摸鼻子道。
“跟他猜的差不多,我喜欢上一个男人,后来分手了,就这样。”杨子晴说得言简意赅。
莫丰山想象得出来,估计当时杨子晴虽然气质出众,但毕竟涉世不深,想来是被人骗了。
“都过去了,好了,睡吧。”莫丰山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慰,似乎想要摸到杨子晴头上。
眼中出现虚影,好困啊,莫丰山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约莫十分钟以后,杨子晴猛地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将睡袍袖角递到莫丰山鼻子下方。
两个呼吸以后,莫丰山睡得更沉了。
之前的啤酒里有着极微量的安眠药物,她特意兑了些许可乐冲去细微的味道。
她的袖角里藏着的是真正强度很大的催眠药物。
她细细打量着莫丰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有些愤怒地问道:“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你是不是也关心着我?所以特别在意?”
杨子晴猛然想起与他初见时,他好像把自己误认为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的,后来,杨子晴再没有见过莫丰山露出那样的惊讶神情。
他当时说得是什么?
杨子晴努力地回忆着初见时的状况。
他说:你没事?
当时只以为他是想搭讪罢了。
所以,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和自己长得一样,而且生死不明?至少他不知道她的生死?
杨子晴坐起来,关掉了灯。
昏沉的黑暗中,她出奇得竟然毫不畏惧,镇静地思索着一切。
能和莫丰山算得上相熟的似乎只有一个人——陈叔,他们两人似乎很是熟悉,对对方的说话做事似乎都极为了解。
杨子晴想着微微点头,可以从这里下手。
她转头看向一边熟睡的莫丰山,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吻着莫丰山的嘴唇带着几分允许逃避的霸道,舌头伸进莫丰山的嘴里就是一阵挑逗。
她的吻技很生疏,只是近乎生硬地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权。
没过一会儿,自己的下唇稍稍破裂,血腥的铁锈味散开,杨子晴连忙收回舌头。
她收回吻,伸手描摹着莫丰山的样子。
容貌清秀,虽然称不上俊逸非凡,却难得地耐看,是一种很有味道的感觉。
她不自觉地伸出粉红娇嫩的舌头舔了上去,在莫丰山的侧颜上下舔舐了片刻。
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宣誓道:“莫丰山,你,是我的了。”
正是一如既往地霸道无匹,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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